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看着耶鲁哈朝着殿外走去的身影急忙开口说道:“耶鲁兄且慢。”
耶鲁哈脚步一顿,转过身诧异的看着张狂反问了一声:“大帅,还有别的吩咐吗?”
张狂目光谨慎的四下扫了扫,迈步停到了耶鲁哈身前压低了声音:“老兄,咱们攻陷法兰克王国也有段时日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本帅看法兰克国的国王拿罗曼不太像是什么安分守己之辈。
他若是知道了咱们与罗马国发生的事情后依旧老老实实的也就罢了,但是本帅依旧担心他会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
咱们刚刚攻下法兰克国,对此地人生地不熟,很多地方还需要仰仗法兰克人的协助。
他们若是搞点什么小动作针对咱们的话,那么局势将会对咱们很不利。
所以接下里的这些日子,法兰克王拿罗曼那边就需要耶鲁兄你费心盯着他点了。
只要他不跟咱们添乱子,他拿罗曼还是他们法兰克国的国王,可是他若是敢动什么不轨的心思,断然不可手软。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咱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可不能在这件事情上大意失荆州呀!
如今我大龙天军在西征战场之上一路可谓是势如破竹,所向披靡,眼看着就要进军日不落国了,咱们要是在这小小的法兰克国铩羽而归,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了。”
看着张狂凝重的神情,耶鲁哈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末将明白了,请大帅放心,末将一定会死死地盯住拿罗曼,坚决不让他给我西征大军添乱子。”
“好,有耶鲁兄此言,本帅就放心了,你先去忙吧,事不宜迟本帅马上准备给呼延老弟传书的事情。”
“行,末将告退。”
耶鲁哈走后,张狂眼神愧疚的看着地上的二十三具尸首,神色低沉的对着两旁的亲兵摆摆手。
“尔等先把弟兄们的遗体抬下去吧,一定要把骨灰收好了,西征结束之日,吾等还要带着他们一起回家呢!
虽说哪里的黄土都埋人,可是咱们得尽最大的努力让兄弟们能够落叶归根。
外面再好,终究不是家啊!”
“吾等领命。”
一众亲兵神色低沉的将二十三位袍泽的遗体抬起朝着殿外赶去,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殿外的风雪中。
张狂收回了目光径直朝着一侧简易的桌案走了过去,研墨润笔之后拿过一沓宣纸上开始奋笔疾书。
“来人。”
“大帅?”
“立即把这二十封书信分别以精锐斥候和金雕传书的形势传到呼延督军的手里,但是切记要告诉斥候传书的弟兄,此书信虽然是十万火急,一样也要保重安全。
如今外面天寒地冻,无论如何先把小命给保住了,十封书信里面的内容都一样,只要他们其中一个人能够把书信交到呼延督军的手里就是完成任务了。”
“得令,卑职告退。”
张狂默默的叹息了一声,静静地坐到了凳子上,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静静地打量着。
唉!江河啊江河,老舅我怕是要食言了,发生了这等事情,估计无法及时在日不落国与你重逢了。
但愿你能够像以往一样,率领我大龙船队全体官兵依旧劈风斩浪一帆风顺。
七尺男儿能舍己,做千秋鬼魂死不还乡。
陛下呀,你为了大龙的江山社稷萌购绵延不断,为了我大龙的国祚能够千秋永昌做出此等决定,你的苦心老臣能够理解不假。
可是你让老臣和南宫兄又该如何跟麾下的几十万儿郎开口呢?
虽说这片疆土即将成为我大龙的都护府,可是对于我西征几十万热血儿郎而言,这里终究不是故国家园。
让他们背井离乡的在万里故国之外开枝散叶繁衍生息,传播我汉家血脉固然是高瞻远署之举,尤其对于我大龙后世子孙而言更是百年大计。
可是儿郎们能够体会你的难处吗?又能够理解你的苦衷吗?
张狂心绪纷飞的望着殿外漫天飞舞的风雪,静静地发呆起来。
大龙承平四年十二月初八,对于大龙来说这种时间已经是春节将近的日子了。m.gΟиЪ.ōΓG
远在大食国巴格达王城驻扎的呼延玉正在带领着麾下的兵马紧锣密鼓的开采着已经发现的金银矿,以及柳明志特意交代他们开采的黑水。
虽然驻扎在大食国的大龙将士不像张狂,耶鲁哈他们统领的前锋军团一样在异国他乡冲锋陷阵,驰骋疆场,可是同样忙的不可开交。
不见得比前面为了朝廷开疆扩土的袍泽轻松多少。
至于原因便是日复一日的冶炼开采出来的金银矿石。
大食国巴格达王城城郊外的河流旁,一座占地规模广阔的冶金工坊已经矗立在巴格达王城外半年之久,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大龙将士在工坊里面进进出出,不厌其烦的辛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