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交流活动中原定的学生辩论环节就在今天。 上午参加了一场讲座后,中午柳学冬和胧月暻依旧在食堂对付了午饭。 二人刚坐下,谢晚星不知从哪个地方端着餐盘冒了出来,蹭到柳学冬对面坐下。 “你还没说清楚,你打算给我多少钱作为前期投入的资金?” 柳学冬抬眼一瞥:“你是没有朋友吗,老跟着我干什么。我只提醒你一次——在学校的时候跟我保持距离,知道我们关系的人越少越好。” 谢晚星缩着脖子朝左右瞧了瞧,麻溜地端着盘子走了。 谢晚星前脚刚走,许问渠后脚又来了。 “柳医生,身体还好吗。” 柳学冬客气回道:“没大碍了,谢谢关心。” 许问渠点点头,转眼看向了胧月暻:“胧月老师,下午的辩论会得辛苦你做一下翻译工作。” “没问题,放心吧许校长。”胧月暻拍着胸脯应下。 老柳觉得这辩论会可真有意思。 每所学校派出学生组成的辩论队,然后学校和学校之间两两分组,分别为正方和反方——可问题是,这些学生来自世界各地,大多语言不通,所以还不得不给每个队配上一名翻译才能将辩论会进行下去。 可真有意思,也不知费这劲干啥。 吃完午饭,柳学冬和胧月暻在学校里转悠着散步消食。 走到僻静处时,胧月暻又提起了昨晚没有说完的话题。 “所以你做出的最坏打算是和九处开战吗?那红豆怎么办?” 柳学冬哑然失笑,他摇摇头:“还远没到那一步,真开战的话就不叫和解了。我现在做的这些只是在让我的价值大于我的威胁——或许真到那一刻了,能让九处多一份顾虑。” “只要九处产生了犹豫心理,我就多一分翻盘的机会。” 胧月暻嘴唇嗫喏了一下:“苇原众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吗?” “是。”柳学冬点头。 胧月暻迟疑半秒:“是不是很危险?那天在面馆我听你和他聊起,还要对天皇下手?” 柳学冬淡淡一笑:“危险是肯定的,但想起比我,胧月泉治才是最危险的那个,他现在就像在走钢丝,一步出错,全盘皆崩,赔上的不仅是他的小命,还有整个胧月家。” “所以哪怕是为了他自己,他也会拿出十二分的精力来确保把所有危险排除在外。” 中午短暂休息一阵后,下午所有交流团都在大会议厅集合——辩论会就在这里举办。 不得不说,枞光是真有有钱——哪怕是放在所有学校的交流团中来比,枞光来的人数,人员配置等各方面都是数一数二的。 江户大学给枞光交流团安排的位置位于最靠前的正中区域——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位置了。 坐在队伍的最后,柳学冬看着前面笑着谈话的许问渠和一帮校方领导,心里还挺纳闷,寻思着是不是枞光给江户大学塞钱了,不然别人怎么对你这么好?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这些高校的学术氛围浓郁,也不像是会轻易被金钱腐蚀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在他身旁的空位坐了下来。 那道身影用恰好能让柳学冬听见的声音说道:“从两个月前开始,有许多觉醒的学生被白头鹰抓走了。” 柳学冬一转头,看见旁边坐着一身便服的胧月泉治——他今天难得没有穿得很正式,从上到下就一套简约的运动服。 柳学冬纳闷道:“你今天居然还有空?” 胧月泉治懂他意思——雨宫十兵卫和云织千圣昨晚才翘的辫子,按理说今天他应该忙着处理首尾才对。 胧月泉治颔首道:“柳桑放心,大体方向上的决策我已经布置妥当,琐碎的事务我也安排了信得过的人在处理。” 柳学冬盯着他的表情:“你担心有人对付你?” “只是以防万一。” 胧月泉治轻笑:“我这边动作一大,难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我能用这种手段对付雨宫桑和云织桑,难保不会有人用同样的方法对付我——放眼整座江户,也没有比待在柳桑身边更安全的地方了。” 柳学冬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身后。 胧月泉治略微凑近:“请放心,我是一个人偷偷来的,没人知道我的去向。” 柳学冬点点头,转移开话题:“你刚刚说白头鹰抓学生是怎么一回事。” 说起这件事,胧月泉治嘴角挂起了冷笑:“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么,雨宫十兵卫打算借天赋潮汐带来的变化吸纳更多觉醒者以对抗白头鹰,其实促使他做出这个决定的前因,就是因为白头鹰在东瀛境内的活动力度越来越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