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
可是少爷我的心里,却还是忍不住的会为他们担忧不已。
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当爹的又何尝不是不是呢?
柳松,你说少爷我是不是做错了。”
柳明志掌控着马车转过街角后,神色有些疑惑的回头朝着柳明志看了一眼。
“做错了?什么做错了?少爷的话小的有些不太明白。”
“当然是少爷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决定是不是做错了。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里面,能臣干吏比比皆是。
随便挑一个出来,都可以去协助少爷我去调查秋后问斩名单之事。
帝王养臣,为的不就是让他们为帝王排忧解难吗?
可是少爷我呢?放着那么多的能臣干吏不去指使,偏偏去让自己的儿女去微服私访的调查这些臣子也可以解决的事情。
这样行事固然可以锻炼他们的能力,磨炼他们的心性,可是却也将他们置身于危险之中了。
有时候少爷我一个闲着无聊的时候,不止一次的考虑过,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一边想着让他们兄弟姐妹早日的自力更生,可是当他们离开了身边之后,一边又无时无刻的不在担心他们的安危。
柳松,你说少爷我这个父亲,当的合格吗?”
“这,小的不敢妄言。”
“呵呵,柳松。”
“少爷?”
“你知道吗?”
“小的洗耳恭听。”
“自从六年前少爷我以强兵杀入京城,夺取了晔儿这孩子的天下之后。
从我自立称帝,坐到了那把椅子上之后,短短几年的功夫,少爷我却觉得比以前当臣子之时的那十几年岁月。
活的还要辛苦。
以前我挺不理解父皇他老人家的,总感觉得他老人家活的太辛苦了,太累了。
什么都要算计,一切都要算计。
别说满朝的文武百官了,就算是自己身边亲近的人都要算计。
好似身边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是值得相信的一样。
那时候我就不止一次想过,算计来算计去的日子,活的多无趣啊。
而且那时候我还下意识的认为他老人家有些冷血了,也有些太过无情了。
然而,有朝一日当我自己也坐到了那把椅子上面的时候,我突然就理解他了。
谷鬉毫无理由,毫无根据的理解他的心情了。
没有坐到那把椅子上之前,你可以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父亲。
但是当你坐到了那把椅子上之前,你就不单单只是一个父亲了,还是天下之主。
当你坐到了那把椅子上的那一刻起,你就身不由己了。
我还记得很多年前的时候,父皇他老人家就跟我说过。
他多希望自己可以当一个荒废朝政的昏君,一个只知道吃喝享乐,沉迷美色之中无法自拔的昏君。
因为那样的话可以活的很轻松,可以活的不用那么累,不用那么艰苦。
你知道少爷我当时听到父皇他老人家这么说的时候,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吗?”
“小的,小的愿闻其详。”
柳明志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目光幽幽的朝着车厢外望去,双眸之中闪烁着回忆往事的神采。
“当时少爷我对父皇他老人家的这番话嗤之以鼻,不以为然。
有些事情柳松你不知道,可是少爷的心里却很清楚。
那个时候父皇他老人家在少爷的心目中,确实是一个明君,可是却算不得是一位仁圣之君。
他老人家为了稳固自己的皇位,稳定大龙的江山社稷,所犯的过错太多了,私下里所做的无法搬到明面上来讲的事情更是数不胜数。
可是当我自己坐到了这个位置上之后,我突然就明白了,就清楚了,就想通了。
倘若父皇他老人家都算不上一个仁圣之君的话,那你少爷我。
柳明志。
就更不值一提了。”
“少爷,你。”
柳明志伸手拍了拍柳松的肩膀,用力的吸了一口不知何时已经点燃上的旱烟。
“柳松,你是少爷的家奴不假,可是你不用事事都以维护少爷的颜面为己任。
少爷我自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的心里很清楚。
天下为公。
天下为公啊!
这四个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何其的艰难啊!
父皇他老人家为了李家祖祖辈辈的基业,为了稳定大龙的江山社稷,做了很多错事,很多无法写到史书上的错事。
少爷刚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是无法理解的,认为他老人家太过自私自利了。
直到后来,少爷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