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它在你所说的基础规则上和我们并没有什么不用,即便切分器也不会真正地‘消灭因果性’。我们,或是切分器所展现在这座城中的一切,不过是同一根树枝上的不同树叶。” “是的,”姬寻说,“对于一级许愿机而言,穷尽物理展现力并不会造成这样的困境。无论描述被怎样展开,我们依然在此模型之内。” “我不清楚你在暗示什么,姬寻先生。我们所采用的理论术语显然有很大差异,所以我希望我们双方尽量用通俗的方式交流。” 姬寻眨了一下眼睛。他的视线落向道路尽头。在他身后,虫花结成的膜瓣茧如枯叶凋落。一只羽翼晦暗而长满细鳞的飞蛾从花茎上起飞。朱尔注意到了它,但却没有把它视为任何有意义的征兆。真正有意义的事发生于道路尽头。在远离计算中心的那一段,他们等待的人正在走近。荆璜与猫杀手彼此隔得远远的,但看起来谁也没有受伤。还有一名格外威风的橘色猫人,长毛如火焰般华丽漂亮。朱尔和姬寻谁也不认识这只靓猫,不过他们都表现得很平静,并且倾听着这个陌生来客的发言。 靓猫正在高声讲话,用一种使人感到唠叨的腔调。它的眼睛瞪着荆璜,尾巴笔直高竖。 “你惹麻烦了,菜猫!”它毫不客气地说,“看看你们干的好事,菜猫!执行人就要出动了,你们惹了天大的麻烦!这可是你们自找的,菜猫!” “闭嘴。”荆璜说。 朱尔盯着这荒唐而混乱的一幕。她不喜欢这种意料外的局面。但是姬寻却只是充满兴趣地微笑着。在他走向迎面过来的三人以前,她听见他留下最后的细语。 “关于术语的运用和沟通,”他低声说,“实际上,自然语言不能很好地说明我们的困境——这暂时是个数学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