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的看向了对面神色复杂的佳人。
“韵儿,这件事你听谁说的?
是星野亲口告诉你的?还是她告诉了你们姐妹之中的任何一人?”
齐韵看着夫君略显紧张的神色,默默的叹了口气,对着柳大少轻轻的摇了几下臻首。
“不是,星野妹妹她既没有告诉妾身,也没有告诉妾身任何一个姐妹。”
“那韵儿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
“是月儿告诉妾身姐妹的。”
“什么,是月儿告诉你们姐妹的?”
齐韵看着自家夫君愕然的表情,侧首对着坐在不远处的女皇完颜婉言颔首示意了一下。
“婉言姐姐,还是你来说吧。”
女皇轻笑了一下臻首,起身朝着柳大少走了过去。
“没良心的。”
“婉言你说。”
女皇停下了脚步,皓目惋惜的叹了口气。
“没良心的,妾身就跟你说一下大致的情况吧。
我们姐妹刚从蜀地赶回到家中,月儿这丫头便急匆匆的赶来见我们了。
月儿见到了我们之后,直接就告诉了我们姐妹等人,星野妹子她要离开京城,回归倭国本土的事情。”
柳明志收拾了一下心绪,无声的吁了一口长气。
“月儿是怎么知道的呢?”
女皇侧身坐在了椅子上面,神色唏嘘的叹了口气。
“月儿说,她是从樱织这丫头口中听到的消息。
樱织这丫头自从与月儿,灵韵,正浩,芸馨,怜娘他们兄弟姐妹等人混熟了之后,可谓是三天两头的来咱们家里做客。
樱织这丫头有多喜欢月儿,芸馨,怜娘她们姐妹几个,你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她们这些小姐妹之间,早就已经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了。
月儿告诉我们姐妹几人,大约是在十天前左右,樱织,怜娘,芸馨她们小姐妹几人,相约到一起去城外放纸鸢。
只是,樱织这丫头那天的情绪,跟以往相比,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于是,怜娘这丫头便询问了樱织这丫头,怎么突然变得不高兴了。
后来,樱织就告诉了怜娘,她们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她们从城外放纸鸢回来后,怜娘便马上去找月儿说了这件事情。
在月儿有意的旁敲侧击之下,樱织这丫头便吐露出了事后的真相。
樱织这丫头告诉月儿。
她的娘亲,也就是星野妹妹。
打算过些日子,就带着她一起赶回倭国本土了。”
柳明志听到女皇的解释之后,默默的闭上了双眸。
良久之后,柳大少猛地睁开了双眼,神色复杂的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
“婉言。”
“嗯?”
“月儿这丫头,有没有告诉你们,星野具体要在哪一天离开京城。”
“这个,月儿这丫头倒是没有说。
不是月儿没有打探出来,而是樱织这丫头子她自己,都不知道星野妹妹要在什么时候带着她离京归国。”
柳大少轻轻地点点头,下意识的拿起了书桌上面的旱烟袋。
刚刚扯开烟袋,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把将旱烟袋丢到了桌案上面。
“韵儿,倭国使团现在已经动身离京了吗?”
“夫君,妾身知道了此事之后,马上就通知柳松派人前去鸿胪寺打探了一下。
根据从鸿胪寺卿王大人那里得来消息,倭国使团近几天之内,就要启程离京了。”
柳明志听到齐韵的回答,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婉言。”
“没良心的,你说。”
“月儿这个臭丫头呢?”
女皇抬手挠了挠雪白的玉颈,脸色怪异的耸了几下香肩。
“一大早上就出门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唉,这个臭丫头,生生的被你给惯坏了啊!”
女皇顿时蹙起了娥眉,抬起纤纤玉手重重的拍在了桌面上。
“柳明志,你说这话有没有良心了?
月儿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是老娘我惯得的?还是你惯得?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一问,月儿之所以变成现在的样子,是老娘我惯出来的吗?
身为一个姑娘,竟然变成了烟花之地的常客?
没有你爹,没有你,没有二弟,三弟做出一个好榜样来,月儿会这么干吗?
这是老娘我惯出来的吗?”
“额!”
“四岁半入京城,从一个身份高贵的小公主殿下,变成了一个整日里下河摸鱼摸瞎。
带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