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客厅之内,大总管曾海可怜巴巴的望着脸色同样为难的齐韵。
“护国夫人,您就可怜可怜咱,别为难咱了,陛下真的有很着急的事情召见定国公,你就告诉咱一声,定国公到底去哪里了?”
“这都几个月没上朝了,是在家静心休息,还是去了远方,总得有个地方吧!”
齐韵是李政亲自封赏的护国一品贞洁夫人,虽然李政已经驾崩而去,可是命妇的爵位在此,纵然是大内总管曾海也不敢在齐韵面前端着架子。
否则一旦传出去被御史言官上纲上线,参奏自己一个藐视先帝的罪名,自己大内总管的位子也就做到头了。
曾海比谁都清楚,宫里那些见了自己恭敬有加的几个大太监巴不得取而代之,接替自己的位置呢。
自己不是老祖宗,可以毫无留恋的撒掉大总管的位置去为先帝守灵。
老祖宗坐了多少年,自己才坐了多久,这威风八面的位子自己还没有享受够呢,岂能便宜了他人。
是故,纵然柳大少不在,曾海在齐韵面前也只能乐呵呵的陪笑着。
陛下对定国公的看中,别人不知道曾海身为贴身大总管岂能不知道。
自己脑子又没有被驴踢,何必想不开跟人家作对呢。
就算不说定国公方面,护国一品夫人也不是自己一个区区正四品上的大内总管可以小瞧的。
齐韵无奈的望着曾海:“大总管,不是臣妇想要为难你,臣妇真的不知道夫君去了什么地方。”
“数月前夫君换了一身衣物,提着包袱就出门了,去了什么地方除了夫君之外,真的没有别人知道了!”
“臣妇斗胆一问,陛下如此着急召见夫君,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告诉臣妇之后我马上安排人去寻找夫君告知他缘由!”
“只有知道事情紧急,夫君才会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啊!”
曾海犹豫了一下,望着站在齐韵周围的几个丫鬟露出欲言又止的脸色。
齐韵马上领会过来,对着几个丫鬟挥挥手:“你们先退下!”
“是,少夫人!”
几个丫鬟走了之后,曾海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咱就不瞒护国夫人了!”
“如今春税正是要到了该征收国库的时候,户部早已经奉命开始给各地州府下发告令,三月内大龙州府所有州府县衙必须要将税收交到国库之中!”
“可是如今都两个月了,尚有三十多府,一百七十多州县的税收尚未交接齐全,国库现在有很大的空缺需要补充。”
“户部催缴的官员已经全部派发下去了,可是截止目前才七个府刚刚交齐税收!”
“陛下还有户部大小官员官员急的是焦头烂额啊!”
“要知道北出在即,大批大批的银子粮草跟流水似的往外出,一旦国库出现了问题,整个大龙都要为此动荡啊。”
“户部,兵部在定国公这位辅政大臣的名下,户部出了这等大事,已经超出了姜尚书的处置范围,必须要定国公出面才行。”
“其余四位辅政大臣尚书陛下,想要暂代一下定国公督办户部之事,可是姜尚书除了定国公之外,其余四位辅政大臣一概不认!”
“陛下的旨意姜尚书倒是不敢拒绝,可是陛下刚刚登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重大的事情!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才能完美无缺!”
“想了几个法子都被姜尚书有理有据的劝了回去!”
“其余四位辅政大臣的命令全都被姜尚书搁置一旁了,陛下也没有好法子,只能传见定国公上朝!”
“护国夫人,咱不是危言耸听,一旦税收无法按时缴纳齐全,将来北征出现了饷银,粮草供应不上,后继难支的问题!”
“我北出的大龙百万将士全都要处在危机之中!”
“可以说,此事已经到了事关国体的时候!”
“陛下与其余四位辅政大臣,六部尚书御书房商议了一下,已经打算启用各地州府的应急府库,先把国库这个窟窿给补上!”
“要知道,先帝在位数十年,我大龙才启用了两次应急府库,陛下如今刚刚登基就要应急,传扬出去,陛下在民间的声望打击将会很大!”
“所以陛下才如此着急召见定国公入宫!”
“看看定国公有没有办法处理一下税收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这三十多大府为何迟迟没有交齐税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如今姜尚书虽然在处理这件事情,可是根本走不开啊,双手难为天下事!”
“定国公再不上朝,朝堂都要发生混乱了!”
齐韵听了曾海的话,也知道事情已经到了万分紧急的态势。
可是她不是不想告诉曾海夫君的去向,而是她真的不知道夫君去了哪里。gōΠb.ōγg
大概方向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