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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肆拍他的背，“而且，哭是表达情绪的一种方式。把情绪宣泄出来会舒服很多。”
在林肆的安慰下，王言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同时，他的心中也充斥一种难言的感动。
老林果是个很温柔的人啊。他竟还试图逃避，太不应该了。
王言抬头，想反省一下自己，看到林肆若无其事地收了手机。
王言的情绪出现了卡壳，“……你刚才拿手机干什么？”
“你的队友们还有见过你哭，这回让他们见识一下，开开眼。”
那一瞬间，王言只觉得所有情绪从自己身上抽离，只剩下了生无可恋。
他安详地躺下，盖上子，“我果还是死了算了。”
这辈子这样吧。
林肆的温柔只是那一瞬间的错觉，魔鬼才是她的本质。
她重新将王言拖了来，“现在他们都在讨论你哭出鼻涕泡的事情，有人会在意你差异化伤害队友。现在你感觉好些了吗？”
转移一种尴尬的方式是制造另一件更尴尬的事情。
林肆在这种事情上颇有心得。
王言差崩掉的心态又慢慢重建了来，“哭出鼻涕泡”的阴影一定程度上冲散了“异化与背叛”的阴影。
他收敛了心中的腹诽：其实，她本质上还是想安慰他，让他重新振作来，对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只是这种安慰的方式太过硬核。王言也说不好是否该为这种安慰感动。
他垂下头，“抱歉。”
他拖了整个队伍的后腿。如果不是林肆够警觉，估计整个小队都交在那儿了。
“你在为什么歉？”林肆问他。
王言讷讷不语。
“如果你是在为自己的矫情歉的话，那我接受。如果你是在为自己的任务表现歉的话，那大可不必。正好相反，是我们应该感谢你。”
王言惊讶地看向林肆。
“你应该看到我们提交的任务报告了吧？你否认自己的价值，是在否认我们那些重发现的价值。”
王言小声辩解，“那是你们的发现，不是我的……”
“因为你踩了雷，让我们大概意识到了面对的危险，我们才有机会将成果带回来。你的情况对徐老师来讲，也有很重的研究与参考价值。”
王言又蓄积了感动的眼泪。
这种时候，他太需这样的肯定了。
“你以为我会这样跟你说？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找到你的存在价值？”林肆一巴掌糊在了他的背上。
林肆变脸的速度太快，让王言傻了眼。
她诚恳地继续说：“那我可以告诉你，连猪都可以吃肉，更别说你这一身膘了。”
“所以你怎么会价值呢？实在不行，留下来给徐老师当小白鼠，她肯定会很乐意的。不过当小白鼠的话别挑三拣四的了，你以为我刚刚说加大剂量是在害你？我是让你表现一下自己作为小白鼠的价值，是在帮你。”
王言嘴角抽抽，“那我可真的谢谢你了。小白鼠的价值还得竞争啊……”
“这不是很正常吗？现在哪个行业竞争不卷啊？不过你放心，论卷我有怕过谁。好歹是我队里出来的，我还能让你输吗？”
林肆在平板上勾勾画画，后给王言安排了一份新的用药表：什么加大实验药量，缩短观测时间。
反正人会干的事情，林肆是一都不干。
把这种人放进病房或实验室是一种非常不人的行为，完全不管病患的身心健康。
王言了个激灵，“我我我觉得还能再抢救一下，我还有其他价值！别拿我当小白鼠！”
“你有啥价值？”林肆问他。
“我是你们重的队友！”王言不假思索地说。
“现在不觉得无颜面对我们了吗？”
王言干咳了一声，说，“我发现我在这次行动中，也是发挥出了重作用的。”
再放不下面子，他丢给徐老师当小白鼠了！
在林肆进来前，他是有自暴自弃的情绪的。一通组合拳下来，王言又忍不住觉得：他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看他的精神重新振奋来，林肆这才正色：“快好来，我们很需你。我们已经在计划下一次行动了，你应该知的，破译它们的【通讯模式】的机会，很可能在你身上。”
王言在清醒后，又完整地叙述了一遍事发当时的情况。
按照徐姗姗的理论：他用读心术“听”到的怪物心声，很可能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