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吃饭,这是个什么意思?” 唐今胡说八道:“兴许觉得你长大了,想弥补一下对你缺失的父爱。” 吃完饭,成邺一个眼神,成旭一抖,夹着尾巴溜了。 两人进了书房,成邺也不废话,“侯爷不妨说说你的计划。” 唐今弯唇,“此事当中最重要的三人,将军已经到位,剩下的两位,只需解决成国公便行。” “想来将军也知道成国公世子身中奇毒之事?此事正可利用一番。” …… 明亮的室内烧着炭火,贺云清身上压着几床被子,手却还是冰凉的。 他额角不断冒出冷汗,双眸紧闭,一张脸白的像雪,极力忍耐着,却仍是从嘴角溢出几声痛吟。 满室蔷薇香,带着血味。 “柳先生,您再看看,您再开服药吧。”贺夫人挡着那白眉老者,急得直转。 “夫人,真不是我不开,世子已经服了太多封闭痛觉的药,若再服,那就不是药,是毒了!”柳先生脸色也不好看,转而看向贺山崇,“国公,当初我便说过,我只能保命,其中痛楚我是帮不了的。” 贺山崇沉默的点点头,“麻烦柳先生了。” 贺夫人忍不住红着眼斥他:“云清体内的寒毒已是越发严重,你居然还让他平白淋雨?一回家就耍这么大的威风?你非要害死他才甘心吗!” 贺山崇低着头,高大的男人却一下缩了起来,“老子、不是……我,我就是……气头上来了嘛……我错了……” 贺夫人冷笑三声,“你还是待在淮州好。我娘俩还能多活两年。” 贺山崇一下就委屈了,“泉妹,我都三年没回来过了……” 贺夫人原名江泉,兵部尚书之女,与贺山崇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早些年两人也是十分恩爱的。 可眼下她却没法不生贺山崇的气,“滚!” 贺山崇看了眼床上的贺云清,老老实实滚了。 一离开贺云清院里,贺山崇便一脚踹向墙壁,“来人,拿刀来,跟老子出门。” “将军要去哪?”贺山崇的手下的兵一般不叫他国公,都叫将军。 “去砍人。”贺山崇烦躁得不行,“先去砍那个永乐侯,就他容易点。” 总归是要砍的,早砍晚砍也没差,而且那小子他现在看着不爽,就先砍了。 就在贺山崇拎着大刀往外走的时候,贺青棠领着唐今迎面走来。 贺青棠有些怕这个没见过的便宜爹,“咳,爹。” 贺山崇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她身后的唐今,一张脸瞬间沉了下来,“你怎么跟他混在一起?你带他来干嘛?” 贺青棠被问得一愣,先是有些奇怪他怎么认识唐今,又奇怪他的态度,一时间没回答。 唐今主动上前一步,笑意盈盈,“见过成国公,在下永乐侯唐今。久闻国公大名,今日一见当真是……”唐今顿了顿,看着他黑沉的脸色,也敛了笑,“国公这是要出门?” 贺山崇没说话,他能在外边动手砍了这瘪三,但绝不能在自个府里。 “永乐侯来我国公府做什么?”贺山崇大步一跨,站到唐今面前,打量了一下,又不由得在脑子里想,就这小身板,居然…… “爹,是我找侯爷来的。”贺青棠挤出个脑袋,“阿兄病了,侯爷跟他关系好,我就让侯爷来探探病。”此时她还不知道贺云清已经跟贺山崇说了两人间的事情。 贺山崇眼角抽了一下,“你哥的病见不得人,他不见客。” 唐今挑了下眉,拦住还想说什么的贺青棠,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便转而对贺山崇道:“既然如此,那本侯就先回了。”她摸着下巴,“可别让玉奴楼的美人等久了。” 贺山崇当即就想砍人,自己那个傻儿子还病着呢,这瘪三可好,还找姑娘,什么玩意! 但他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是声音有些发冷,“不送。” 唐今笑了一声,转而走了。 那边贺青棠偷偷溜到贺云清院子里,探头探脑观察了一番,然后又跑回自己院里,对着狗洞外喊了一句,“喂喂喂,土豆土豆,我是地瓜。” 唐今:……可以,但没必要。 等听完贺青棠的描述,唐今回了一句“我知道了”,就走了。 她去的方向正是玉奴楼。 一进门,就一堆姑娘围了过来,“诶呀这不是侯爷吗?可是许久不见了……” 柳先生没再给贺云清开止痛的药,但给他又开了几服安眠的,贺云清喝了,半梦半醒。 一片混沌中,他好像看见有人站在床边,擦去他额角的冷汗,为他掖了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