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戏法满世界狩猎怪物?” “没有那回事,我并不喜欢和怪物打交道。” 而你却从鲨鱼肚子里钻出来给了那怪物一竿子——詹妮娅把这句话吞回肚子里。她隐隐明白这可能是违规的,赤拉滨提醒她去别拆穿魔术师的戏法。她想起自己在周温行出现的那一刻尖叫了。那与其说是恐惧,不如说是一种对混乱和郁闷的发泄。可是她还是尖叫了,就好像她不是那个能用手枪和贩毒前男友对峙的人。回想这件事实在使她懊悔。她近乎是赌气地说:“那你是为了喂狼才去杀它们?” “不,那只是不知道应该怎样处理尸体才好。留下来的血肉太多了,如果不处理掉,或许会生出别的东西。但那并不是最初的目的。我只是不得已才这么做。” “什么样的不得已?”詹妮娅问。 她不知道这是否属于禁忌的问题,但话已经冲口而出。她立刻偷看了眼赤拉滨,后者依旧兴致浓厚地研究着天际线。周温行却把脸转过来,用一种请教似的口吻反问道:“你会为了什么而去做不得已的事呢?” “我……我尽量避免做不得已的事。” “如果避免不了呢?” 詹妮娅想让他举个更具体点的例子。可是当她的视线与周温行棕色的眼睛对上时,她陡然间醒悟到他在说的是什么。她今夜来到这儿就不是完全自愿的,至少她原本不会愿意跟着两个陌生男人半夜鬼混。她在这儿是因为周温行抛给她一个诱饵,那才是她今夜这场倒霉的源头。 “你有一个哥哥。”她迟疑不决地说,“而且他得了严重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