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两张画。还有那两首小诗。 罗彬瀚舔了舔嘴唇,黏而微咸,他舔到的是覆在他脸上的加菲。这念头有点恶心,可是他还在想指南里的内容。那两幅配着字的插画——如今在他眼中变得再清楚直白不过,根本不是什么谜题,正是对矮星客过往生活的描述——还有那本书留给他的三个问题。 他不知道那场梦是因何而起,仿佛这河道有着某种难以理解的魔力。这河道当然是有的,不知怎么它竟将一个全然陌生的故事塞给了罗彬瀚。在梦中他看见了风,一阵与飞龙同行的风,还有地下洞窟无尽的轰鸣。风最喜欢什么样的事?什么样的物?怎么样的人?思绪一旦萌芽,人再也没法把它按回混沌的土壤中,甚至连加菲的读心威胁都不行。他想到风喜欢春天,喜欢华丽的色彩,喜欢那树下老人的微笑,或许还喜欢洞穴里的危险怪兽。不止是飞龙,她甚是捡了一滩洞穴史莱姆随身带着。所有这些都像是正解答案,可是罗彬瀚不确定它们中的哪些称得上是“最喜欢”。 “我不喜欢你用来称呼我的词。”加菲说,“不过我确实认为,我们的女主人是个喜欢洞穴生物的人。她对洞穴有种特别的熟悉,是她在找到我时表现出来的。我很好奇她对洞穴的熟稔是从何而来,如果你打算直接向她询问,请代我转达我的问题:她为何不把我和母体全部带走?我在体积大的时候总是更有用些。” 这肯定是个坏主意,而一个寄生虫罗彬瀚僵僵地转过头,看向阿萨巴姆。他盯得太久了,以至于阿萨巴姆又睁开眼睛看他。罗彬瀚因那夜色般的眼睛想起了另一个人,竟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 “我也养了一只蜥蜴。”他没头没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