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批盐产出。
送入贾闰甫的酒楼。
贾闰甫书信徐世绩,徐世绩得到书信后,稍做沉吟,便答应下来,交给贾闰甫管理盐的售卖诸事。
盐!
从酒楼流传开。
消息传开。
天下震动。
尤其是盐商,纷纷汇聚而来,一睹盐的真容。
当看到盐的样子,再次被震惊。
自此!
旧盐退下。
新的盐,开始抢占市场,供不应求。
浚县!
为了赶工。
林平之加大了盐池,承诺分发重赏,人人卖力。
安全的问题,落在了谢映登身上。
这时,谢映登才感觉到了压力,他已经察觉到,已经有不少鬼鬼祟祟的人进入浚县,在盐池周围徘徊。
他只能亲自在盐池周围坐镇。
林平之也察觉到了,却一点都不在意,依旧没心没肺,与工匠们打成一片,偶尔和谢映登聊聊,见谢映登摆着脸,心中明白过来。
他走了过来,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瞧着谢映登,笑了笑:“你很紧张?”
谢映登:“嗯?”
林平之:“你身子紧绷,精神高度集中,这会让的心神耗损很大,放松点吧,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谢映登:“盐池和盐田关系重大,如若有闪失,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日防夜防,家贼最难防。”
“什么意思?”
“晒盐的工艺比较简单,只要在盐池上工一段时间,很快就会明白,最难的是盐祛毒、提纯、过滤,这步骤有点复杂,我分开工序让他们学的,除非将他们全绑走,否则很难掌握。”
“原来,你早有后手。”
“这你可说错了,一件好的东西出现,如果只有你掌握制作方法,这就叫做垄断,会侵害了其他盐商的利益,其他盐商很快就会没饭吃,要么跟风,尽快掌握方法,分一份羹,要么,从我们这边进货,吃一点差价。”
“但你布下了后手。”
“所以,他们会对我们不满,可能会派人来杀我。”
林平之微微一笑:“尤其是那些做走私盐的帮派。”
谢映登:“我看不出来你害怕。”
林平之:“因为我相信你。”
谢映登:“……”
“密公在对抗王世充大军,如今我们兵锋正盛,击退王世充不是问题,该担心的,应该是我们的安全。”
林平之笑了笑:“如果派来的是大军,我相信你的能力,可来的是江湖高手,那就不一定了,为了我们的小命,不如将制盐的方法交出去。”
“不行!”
谢映登断然拒绝:“我受密公命令,前来保护盐池,护你周全,如果你这么做了,那我来还有什么意义。”
林平之笑了笑:“你的境界还不够啊。”
谢映登:“你说什么?”
“没什么。”
林平之不再说什么。
拿出制盐的工艺,只是为了堵住徐世绩的嘴,并且占据一席之地。
目的达成。
再保留制盐方法没什么意义了,甚至只会给自己招来麻烦。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一个人攥着宝贝,不如分别其他人。
如此一来。
雪花盐很快就会传遍天下。
纵然是普通老百姓,也能享受到雪花盐的好处。
可惜!
现在的谢映登,还想不到这么深。
林平之不再理会他。
以有事为由,返回了县衙。
深夜!
有人悄悄潜入了盐池和盐田,被巡视的将士察觉,双方大战,在杀死两名将士后,受伤逃走了。
谢映登大怒,加强了防备。
然而。
对方,又将目标放在工匠身上,三名盐池上的工人失踪。
谢映登派出人搜寻两天,依旧不见人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盐池!
人心惶惶!
甚至!
有人故意接近盐池做工的人,旁敲侧击打听雪花盐的制作流程。
为了一个制盐的方法。
无所不用其极。
谢映登脸色难看,一言不发,只能日夜保护在林平之身旁,希望能够保证林平之的安全。
余师爷见情况不妙,建议林平之书信给徐世绩。
却被林平之拒绝。
林平之:“徐将军面对王世充大军,正在关键时刻,岂可为了这件事,耽误了大事,战事,比一切都重要。”
余师爷:“那可怎么办?”
谢映登:“无论盐商,还是其他反王,都畏惧瓦岗声势,他们不敢明着来,只能派遣高手,将士们岂是这是江湖高手的对手。”
“对了!”
余师爷取出一封信,递给了林平之:“大人,这是贾闰甫给你来的信,我们送过去的一批盐,别人劫走了,希望大人再送过去一批,并且让我们多加小心。”
林平之接过信,打开看了看,随手递给了谢映登:“这是个麻烦,这种侵扰对我们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