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不想打了!”
“不打了!将军,我们不打了!”
“不打了!”
“不打了!”
“不打了!”
“.......”
封不二,宁超,楚敬他们也从怔然中反应了过来,听着一声高过一声,此起彼伏的呼喊声朝着周围环顾而去。
只见数万兵马挥舞着兵刃朝着自己三人看来,口中齐声高呼着不打了。
不止自己这边的新军将士,对面永安公南宫晔麾下的兵马也举着兵刃一起高喊着,同样是不打了三个字。
三人下意识的朝着南宫晔以及他身后的将领望去,南宫晔他们恰好也朝着封不二他们看来,默默的对视着。
不知道谁先开了头,收起了兵刃翻身下马朝着受了伤还有命在的弟兄们奔袭了过去。
没有一呼百应,继而数万兵马及有默契的收起了手中染血的刀兵,翻身下马疾步朝着受伤的将士奔跑过去准备救治。
经过了半天的厮杀之后。
双方兵马没有任何的交流,就这样心照不宣的开始忙碌着救治着自己受伤的弟兄。
血腥气味弥漫的战场之上出现了令人想象不到的和谐场景。
然而,一方兵马造反,一方兵马勤王救驾。
彼此身上都带着自己的使命。
真的不想继续征战了,是否能够真的得偿所愿,唯有天知道了。
京城西北战场之上出现了令人想象不到的一幕。
城西战场之上,随着程凯统领着两营兵马的加入,上演着极为惨烈的一幕。
新军六卫四万铁骑,给李涛麾下的十万兵马上演着一场以性命为代价的攻杀课堂。
步卒列阵,骑兵不攻的道理李涛麾下的杂兵都清楚这个道理,久经百战的新军六卫铁骑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
然而城西战场之上,列阵不攻的道理已经在新军六卫的身上荡然无存。
一阵火炮轰击之后,在韩鹏,岳云两步兵马托住了李涛麾下两万多骑兵支援己方步卒的脚步之后,程凯在火炮开路的协助下,两营兵马兵分四路,两路兵马外围弓箭掩杀,两路铁骑直冲步卒方阵。
第五次冲锋之时,超出了新军骑兵数倍的步卒方阵硬生生的被新军骑兵强势的冲杀行动给撕开了一个口子。
攻守兼备的方阵瞬间失去了优势,被骑兵分割开来,奔袭着展开了屠杀。
李涛哥俩心惊胆战的望着战场之上两万敌军骑兵包裹着自己麾下八万左右的步卒分批绞杀的一幕,顿时头皮发麻了起来。
他们想不通正在攻城的兵马为何突然会冲杀到城西的战场上来。
更想不明白,四比一的兵力为何会是多数的步卒被少数的骑兵包裹在战阵之中逐个击破。
程凯麾下的兵马自然不会有时间跟机会去跟李涛哥俩解释,挥舞着令旗传递着绞杀敌人的命令。
迂回奔袭的战马,早已经将被围在中间的步卒转的头晕目眩。
然而迎接他们的还有投掷阵中的雷震子跟密密麻麻的连环弩箭矢。
每当前沿的刀盾兵被炸出了一个缺口,紧随其后的便是连环弩的箭雨覆盖。
相比京城西北新军将士跟六卫兵马势均力敌的惨烈激战,城西战场之上的战况已经呈现出了一面倒的屠杀。
每当一部骑兵奔袭在某个方阵的外围,也就意味着这个方阵的叛军步卒将会被外围的骑兵一步一步的蚕食掉,直至阵型崩溃下来。
对比城北识英雄重英雄,英雄惜英雄的战场,新军六卫对于李涛麾下这些先前作乱造反的杂兵可是丝毫没有怜悯之心。
上来就是拿出应对金突两国精锐敌军的全部本事,全力以赴的绞杀着被围在阵中的敌军。
然而,新军六卫将士却忘了。
他们自己如今又何尝不是造反的叛军呢。
他们绞杀的敌军,却已经从叛军变成了勤王救驾的仁义之师。
李涛已经数次下令鸣金收兵。
可是响亮的金箔声虽然此起彼伏,除了那些被外围骑兵包围阵中的步卒有机会撤离。
那些被分批包围起来的步卒根本退无可退。
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天际,天色逐渐的朦胧了下来。
新军骑兵也脱离了战场,留下了一地的尸首朝着数里外迂回奔袭而去。
不是新军将士起了仁慈之心,想要放李涛麾下的步卒一马。
而是新军六卫的将士感受到了战马的疲倦,知道不能再继续袭杀下去了。
骑兵的威力八成来源于将士们坐下的战马,战马就是他们的第二生命。
不能为了杀敌,忽略了战马体力的上限。
“吁!”
“吁!”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