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与自己并肩同行的任清蕊看去。
“嗯?”
“都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大果果你说,妹儿我苦了那么久了,可是这病症它怎么就不见轻呢?
是不是,妹儿我的这苦口的良药,它苦的还不够很呢!”
柳明志身体一颤,目不转睛的盯着同样正在直直的盯着自己的任清蕊看了起来。
似是鬼使神差。
又似是有感而发。
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柳明志,看着任清蕊那写满了苦涩的之情的灵动皓目脱口而出:“世间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任清蕊轻然一笑,举起酒囊痛饮了几口酒水。
“是啊!妹儿我先前说的果然没有错。
还是大果果你的见识更广。
你说的太对了,世间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也许,妹儿我一辈子都无法痊愈了吧。”
正当柳明志想要说什么之时,任清蕊忽然又开口了。
“大果果。”
“嗯?怎……怎么了?”
“妹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柳明志听到任清蕊语气低沉的话语,看着烟锅里已经化作灰烬的烟丝,想要重新装上一国烟丝。
拆开烟袋的一刹那,柳明志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随后扯紧了手里的烟袋,抬脚磕出了烟锅里面的余烬。
这东西对身体不好,少抽一些撒。
是啊!
这东西对身体的确不好,确实应该少抽了。
没人提醒的时候,自己抽了也就抽了。
可是当美人提醒的时候,自己确实也该节制一二了。
柳大少卷着手里的旱烟袋,看着还在举起酒囊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水的任清蕊,神色愧疚的长叹了一口气。
“如果可以的话,为兄更希望你别问下去。
可惜,为兄心里清楚,我似乎拦不住你。”
“呵呵呵,大果果就是大果果,还是那么的聪明。
妹儿的问题尚未说出来,大果果你就已经知道妹儿我想问些啥子了。
既然大果果你都已经清楚了,那妹儿我也就没有啥子好卖关子了的撒。”
任清蕊举起那似乎永远也喝不完的酒囊,送到口中细饮了一口。
“大果果,当年妹儿我问过你一次的问题,今天妹儿我就再问你一次。
别人犯下的过错,凭什么要让我来承担,凭什么要让我来背负。
在大果果你的面前,我从来不曾否认过,我家老汉因为被权利蒙蔽了自己的双眼,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也正是因为我家老汉犯下的罪过,以至于,连‘任清蕊’都背上了祸国妖后的骂名。
别人怎么看待‘任清蕊’妹儿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更不想知道。
因为关于那个‘任清蕊’的那些事情,与妹儿我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所以我不想去理会,更懒得去理会。
可是,别人不清楚某些事情,大果果你是清楚的啊!
妹儿就想知道。
当你把某些人的过错,强加到妹儿我的身上的时候。
是否感觉到心痛过?是否为妹儿我感觉到不公过?
不错,妹儿我叫任清蕊,妹儿我也是任清蕊。
可是,妹儿我又哪里错了?
大果果,你告诉我,妹儿我到底哪里错了?”
柳明志看到任清蕊又要喝酒的动作,连忙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酒囊。
“唉,你没有错。”
任清蕊看了一眼将酒囊夺过去的柳明志,唇角不由得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大果果,你总是这个样子。
总想着去公平对待你身边的每一个人,总想着把你关心的每一个人都照顾到。
可惜,直到最后。
你似乎,每一个人都没有照顾好。
你总是去站在自己的角度去为每一个人考虑,然而你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你站在自己的角度为别人考虑的事情,是否是那个人所需要的。”
柳明志听到任清蕊意有所指的话语,颔首看了一眼只剩下小半酒囊的酒水,随手朝着口中送去。
“是,丫头你说的没错,为兄确实谁都没有照顾好。
我亏欠的人太多了,可是呢,我身上又背负的太多了。
有些话我压在心底很久了,压的我自己都感觉到有些疲惫了。
可是我却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讲过,不管是我的父母,还是我的朋友,亦或者我的兄弟。
哪怕是韵儿她们姐妹等人,以及最知道如何体谅我,理解我,关怀我的雅姐。
我都没有对她讲过。
丫头你跟雅姐也相识多年了,应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