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眼睛,眉眼微扬,抬起手,试图把剑移开,女子身形一歪,就这样晕倒在他面前。 …… 马蹄声远去,年轻人瞒着父亲救下了女子。 他隐隐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所以把当晚看的那本侠义小说扔进了火炉,把女子藏得更深。 女子得他精心照顾,原本封闭的心有了一丝柔软,向他说起天下,那时候年轻人才知道,他们所在的国家在整个北境过分弱小,纷争一起最先被染指的就是这里。 女子的身份也很特殊,是镇守边境的大将军之女,追杀她的则是已经投降的叛军。 后面,局面果然如女子所说,边境生乱,军戈蔓延,他们很快成了别国的子民。 听说京城的军民团结一心,还在奋力抵抗,年轻人把听说的振奋消息告诉了女子,却没料到换来的是女子的离开。 这段时间的接触,年轻人早已经喜欢上她,在女子离开的前夜表明了心迹,却换来了女子的拒绝。 于是,年轻人赠送了一把剑给女子。 女子离去时握着剑,望着京城的方向,认真道:“我自幼学剑,如今天下大乱,更该拿起剑保护眼前的这一切。” 年轻人满是振奋:“我与你同去。” 女子轻声一笑,回头问道:“郎君可曾学剑?” “不曾。” “那就好好活着,希望等大乱平定,你我还能再见,到时……” 女子想了想,从袖中取下一把匕首还赠年轻人,“便以此物为聘。” 年轻人呆在原地,女子却已经远去。 半年后,这被敌国占领的偏远之地才收到京城沦陷,死伤无数的消息,至于那女子更是音信全无。 年轻人想着打探女子的消息,却反倒暴露了他和女子的关系,父亲用铁匠铺换回他一条性命。 一家人避于乡野,年轻人本以为日子不能再坏了,却没能料到,女子父亲的叛将听说了他的存在,将他抓走,试图逼女子现身。 他当时很高兴,原来女子还没死,甚至在京城刺杀了一位敌军大将。 但反应过来后,他又很愤怒,这些人当了叛徒,比敌军的手段还要下作。 他家世代打铁铸器,铸造的剑不少,但等到想要反抗时,却连一把剑也没在身边。 年轻人在狱中联合狱友,击倒看守,极其惊险地逃了出去,然后又被敌军追上,那一次,是他第一次杀人,他极其幸运地被反抗军救下。 他成了反抗军的一员,机缘巧合,得到幼时打造的那把普通的铁剑。 从此,他握紧剑,开始杀人。 有时候,剑上沾满鲜血时,他也会回想起女子临别前的话,反问自己现在算是学过剑了吗? 他不清楚。 他只知道用剑杀人,特别是握住自己所铸的剑后,短短的几个月,他快速从一个笨拙的兵,成长为剑剑只为杀人的机器。 女子身陷京城包围,等知道他被抓赶来时,已经是半年以后,虽然他已经逃脱,但女子依旧落入了陷阱。 年轻人这时候才清醒过来,他带着同伴们替女子接了围。 两人相见,却都没提当初的约定,女子说他的心中除了愤怒,再无平静的空隙,这愤怒只会愈演愈烈,最后烧死他自己,劝他去修剑。 那时候,他才知道,俗世皇朝的争端也只是棋盘上的一枚不起眼的棋子,置身棋盘外的是那一个个超然物外的修行势力。 “想要求得天下太平,就得从根源上平息。” 女子满怀壮志,如此说道。 两人再次分别,女子自幼得名家指点,轻松拜入一剑道宗门成为内门弟子,而他在俗世中都算不上一流高手,自然没有修行势力愿意接纳,只能被迫成为散修。 不过他是幸运的,在当时的北境,散修者众,修剑者多,修剑的人占了散修中的九成。 年轻人很容易找到了伙伴。 踏上修剑之路起,年轻人收获着友谊,也经历着刻苦铭心的背叛,更是许多次在争抢资源时九死一生,但他并不觉得苦。 他时刻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进步。 如此经年,修行势力之前也不再只是在棋盘上落子,开始亲自下场。 女子所在宗门一朝倾覆,长老弟子投降者多,奋起反抗者少,女子这个半路入宗的人却扛起了重振宗门的大旗,开始试着螳臂挡车。. 在真正的长生大物面前,在北境已经声名鹊起的她也不过是大一点的蝼蚁,就在女子即将陨落之时,年轻人救下了她。 这时候的年轻人,不再是军马铁蹄声中惶恐不安的俊秀书生,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