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随着秦寿的一声令下,原本户外在秦寿周围的三千多名弩手顿时向着蜀军的大船展开齐射。
“嗖——”“嗖——”“嗖——”
箭矢破空之声不断响起,弩矢宛若飞蝗一般铺天盖地而来。
“咚咚咚——”的声音伴随着蜀人的惨叫之声不断响起,原本还满脸自信的蜀王在亲卫的护卫下抱头鼠窜,狼狈的蜀军连蜀王大旗都顾不上了。
“撤,撤回去——”
值此危机关头,蜀王当机立断的下令退兵。
战船底部的木浆整齐的拨动,载着狼狈的蜀王迅速的向着缗墟的水门逃去。
缗墟近将而建,城东水门就在江岸边上,蜀王的战船顺利的从水门进入城中。
然而就在蜀王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了的时候,秦寿却是再次下令道:“抛射,目标,缗墟城墙。”
秦军手中别的东西不多,弩矢却是多得吓人。
三千士卒要想将一百万支箭矢射空,每人至少也要射上三百多箭。
秦弩威力巨大,射程较远,与之对应的,便是更加艰难的上弦难度。
秦军抛射之下,直接跨越了两百米宽的缗江江面,出其不意的给蜀人造成了巨大的战损。
近两千多人倒在了弩箭而袭击之下,反应过来的蜀山兀急忙下令部分士卒撤离城墙,只留下了几百名士卒观察江面。
但就算是如此,江对岸的秦军弩箭已经不时跨过城墙,直接射倒了城内的一些倒霉士卒。
蜀王气得咬牙切齿,偏偏又无可奈何。
秦人的弩箭与蜀人使用的弓箭有所不同,箭杆更短一些,蜀人根本无法拿来再次利用。
蜀人以人力拉动的弓箭射程较近,也没有办法远程反击。
所以,再挨了十几轮齐射之后,蜀山兀屈辱的接受了这个结果,下令麾下的士卒龟孙防御,只要秦军不渡江,蜀军便绝不出战。
射了十几轮之后,秦军士卒也有些疲惫了,再加上蜀人已经有了防备,再继续射击下去,也无法带来更大的战果。
而就在这个时候,江面上却是突然间吹起一阵阵狂风。
不久之后,阳光被乌云遮蔽,眼看着一场大雨便将倾盆而下。
秦寿当即下令鸣金收兵,带着麾下的士卒回了军营。
秦寿原本以为这一场雨很快便会停歇,却没想到这场雨竟然又连着下了三天三夜。
长时间的阴雨绵绵,让军中生出了疫病。
虽然有随军的军医进行治疗,但秦寿还是担心会因此而影响到城中那些蜀人新军。
毕竟,他们实际上都只是一群没有经过训练的流民,恶劣天气与疫病对他们的影响会很大。
秦寿亲自带着亲卫巡视军营,探望那些生病的蜀人。
蜀王对于秦王的到来十分的震惊与激动,没有想到在他们看来身份尊贵,高高在上的秦王会亲自来探望他们。
最令他们感到荣幸的是,秦王竟然坐在他们的床铺边上与他们问话,关心他们的身体状况。
若非是身体不变,再加上地面还有积水,恐怕他们都要直接给秦王跪下来磕头了。
就在秦寿准备离开营帐之时,一名老者却是突然间开口埋怨道:“每年这个时候都要下雨,一下便是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哎!”
秦寿闻言之后停下了脚步,随即开口询问道:“缗墟的降水很多吗?”
老者闻言之后急忙道:“小老儿曾经在缗江靠打渔为生,对于缗江周围的天象还是有些了解。
按照现在这种下雨的趋势,过两天应该会放晴,但是并不会晴多久,又会有持续数日的暴雨。”
秦寿闻言之后双眸逐渐眯起,望着帐外的连绵阴雨,秦寿点了点头之后说道:“多谢老丈指点。”
老者闻言之后急忙连道不敢,又与秦寿说了一些客套的话。
秦寿方才离开营帐,正准备回转大营之时,手底下突然有人前来禀告道:“大王,军械官玩忽职守,有十万枝弩矢被水给泡了!”
秦寿闻言之后当即皱眉,令人传来军械官询问之后,方才得知他看着大雨下个不停,心想着最近也不会有什么战事,所以便与同乡饮酒到了半夜,并没有例行巡视。新笔趣阁
偏偏这个时候存放弩矢的营帐周围排水沟被泥水堵塞,以至于大雨漫过了垫在箭矢下面的木箱,将最低层的箭矢全都给泡了。
林玄的面色阴沉无比,并没有急于处置对方,而是再次开口询问道:“军中禁酒,你们是从何处得来的酒水?”
军械官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当即不敢隐瞒,急忙开口说道:“按照大王的吩咐,军中备了一些戒酒以供军医清洗创伤之用。
我等平日里若是馋酒,便会去,去借上一些。”
秦寿本就阴沉的面色变得越发铁青,随后冷声说道:“借?借了之后你们拿什么还。”
秦寿冰冷的话语让军械官汗毛倒竖,随后秦寿下令道:“召集营中诸将议事,另外,把负责军用物资的军医也给孤王找来旁听。”
随着秦寿得一声令下,亲卫们迅速的行动起来。
大学一盏茶的时间之后,秦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