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李长青心情十分阴沉。
一直以来,他心中一直有一股执念,要努力变强,复活慕师姐。
也正是这种执念,坚持着他走下去。
可谁能想到,这股执念,竟然在关键时刻发作,化为心魔,让他陷入癫狂!
根本无法控制主意识!
就当他无能为力之时,一股清凉的剑意,突然涌入体内,笼罩身心,随后他的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身上的癫狂,也随之烟消云散。
“慕师姐,谢谢你。”李长青握住那个玉佩,眼前浮现那个无比温柔的青衣女子。
察觉那圆增长了一笔,心中没有高兴,只剩下悲伤,转身回了店铺。
让白倩帮忙看着店,李长青去了后院的杂物室,神识一动,进入遗世塔中。
盘膝坐在地上,拿出一枚小人模样的果实,眼睛盯着上面。
既然生死的领悟不够,那就自己去体验几回!
随着心梦果入口即化,李长青闭上了眼睛,长长的黑暗过后,再次睁开眼睛,一声轻轻的呼唤传来:
“曾牛,曾牛……”
李长青或者曾牛,茫然的睁开眼睛,随后视线中突然闯入一张浓眉大眼的脸庞,距离鼻子极近,几乎快贴在他的脸上。
这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皮肤是小麦色,脸庞方正,额头饱满,身体已经长得极为壮实,堪比成年人,正焦急的用双手摇晃着他。
“你终于醒了!”
直到看到他苏醒,对方明显松了口气,停下动作。
“这是什么地方,曾牛,说的是我么……”
李长青揉了揉后脑勺,茫然看向四周,此处似位于山中,四周古树成荫,山石林立。
他感觉自己忘了很多事,想不起来。
“你不会被摔傻了吧?!卧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带你逃课,来山上掏鸟蛋,你死了我可怎么和宁婶交代啊,我对不起你!”少年呆滞片刻,哀嚎不已,仿佛傻了的是他自己一样。
李长青捂着耳朵,感觉他的声音好聒噪,与此同时尘封的记忆也一幕幕浮上心头,让他渐渐想起自己的身份。
曾牛,曾家村人,眼前之人名为沈宗,与他是发小,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今天在去私塾的路上,沈宗带着他逃了课,来山上掏鸟蛋,结果他一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昏了过去。
“小宗,别吵了,我没事。”
看到沈宗还在干嚎,不断说着我对不起你之类的话语,李长青感觉耳朵都快起老茧,无奈的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走,回家。”
“你真没事?”回村的路上,沈宗还一直追问他到底有没有摔傻,直到看到熟悉的白眼,才彻底放心,在村口和他分别,各回各家。
此时已经夕阳西下,李长青沿着熟悉的小路,回到村西头那间熟悉的建筑外。
那是一间瓦房,三面墙都是用黄土浇筑,门前用篱笆围成了小院,里面还有一窝小鸡,大约有八九只。
一个长相温婉的妇人,正站在院子内,撒着米糠,给小鸡喂食,那人就是他的娘亲。
“娘亲。”李长青走进院子内,感觉这个称呼有些陌生,喊出来却又无比自然。
“刚才沈先生说你逃课了。”妇人看到他回来,立刻拉下了脸,走过来揪起了他的耳朵。
“疼疼疼,娘,我下次不敢了。”
李长青苦兮兮的讨饶,他不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只是感觉这一幕很温馨,慢慢沉浸在了其中。
妇人也不忍心过分责骂儿子,看到儿子承认错误,道:“今晚必须吃两碗饭。”
“我知道了娘亲。”
……
天已经黑,李长青躺在坚硬的的木板床上,目光盯着屋顶,没有丝毫睡意。
眼神带着不符合少年的睿智,还有一种迷惘。
“我,是谁……是曾牛吗……”
他隐隐感觉自己不叫曾牛,却又想不起来。
次日,私塾内。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一个黑衣男子,穿行在学堂中,口中朗朗,十几名少年就跟着念了起来。
这是启蒙用的,名为《三字经》,如果是在城里,可能五六岁就有先生教导。
不过在乡下,孩童受的教育普遍很晚,先生也是前几年村里才联合请来的,听说在景泰城中颇为有名。
一众少年中,一个穿着朴素的少年正在发呆,念书时有气无力。
很快,到了放学时间。
“曾牛,走,回家了。”沈宗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心不在焉的曾牛。
“哦,来了。”李长青起身就要往私塾外跑去。
“曾牛,你留下。”
就在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先生,您找我?”李长青疑惑的回头看着黑衣男子。
“你把学堂扫了再回去。”黑衣男子微微一笑。
“哦,好。”
李长青没有违抗,和沈宗说了一声让他先回家后,跑去拿起扫帚,开始清扫学堂的卫生。
黑衣男子欣慰的看着这一幕,等他扫完之后,问道:“知道为什么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