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冠上一个姓了,但在没有完全弄清楚上一辈的往事前,木青打算保持原样。 张芍药从密室一旁的药柜中抽出了了一个抽屉,捧到了寒玉床边。 木青看着抽屉里少了一大半的万花丹,以为少女要兴师问罪,挠挠头,尴尬地说道:“芍药,我从昏迷中醒来后,担心你们……” 张芍药小脸无比认真,拿起白如羊脂膏玉的丹药,动作麻利地将其一颗一颗地装进荷包里,等到将大约二十颗都装进去后,松了口气,潇洒无比地递到了木青的面前。 “你……这是?” 张芍药脆生生地说道:“这本就是替哥行走江湖准备的呀。,” “那个抽屉里的万花丹,都是我每炼成一炉就留下一两颗积下来的,后来……师傅知道后,她炼成万花丹后,也会放一两颗进去。” 张芍药看着好几天没再跟她说过一句话的师傅,伤心说道:“师傅一定要没事,你也一定要没事。” 少女倔强地没有放下手,木青接过这份沉甸甸的心意后,突然想起没见到宁初她们,问道:“师叔她们在哪里?” 张芍药挑起小脸,看到木青满脸的疲惫,张了张嘴,没说话,便低下了脑袋。 木青感觉到不对,心思电转,蹙眉问道:“姜尚修离开前说过,万花谷的那些外门弟子应该今天就会回来,是师叔她们去接应了那些人了吗?” 张芍药摇摇头,她本就不是藏得住心思的,断断续续地说道:“白师妹她们没有一个回来……外门的那些人也没有一个回来,师叔觉得不对劲,本来是一个人离开的,结果师姐发现了,就只丢下了我。” 少女说道这里,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委屈,一双大眼睛在床角定神香的缭绕里,已经出现了些许雾气。 “师姐说师傅和你需要我的照顾,可我除了按时添香,又能做些什么……” 木青将少女单薄的身体轻轻搂在怀里,拍着后背安慰道:“小姨这里,确实离不开你。” 张芍药哪里没听懂木青话里另一层意识,挣扎着抬起脑袋,生气道:“你也要去是吧?” 木青沉默地点点头。 张芍药撑开木青的胸膛,赌气似地坐在寒玉床边,低头说道:“那就快去吧……” 对于少女来说,爹已经死了,记忆中娘抱着她时那张温柔的脸也越来越模糊了,只要身后越来越像娘亲的师傅还在,师姐她们还在,她便还有家。 “那你……就待在密室中不要出来,外面说不定还会有危险。” “去吧。”张芍药抬起头,露出一个有些故作坚强的笑脸。 …… …… 酉时初至,日头开始西沉,铺洒在黄松谷内的夕阳余晖随着日头落下上头,慢慢地移开,就像是橘红色的轻纱在被人慢慢掀走。 天色慢慢黑了下来,在黄松谷平整的谷底一侧,长满黄松的山坡上,两道纤细的身影正在慢慢向下靠近。 “她们今晚还有驻扎的迹象。”怀草诗带着黑色面巾,面巾之上眉眼微微蹙起,正在快速地扫视着营地内的情况。 宁初和怀草诗躲在相邻的两颗黄松后,看着陆续生起的篝火,轻柔地声音里难言疑惑,“姜尚修应该不会骗人才对,哪里出了问题?” 怀草诗眯眼望着营地中央最大的那顶帐篷,那处位置穿着黑袍的执法巡逻之人最多,又处在腹地…… 宁初也跟随着怀草诗看了过去,迟疑片刻后,问道:“师叔,要不等天色再暗一些,潜进去确定一下?” “不是那里。”怀草诗视线在营地里游移,突然看到了营地西南一角,好似被孤立的帐篷,目光一动,说道:“有几个疑点。第一,事情没如姜尚修所说那样发展,就连外门弟子也没有一人回来,这是为什么?” 宁初安静地点点头,知道怀草诗多半有了她的看法。. “第二,既然没有人回到万花谷,那她们为什么还在黄松谷?” “第三,嘉禾与建文她们多半没有在一起,是都在营地里,还是已经走了?” 宁初低声道:“师叔你是说这是一个陷阱?” 怀草诗蹙着眉,冷声道:“很明显的陷阱。” 宁初居高临下,认真地扫了一边营地上的布防,“在明处的黑袍执法队有五队,每队十人,至于暗处……西南边有几处有些可疑。” 说完她望向怀草诗。 怀草诗沉吟道:“你不要跟我一起潜进营地,若是我出事陷入了埋伏圈,你就立刻离开。” “如果……我是说如果……”宁初看着怀草诗,问道:“如果能够救走一两人,救谁?” 怀草诗抬起下巴,“她们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