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降——”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失去战马的义渠人直接跪倒在地,匍匐着他的身体,用蹩脚的诸夏语开口说道。
义渠君赤霄眼睁睁的盯着这一切的发生,他愤怒的拔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剑,直接上前一剑刺入了那名降兵的后颈。
那义渠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动作,任由义渠君将他杀死,也没有抬起自己的头来。
“再敢投降者,杀——”
赤霄挥舞着手中的剑,满脸癫狂的咆哮道。
然而他却没能够吓到那些义渠人,反倒是让义渠人的心变得更加冰冷。
“我投降——”“我投降——”
越来越多的人从马背之上下来,他们无视了面目狰狞的义渠君,直接跪倒在地,在喊出投降的口号之后,直接将自己的脑袋匍匐在地上。
还没有等义渠君上前,越来越多的义渠人翻身下马。
他们恭恭敬敬的匍匐在地,放弃了所有的尊严与骄傲。
赤霄怒火中烧,举剑接连不断的斩杀了好几人,却根本没有办法引起其他人的反应。
所有人都像是行尸走肉一般,任由赤霄屠戮他们的躯体。
而随着义渠君斩杀的人越来越多,跪地投降的人也越来越多。
本就身心俱疲,又连续杀了十几个人的义渠君彻底没有了力气。
他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满脸绝望的躺平。
“去死,去死,统统去死…”
他已经没有了杀人的力气,但是口中却咒骂个不停。
然而他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微弱,直到最后一口气没能喘上来,直接给累死在了原地。
秦龙骧并没有给予他一个君王该有的颜面,直接砍下了他的头颅。
将那颗血淋淋的头颅挂在腰间,看了一眼那些跪倒了一地的义渠人,还有在他们身边瑟瑟发抖的孩童们。
秦龙骧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但是声音却是莫名的让人生寒。
“这里,可有义渠的宗室?”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原本跪倒在地上的人群之中,突然间就有一个人迅速的窜了起来。???.BiQuPai.
他一把抱起一名孩童,翻身上了一匹骏马,刚刚准备逃跑之时,一道箭矢却是突然间破空而来。
这箭矢直接将马背上的二人一同贯穿,战马依旧还在吃力的向前奔跑,但是马背上的两个人却已经栽倒在地。
那奔跑的马儿只感到背上一松,逐渐的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它没有回头去看自己的主人,而是将注意力落到了一棵野草上面。
那马儿低头咀嚼起了地上的野草,跪倒在地上的义渠人却是瑟瑟发抖。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令他们恐惧的声音再次在他们的耳边响起。
“这里,可还有义渠的宗室子弟?”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名承受不住压力的义渠人直接起身,他的目光在人群之中一阵搜索,很快便找到了一个十来岁的少年。
他径直提着刀走到那少年的身前,直接一刀砍向了少年的脖子。
少年匍匐在地不敢抬头,没有注意到危险的降临,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直接便身首异处。
那义渠人又在人群之中四处搜索,陆陆续续的又揪出了两个孩童。
这些都是义渠君重点保护的火种。
而在场的孩童之中,除了宗室子弟之外,便只剩下了各部首领的子嗣。
眼看着那义渠人在杀完最后一个孩童之后瘫坐在地上,满脸迷茫的盯着自己的双手发愣。
秦龙骧却是翻身上马,语气悠悠的说了一句:“很好,你们活下来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直接一挥手,秦国的骑兵一拥而上,将所有义渠人通通包围在其中。
秦龙骧并没有接到秦寿不杀俘虏的命令,但是他却主动的留下了这些人一条性命。
并非是秦龙骧心慈手软,而是秦国的骑兵需要继续扩充,但是秦人之中已经没有能够单骑走马的兵员了。
与其从无到有的进行训练,不如招降一批义渠人。
如此一来,既可以扩充秦国的骑兵,又可以加速义渠人融入秦国。
作为孔儒的弟子,秦龙骧的脑子并不单纯。
他不惜千里追击,也要砍下义渠君的头颅。
不惜背负食言而肥的骂名,也要将所有义渠的宗室尽数消灭。
其中的根本原因便是在于让义渠人彻底的死心。
只有义渠的宗室血脉断绝,义渠方才算是真正的绝祀。
只要没有了祭祀的宗庙,也没有了记录过往的文字,就连代表着义渠传承的宗室血脉都已经断绝,义渠人就算是想要作乱,又该以何人的名义了?
别的国家就算是想要干涉秦国与义渠之事,又该师出何名?
秦龙骧将所有的义渠人都一同打包带走了,途中还不忘分配给了他们一些食物,以此来收买人心。
接连不断逃亡的义渠人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填饱过肚子。
当那些粗糙的干粮落入他们口中的时候,立即便成为了令他们终身难忘的珍馐美味。
之后虽然吃过不少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