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日头高高挂起,柳大少腰酸腿不痛,神清气不爽的疲惫身影从齐韵的闺房走了出来。
柳大少刚刚活动了一下身体,齐雅,青莲,凌薇三姐妹探出身子张望了一下院子内的环境,见到没有丫鬟的出入,这才跟做贼一样的朝着自己的院子小跑而去。
柳大少眼神促狭的望着三女偷偷摸摸的倩影,无奈的耸耸肩。
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在自己家至于这个样子吗!
这又不是什么有悖人伦的事情,夫君跟娘子一同安歇,谁也说不出来什么嘛,告上天庭自己也全身是理。
“爹爹好!”
柳大少活动者腰肢,一旁传出柳夭夭稚嫩柔和的声音,柳大少淡笑着转身望去,只见柳夭夭一身得体流苏罗裙,小肩膀上背着一个药箱,看方向正准备要出府而去。
见到女儿,柳大少眼睛眯缝成了月牙状。
“乖女儿,又去给百姓们义诊去啊。”
“对啊,恩师说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只有熟悉了各种各样的病症,将来行医的时候才能有效快速的准确下药。”
“夭夭真乖,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小神医的,记得早点回来,不要在外面待得太晚了!”
“嗯嗯,夭夭知道..........”
柳夭夭说着说着脚步一停,静静地盯着老爹的脸色看了一会,随即在柳大少愕然的神色中抓起老爹的手腕号脉起来。
片刻之后,柳夭夭打开小药箱取出文房四宝书写了一张宣纸递给了柳大少。
“爹爹,这是一些滋阴补阳的药品,你让下人抓来武火煎煮,三碗水熬成半碗之后服下,对你有点好处的。”
“以后啊,疯点是可以疯点的,但是不要太狂,正确看待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要不是你体内有股内气滋养着你的五脏六腑,啧啧........夭夭可能要换个爹爹!”
“夭夭还有事就先走了,爹爹再会!”
柳大少望着柳夭夭消失在回廊上的背影,低头看着手中亲生女儿给自己开出的药方嘴角哆嗦而来几下。
心中顿时一万个羊驼奔腾而过。
“韵儿,当初到底是哪个混账玩意让夭夭去学医的?”
齐韵慵懒妩媚的声音从房中传来:“夫君自己让去啊,你还说什么医者父母心来着。”
“我........我........”
柳大少脸色窘迫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
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女儿已经走上了行医之路,而且看其样子兴趣正浓,劝她改行的可能性似乎不太大。
柳大少犹豫着要不要收下女儿的药方,一个怪异的哨声传来,柳大少脸色微微一变,将药方塞进袖口之中,四下张望了一下朝着书房走去。
盏茶功夫之后,柳大少的二哥凌阳出现在书房之中,将几张纸条放到了柳明志面前的桌子上。
柳大少望着冷着脸,丝毫不跟自己客气,端起茶水自斟自饮的凌阳,拿起纸条翻看了起来。
几张纸条看完之后,柳大少的脸色不悲不喜,眼神波澜不惊到看不出任何意思。
“情况属实吗?”
“不好说,不过想来应该不会是空穴来风,时间尚短,只能调查出这些东西。”
柳明志起身在书房中踱步了起来,良久之后柳明志听到书房前提笔在宣纸上书写起来,眨眼间三个字跃然纸上。
柳明志放下狼毫,望着宣纸上的三个字呢喃了起来。
“任文越!”
“本少爷怎么那么不相信啊,一个从三品上的成州总督,就算因为其女任清蕊被封为皇后之后平级调到京城也不过是六部九寺之中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而已,纵然是国丈的身份也不过一个从二品的虚衔而已,朝中一品正二品上的官员虽然不多,可是也绝对不会少。”
“一个李姓亲王在这些重臣手里都翻不起什么风浪,他任文越一个小小的国丈,根本不值一提!”
“何况左相,右相,夏御史他们可是睿宗亲封的辅政大臣,三年之期才过了一年半,任文越就是有翻江倒海的本事,落到他们三个手里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尤其是京城之中,关系错综复杂,牵连在一起的官员数不清楚道不明了,任文越就是猛虎出山,到了京城这片龙地也得乖乖的卧着,本帅实在不相信,任文越能有资格做出干预我北疆粮草的事情。”
“此乃国政,纵然是先帝的兄弟们想插手北征大军的粮草之事都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
“一个外戚,你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不过事情也不可太过绝对,这里面或许会有任文越的事情,但是幕后之人绝对不会是任文越这个人,他还没有这个资格。”
“北征粮草这种国之重事都敢做文章,本少爷才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