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然拎着斧头站在了白欣兰的跟前。 跟白欣兰坐在一条长凳上吃饭的两名女知青见状,急忙端着碗起身躲得远远的。 白欣兰想躲,却被林楚然伸手按在了长凳上无法动弹。 林楚然一只手拎着斧头,一只手按在白欣兰的肩膀上,一只脚踏在长凳上,架势像极了土匪下山。 “林,林知青,你要做什么?” 白欣兰浑身颤抖,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敢做不敢当。” 林楚然轻轻拍着白欣兰的脸,对着她冷笑一声。 “就这点胆量,你也敢两次三番地挑衅我。” 听到自己的脸被林楚然拍得啪啪响,白欣兰生怕她一怒之下用斧头划破自己的脸,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林,林知青,我没有要破坏你跟叶营长的关系。” 白欣兰忍着内心的恐惧,极力地辩解,同时还不忘在众知青面前抹黑林楚然。 “你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来赵家屯上工,我看你的信被寄到了赵家屯知青点,我是好心将你的信送去家属大院,岂料在去家属大院的路上碰到了叶营长,想着叶营长是你的丈夫,这就把那封信交给了叶营长。” “你还知道叶北辰是我林楚然的丈夫,真是难得啊。” 林楚然慢悠悠地将自己的脚从长凳上挪开,站直身子跟白欣兰拉开了一些距离。 白欣兰感觉林楚然给她的压迫感少了些,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就在她稍微松口气的时候,林楚然忽然对着她屁股下坐着的长凳扬起了斧头。 啪嚓一声,老旧的长凳直接被林楚然的一斧头劈成了两半。 白欣兰没防备她这一招,当着众知青的面摔了个屁股蹲,手里的半碗面汤洒了一身。 “你说你是在去家属院的路上碰到的叶北辰?可是叶北辰却告诉我,他是在去部队的路上碰见了你,从赵家屯到一六九部队家属院的路跟一六九家属院到部队的路可不是同一条,白欣兰同志,你觉得是你的可信度高,还是叶北辰的可信度高呢?” 白欣兰脸色苍白,唇瓣颤抖。 叶北辰竟然把这些细节都告诉了林楚然。 “白欣兰,你真是猪狗不如,我给猪狗喂口吃的,猪狗还晓得对我摇摇尾巴,你小时候饥一顿饱一顿的,我将你领回家,给你吃给你喝,你却恩将仇报不是劝我上吊,就是劝我割腕跳河。” 林楚然这段时间忙着赚钱,原本是没工夫搭理白欣兰的,既然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自己跑她面前来找抽,她只能勉为其难,高抬贵手狠狠将这女人收拾一顿。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打在白欣兰的脸上。 林楚然打了她,再一把抓住她后脑勺的头发,让她抬头看着自己吃人的眼神。 白欣兰脸被打得绯红,后脑勺传来一阵钝痛,当对上林楚然那双吃人的眼眸时,她却吓得连喊疼都忘了。 “你爸喝醉酒毒打你,我爸妈出面保护你,将你当亲生女儿待,供你念了初中又供你念了高中,你就联合余淑梅处处破坏他们女儿的名声,用白眼狼形容你,我都觉得侮辱了白眼狼。” 原主知道白欣兰自尊心很强,以前从未在知青点透露白欣兰的家世,以及林家对白欣兰的各种恩惠,知青点所有的知青只知道原主跟白欣兰都来自宁城,关系亲如姐妹。 林楚然今儿看白欣兰很不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这些事给抖露出来。 原本觉得林楚然骄横跋扈,手段凶残的知青们,此刻纷纷换了一种眼神看待林楚然。 “白知青不是说自己的父亲是钢铁厂的车间主任,母亲是纺织厂会计吗?怎么林知青又说白知青能上初中高中是自己父母出钱供的?她们俩说的话到底谁可信?” “白知青平时抠抠搜搜的,家里不像是很有钱的样子,倒是林知青一直以来用钱都是大手大脚的,像是有钱人家出来的。” “要林知青说的话都是真的,那白知青享受了林家的恩惠,却反过来伤害林知青,那真是猪狗不如的白眼狼了。” 在场众知青议论纷纷,一半相信林楚然,一半相信白欣兰。 林楚然听了一会儿,嘴角一勾,不慌不忙地开口:“我爸叫林东海,是富强钢铁厂的车间主任,我妈叫楚秀梅,是民华纺织厂的会计,在场的各位可以去打听一下。” “我家有个亲戚就在富强钢铁厂上班,富强钢铁厂有一位车间主任就是叫林东海。” 林楚然话音刚落就有一位来自宁城的知青帮她证实了。 那知青又琢磨了一下,然后询问林楚然:“林知青,你的名字该不会是你爸的姓跟你妈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