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那自然是没见过,”谁料那弟子一听这话就像是彻底咬死了他们的恶人身份一般,说话间丝毫不客气:“要是我们少宗主被你们见到了,他还有机会给我们传信么?”
江逾白:“……?”
他还想就此理论几句,结果还不等靠近,就被眼前人突然掏出来的暗器怼了脸。
江逾白:“……”
在场算得上脾性最为稳定的剑修下意识摸出了自己腰间的令牌,还没来得及摆出去,眼前的暗器就被猝然打开,冒出一张极大的网!
“有什么话,还是到了离火山庄在好好解释吧!”
“嘶——”
极为细小的撕裂绳从手杖顶端传来,鹿寻竹皱眉,直接上手拽走了还想说话的江逾白。
“有空想怎么解释……还不如多想想怎么从姜漓收下把这些人救下来,”鹿寻竹指了指空无一人的身后,被弄得同样火气大的他语气也极差:“看来这次倒是要好好领教姜漓的本事了……”
“!”江逾白匆忙追着足迹而去。
这些人还罪不至死啊——
江逾白倒是想的清楚,奈何,姜漓从一开始就一直憋着一股气,压根就没有要给一条生路的打算。
——当姜北栖划开暗器的时候,他就已经迅速遂走去埋一些同样杀伤力可观的“暗器”了。
还特意背着人,很难说不是在之前种种失败中总结的经验。
被江逾白找到的时候,姜漓已经埋下了大大小小能把半座山都炸平的“暗器”,因而,他见到匆匆赶来的江逾白时,只是松开了手里准备启动的小圆球,并没有躲开。
……反正已经埋了个够本了,被抓到就被抓到了吧。
姜漓笑,眉眼处带着洋洋得意的喜气。
发现为时已晚的江逾白:“……”
他哑了声,看着四处都像已经动过了的泥土,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你到底装了多少……?”
“当然是——”
“要让那些欺负姐姐的人全都尸骨无存!”
姜漓还在笑,丝毫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反倒是听到动静的姜北栖歪了歪头,从远处看着他们,询问旁边的鹿寻竹。
“姜漓做了什么?”姜北栖声音很随意,“江逾白怎么一副天要塌了的表情?”
这个问题……
鹿寻竹觉得很难回答。
“不是天要塌了,”鹿寻竹严谨的纠正,“应该是这座山要塌了才对。”
“山……”姜北栖陷入沉思,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
“姜漓倒是给我出了个好主意……就是不知道现在把白玉楼弄出来晃一圈会不会来不及……”
不幸听到的鹿寻竹:“……”
他嘴角抽了抽,瞟了眼被自己的网当绳子绑住的离火山庄弟子,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甚至十分的恨铁不成钢。
好不容易这个祸害要自己遵守该规则了……
——你们惹她干嘛!
这下好了,连声音都被堵住了吧。
“走吧,”鹿寻竹扯了扯姜北栖,脸上表情一言难尽,“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打算看这座山是怎么崩塌的吗?”
“!!!”
终于意识到他们再说什么的众弟子面色狰狞,一个个都铆足了劲想要挣脱束缚,过于激烈的动作吸引到了正在发呆的姜北栖,后者一愣,随即恍然。
像是牵着一串不听话的萝卜头那样拽着走了。
鹿寻竹忍不住有些想笑,挑眉,看着正在逗弄旁人的姜北栖,嗤笑:“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这么善良了。”
“善良?”姜北栖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被拖行的这些人,似笑非笑:“我倒不知道这词什么时候能和我搭上边了。”
顿了顿,她又主动开口道:“反正离火山庄灭不了……这些,自然都是日后能够盘算的筹码。”
“这可是他们先动手的——活人总是比死人很有用,不是么?”
鹿寻竹:“……”
想想上一次有点相似的经验,他很难提出反驳。
不过,鹿寻竹显然对姜北栖手中的灭不了很感兴趣。
“你怎么知道,姜漓他会手下留情?”
“?”
姜北栖侧目,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谁说姜漓要手下留情了?”她道,“这种情况,他一概会抓紧一切时间去布置毁灭现场。”
“我们小姜漓素来是个行动派~”
“……”
不,这实在是没什么好骄傲的。
鹿寻竹压了压唇角,选择短暂的泯灭自己的良心:“姜漓的确是个……行动派,所以,那些布置——”
“这里可不是只有我们两拨人啊……”
“呜呜呜呜——”
“砰——”
姜北栖愉快的给了挣扎着想要开口的弟子一个暴栗,沉默片刻后,才眯着眼睛解惑:“也不是你们离火山庄的。”
“气息微弱,像是诅咒,又像是久病缠身,一遇到窥视就毫不犹豫的用尽一切办法躲开……”还是天道之子。
姜北栖笑,声音冷淡:“你们离火山庄会有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