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晔喝了一口茶水平复心神:“本帅心里明白这些事情你们心里都有底线,既然如此本帅也就不再唠唠叨叨的说什么了。
如今天竺境内南北两国的局势算是大致的稳定了下来,那么咱们也该探讨探讨治理两地民生的问题了。
常言道打天下容易,治天下难。
虽然天竺境内的这十万里山河已经插上了我大龙的龙旗,可是咱们能不能守得住现在所打下的疆土,同样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重要问题。
毕竟咱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就连最基本的语言交流也是多仰仗随军翻译的存在。
如此根基不稳的局势下,谁能保证天竺两国的旧势力没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你们谁有这个底气保证?”
众将领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纷纷沉默了了下来。
若是让他们冲锋陷阵他们自然是当仁不让,可是要说考虑大局观的问题上,他们现在还真的没有这个觉悟。
毕竟将帅分工明确,他们实在不愿意浪费心神去思虑不该自己考虑的问题。
程凯,宁超两人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嘴唇嚅喏了两下,最后还是没有开口说什么。
众将领眼神交流了一下,不约而同的摇摇头。
“吾等见识浅薄不敢妄言,一切谨遵大帅吩咐。”
南宫晔心底一抽,眉头微凝的站起来朝着东方抱了一拳:“糊涂,尔等与本帅皆遵陛下旨意。
本帅是你们的大帅不假,可是你们别忘了,咱们都是陛下的臣子!
故而诸多事情,一切当以陛下旨意为本。
你们效忠的是吾皇陛下,而不是本帅。
军事上尔等听本帅的号令乃是理所当然,然而国事上必须听从陛下口谕!”
众将领一愣急忙站了起来,有些已经明白了南宫晔的心思,有些还在不知所措中。
“吾等知罪。”
南宫晔轻轻地吁了口气,从护腕里取出一本有些折痕的文书递到了程凯的手里。
“这是本帅与完颜副帅暂时拟定的文书,上面有关于治理两地民生的十条提议。
尔等暂时先按照文书上的内容治理各地的民生,至于最终的结果,本帅明日传书陛下一封,接到陛下回书之后再行议定!
眼下,先按照文书上的大致提议安抚两国境内的民生吏治。
若是没有别的事,尔等先回去安顿一下各自麾下的弟兄们安营扎寨吧!”
“得令,吾等告退。”
“嗯!”
一干大小将领走后,完颜叱咤端起茶水漱漱口,笑眯眯的看着脸色无奈的南宫晔:“老匹夫,原来你也有害怕功高震主的时候?”
南宫晔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你个老东西少说风凉话,你敢说你个老东西不怕会功高震主?”
完颜叱咤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怕!当然怕了。”
“那不就得了,你自己也怕功高震主,凭什么老夫不能害怕功高震主?
要知道咱们在军中的威望绝对不能太高,否则的话定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陛下当初称帝是因为……嗨……你明白老夫想要说什么的。”
云冲也煞有介事的附和起来:“完颜兄,南宫他说的没错,陛下他……他当年是怎么称帝的咱们彼此心里都明白,老夫就不明说了。gòйЪ.ōΓg
有些事情该注意的时候,还是得注意啊!
虽然老夫两人与陛下昔年都是一起共事的老同僚,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呀!
而且老夫跟南宫更是一个姑父,一个舅舅的身分摆在这里,纵然如此,有时候也不得不谨小慎微才行。
开国之君,不同于守成之君!”
完颜叱咤神色无奈的嗤笑了两声,抬手指着南宫晔两人叹了口气:“你们两个老东西啊!就是忧心过重了。
或者说是当局者迷更合适一些。”
南宫晔一愣,诧异的看着完颜叱咤:“嗯?完颜兄请指教!”
完颜叱咤端起了两杯茶杯递到了两人的手中,满不在乎的摇摇头。
“你们觉得就凭借咱们灭了区区两个蛮夷小国的这点功绩,还能功高震主了?
哈普王朝,波罗王朝两国兵马的战斗力到底如何,你我三人心知肚明。
别说咱们了,就算是程凯,宁超他们这些跟随陛下南征北战多年的骁勇将领,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将其攻陷下来。
当初我朝为了一统天下,只算上陛下入得庙堂的时间,三国之间尚且苦苦征战了十余年才终得其果。
不算陛下当初更是割据了上百年之久。
眼下区区几个月就被咱们西征大军横推下来的两个小国,相比陛下这位马上开国之君一统天下的丰功伟绩,你们也有必要担心自己会功高震主?
要是这么说,那当年陛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