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晚上睡得是特别的香,一觉睡到第二天的中午。 洗了澡来到船板上,沐浴着清凉的海风,全身的细胞都充满了活跃。 反而是头重脚轻的韶和畅,现在还有点晕。 喝了口咖啡,便捏着额头说道:“那个酒,我草,是真特么的够劲,我这酒量都能喝躺下,还是林总你的酒量好!” 林川也苦笑一声说道:“我也差点躺下,好不容易是抠嗓子才把胃里的酒精吐出来!” “应嘉淳那老东西咋样?” “估计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还飘香千万里,我看他就是一醉千万年!” 片刻的安静后,俩人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此时此刻,医院病房外,应家的人都在着急之中。 应嘉淳送来的时候,都已经没有脉搏了,好不容易洗胃,打醒酒针,这才稳定下来。 可是现在依然在昏睡之中,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完全不知道。 “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纪,哪儿能这么喝酒?” “我现在不管别的,你们看到那份合同没有,6000万买的地,2000万就卖给了林川,这会不会是林川阴谋?” “是或者不是你能咋样?能去找林川评理去?咱有这个实力吗?现在还是等老爷子醒了吧!” 同时,市区三座建筑物的拆迁也正式开始。 大批的工程队进场,因为是市中心,不能采用爆破方式,只能是人力一层一层的拆。 林川也把惠市自己的工程部调到了深市。 自己人信得过,而且他们也有高层建筑经验,惠市很多高层建筑都是他们建造的。 一切都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韶和畅那边也开始对两区进行拆迁,花珠区没有啥问题,只要是给足补偿,每个人都愿意搬。 唯独上湖区。 韶和畅的拆迁通知队才进入上湖区就被打的鼻青脸肿,还全都给丢到海里。 最好还是韶和畅的叔叔韶木升给救了下来,才送出上湖区。 傍晚的时候,韶和畅请韶木升吃饭。 几杯酒下肚之后,韶木升便叹了口气说道:“我现在的年纪大了,有些活干不动,话也说不动,哪儿像年轻的时候,我吆喝一嗓子,谁都得听, 现在的上湖都是年轻人的天下,那些年轻人跟着阿琛还有阿腾他们搞走私,买屋买地,结婚生子,连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得看他们的脸色, 你现在要他们搬走,他们怎么肯啊?” 韶和畅也沉着脸说道:“走海道的这个买卖,还能做多久?现在林川开发上罗区,让我来负责拆迁,那是给他们机会跟面子, 那也是我的机会,阿叔,你帮我想想主意,怎么才能让他们搬走?” 韶木升喝了口啤酒,单脚往凳子上一放,边抽烟边说道:“我咋帮你想主意,他们几十年都靠海道吃饭,你现在等于是砸人家的饭碗, 你咋不知道,海道这行得多赚钱?现在上罗区全都是小别墅,每家每户都有电视机,除非你能给他们以后的生活,否则谁说话都不管用!” 韶和畅也听出阿叔的意思。 他现在属于是老家伙,没有人能够听他的话。 在说上罗区那些人靠走海道赚的是盆满钵满,谁不想赚钱啊。 韶和畅现在想的是,如果搞不定上罗区,该怎么跟林川交代? 于是他眼珠一转,随即说道:“这样吧阿叔,我想见见阿琛跟阿腾,当面跟他们说说,有你给我打票,他们也得给这个面子吧?” 韶木升想了想,跟着说道:“这个忙我倒是能帮,不过你见了也是白见!” 转眼到了第二天,韶木升就带着韶和畅来到上罗区的一家餐馆里。 这家餐馆虽然不大,但是在上罗区可是特别的有影响力。 走私过来的东西,都在这里出货交易。 南来北往的很多背包客都在这里聚集。 可是出什么货,什么价钱,都由两大当头,阿琛跟阿腾说的算。 在一个挂着玻璃球门帘的包厢里,阿琛正在跟一个背包客谈买卖。 虽然是谈生意,但是这里的门道跟规矩却特别的多。 那个中年背包客先把空的茶碗摆在桌子的中间,茶碗盖得拿在手里,还得双手抱拳,微笑的说道:“河里跳来的鱼,奉上金银三道,当烧三香,只求一碗水喝!” 坐在八仙桌对面的阿琛,脸上的疤痕带着一股子江湖的杀气,沉冷的目光眨也不眨的盯着背包客。 不动声色的他,随即用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