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青目光极速变化,这金袍老者,好像是冲他来的! “此人是冯家之人!” 紫衣男子望着金袍老者,才明白眼前之人是冯家之人,额头不断往外渗出汗水:“前辈,你冯家的两名子弟,冯天的死确实是他咎由自取,至于冯赐,他怎么可能死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误会你妈个巴子!老夫还能冤枉你不成!” 金袍老者勃然大怒,大手向下一拍,笼罩着青玄门的大阵,顿时剧烈颤动了一下。 这一下仿佛拍在众人的心脏之上,众人心脏停止了跳动,紧张的看着青玄门上空的屏障。 好在屏障表面的光芒黯淡了一下,并未消失。 “不愧是婴阶的地天阵!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威力只余一成,依然能够抵御金丹强者的攻击!” 金袍老者大笑一声:“若是有一位金丹强者坐镇,恐怕就算是元婴强者来,也要费些功夫…” “不过你们没有金丹强者主阵,又能撑多久!” 语落,金袍老者神识一动,一个黑色的丹炉出现在空中,迎风自涨,瞬间变成小山大小,狠狠向着下方青玄门山门砸去! “破破破!” 轰! 轰轰! 每砸一下,整个青玄门所处的山峰,都如同地动山摇一般。 张权面色十分难看,照这样下去,这护宗大阵撑不了多久就会破碎。 “前辈,冯赐之死我并不知情,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给您一个……” 张权看向金袍老者,语气带夹杂着央求,可话没说完,就被金袍老者不耐烦的打断: “老夫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交出杀人凶手,你这宗主自废修为,青玄门就此解散,老夫可以既往不咎!要么我破了这大阵,亲自动手!” “欺人太甚!” 司徒松面色微怒,交出杀人凶手就算了,还要宗主自废修为,解散青玄门,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既如此,那就等老夫破开大阵,再与你们面谈!”金袍老者冷笑一声,又一次操控丹炉砸在大阵上。 眼见阵法上的光芒越来越暗淡,王长老看向张权,面露担忧:“宗主,这大阵最多能支撑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 司徒松沉默。 张权双手紧紧攥了起来。 难道青玄门要在他手中,灭了不成? “张权,我劝你还是乖乖选第一个选择吧!”煞九幽幸灾乐祸道。 司徒松和王长老怒目而视! 煞九幽讥笑道:“你们也就只能瞪瞪眼睛了。” 张权没有理会,沉声道:“召集所有弟子!” 没过一会功夫,所有弟子,全部聚集在大殿外,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都在,无一例外,脸上都带着担忧。 张权开口道:“今日,是我青玄门的生死存亡之刻,我身为宗主,愧对诸位,是我青玄门连累了你们。 待会一旦护宗大阵破灭,所有弟子无需守护宗门,只管逃命,我和两位长老,会为你们争取逃命的时间。” “宗主……” 一众弟子面色悲戚,宗主这是要解散青玄门吗? “这是命令!” 紫衣男子深吸一口气,看向人群中的慕灵和小胖子,又不舍的移开目光。 他已做好赴死的准备! 身为宗主,自当与宗门同生共死!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宗主,我有事禀报!” 一道身影站了出来,他身穿月白色的袍子,俊美异常,正是高寒。 众人目光齐齐看向他,高寒面色自若,瞥向李长青,说道:“此事原本我不想说出来,毕竟大家都是同门,但一想到此人把青玄门害成这样,我就无比的痛心疾首,觉得有必要将此事说出来,让大家知道。” “何事?”张权微微一愣。 高寒嘴角微微一扬,看向李长青,淡淡道:“冯师弟,是被李长青所杀!是他,害得我们陷入这样的局面!” 此话一出,瞬间一石激起千层浪。 “真的假的?” “是李师兄害了我们?我怎么有点不信。” “大概是真的,这个李长青就是个祸害,当初在内门考核中,就杀了连师兄,杀人不眨眼!” …… “你胡说,才不是大哥哥害了我们!” 就在这时,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众人的目光落在一个小女孩身上,有些惊讶。 这八九岁大的小女孩,竟然是练气一层的修为。 卢徽恶狠狠盯着高寒,后者似笑非笑道:“你可以问问你的大哥哥,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无数道目光看了过来,李长青如芒在背,低下头沉默不语。看到他这个样子,一众弟子顿时明白高寒说的是真的。 “李长青,我青玄门与你有何仇恨,你要毁了青玄门!”司徒松愤怒的看着他,目光满是怨恨。 李长青张嘴欲言,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确实是他杀了冯赐,才引起了现在这个结果,没什么好解释的。 “这家伙真是个祸害!杀了他!” “青玄门几百年的传承,全部毁在了他手中!” “请宗主把这个扫把星逐出宗门!” …… 谩骂,唾弃,怨恨,各种声音进入耳中,李长青仿佛站在了世界的对立面,陪伴他的只有孤独。 “大哥哥一定是有苦衷的。”小女孩无比焦急,可她一个人的声音太过微弱,淹没在人群中。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他的手掌,随后耳边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我想问你们所有人一句,他为什么要杀冯赐?你们考虑过吗?你们连原因都不问一下,就把所有罪责都推在他一个人身上,凭什么? 难不成如果是冯赐先要杀他,他不能还手吗?” 慕灵清冷的眼眸扫过四周,声音听起来锵锵有力。她看不得这个少年受到欺负,好像是刻在骨子里的。 “慕师姐……” 李长青目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