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两层楼,虞红豆听见头顶响起关门声,她这才松了口气。 刚才柳学冬看她的眼神过于炽热,保不准她一进屋就得发生什么,虽然关系已经到这一步了,但今晚肯定不行,所以她赶紧溜了。 走到二楼时,虞红豆瞧见刚才见过的那个中年男人正弯着腰在一户门前捣鼓。 男人听见她下来,转头瞥她一眼,然后往旁边挪了挪屁股,把过道位置让开。 虞红豆点头致谢,和他擦身而过。 走出小区,虞红豆披上外套回到观察点。 金杯车外两名便衣正在抽烟,看见虞红豆回来,赶紧把烟丢了踩熄,朝虞红豆打招呼:“虞组。” 虞红豆点点头:“有发现可疑人员吗?” 其实这些便衣好些都是虞红豆的熟面孔——先前九处战略改革,以片区为单位设立了巡查小组,每支巡查小组都有九处干员和警方共同组成,直至现在依旧是这样。 而此时将这片街区包围的便衣,大多数都是从附近的巡查小组调过来的。 两名抽烟的便衣中有一个就是虞红豆的老熟人——高卓,早先他属于马春安小组,负责枞光大学片区,在经历了几次例行的人员调换后,现在已经负责这片街区了。 “没有。”高卓摇头,无奈道,“这一片都是有年头的老住宅区了,跟热闹不沾边,一到晚上,除了有出租车偶尔路过,基本看不着人影。” 虞红豆皱眉思索片刻:“你们继续盯着,我去车上再翻翻前几次盗窃案的卷宗。” 说完,就拉开门上车。 高卓扒着车窗对她说道:“虞组,你也别太紧绷了,你才熬第一晚,我们都蹲了好几夜了,基本每晚都这个情况。” “什么情况?”虞红豆从卷宗上抬起头。 高卓两手一摊:“就是没有情况——没有可疑人员,没有线索,可偏偏东西就是被偷了。” “我估计今晚也是这样,要我说,咱们这样硬蹲也不是办法,要有用也不至于到现在一点进展都没。” 虞红豆斜眼看去:“那你觉得该怎么做?” 高卓冷笑道:“管他什么贼,偷了东西总要出手吧,我们就等,严密盯着财物流向,然后再反向找人。” “那要等多久?” 虞红豆不禁叹了口气,“他要是一两年都不出手呢?这期间得有多少老百姓遭殃?” 高卓悻悻地揉了揉鼻头:“我听说局里已经派人去暗查了,挨个找那些惯偷问话,他们自己有圈子,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但愿吧。”虞红豆语气淡淡。 她其实并不抱太大希望,就如先前所说,有胆子犯下这种大案的,要么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青茬子,要么就是对自己有着充足信心的老佛爷。 要是青茬子,贼圈子里不一定知道有这号人;但要是老佛爷,自然更懂怎么将事情安排周密,绝不会在这种问题上使自己暴露。 而虞红豆更倾向于后者。 …… 这一蹲,就蹲到了大天亮。 早上,虞红豆领着两位便衣在摊子上喝豆浆时,高卓接到了上面打来的电话。 又有人被偷了。 在了解了事情经过后,虞红豆一时觉得怒气直顶天灵盖——因为被偷的竟然就是她家那一栋。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虞红豆都感觉被挑衅到了。 警方派人去现场调查了,虞红豆和便衣们因为还要蹲守,所以不方便露面,只能通过电话了解。 中午柳学冬打电话叫她回家吃饭。 饭桌上,胧月暻超乎寻常地一言不发,显得格外安静,全程只顾埋头吃饭。 而柳学冬则说起了见闻。 “被偷的是201,就昨晚的事,一觉睡醒门大开着,家里的现金和首饰全没了。”新船说 “门卫陈大爷早上也被带去问话了,但好像也没问出什么来。” “你那怎么样?昨晚有收获吗?” “待会儿把魏晓雪信息发我,我下午去警局查查她。” 虞红豆黑着脸道:“昨晚连根毛都没看着,只能另辟蹊径了。” 柳学冬抬眼看来:“真要查?万一她给我说的信息是假的呢?” 虞红豆紧抿嘴唇:“假的就更说明她心里有鬼,正好就能直接以配合调查为由找她谈话了。” 柳学冬淡淡笑着:“那就算是真的,她能证明自己没有作案时间,你们也没有证据,恐怕也拿她没办法。” 虞红豆放下筷子:“先查了再说,现在就我们注意到她,如果她真是嫌疑人,却因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