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病的有些重,一场风寒缠缠绵绵了足有一个月才好全。 好全之后,她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每日里吃吃喝喝,招猫逗狗,哦,还调戏调戏宫里新收的男美人们。 “爽啊。”唐今感叹一声,“虽然跟计划的有点不一样,没能把九千岁拿下,但幸好我临机应变米虫生活又回来了。” 【之后咋办?】 “咋办?”唐今笑嘻嘻,“不咋办,就演一个深受情伤,封心锁爱的昏君米虫呗。” 她又幽幽叹了一声,“还是有点可惜,还想捞个九千岁暖被窝的……算了算了。” 她朝小福子招了招手,“走,咱去御花园逛一圈。” 什么逛御花园,分明是逛美人园。 眼看自家陛下被一个美人勾搭走了,小福子叹了一声。看来陛下受的情伤很深啊。 谢朝来找唐今商议殿试的事情。 人到泰和宫,却被告知人已经去了御花园,找到御花园,又被告知皇帝已经被某个美人拉走了。 小陆子看了眼谢朝的脸色,“千岁爷,咱……要去吗?” 谢朝在原地站了会,半晌,“不去了。” 晚间,唐今经人通知才知道殿试的事情。 她浑不在意地摆手,“随便随便,督公自己去就行,朕才懒得去监考呢。” 下面的人就将这一回复原原本本地告知了谢朝。 谢朝脸上没什么情绪,只道:“都下去。” 等到人都下去了,谢朝才坐在椅上,阖上了眼睛。 半晌,他将桌下暗格里的一沓纸拿出来。 那些纸都烧了一半了。 他一张张看过,才又将之封好,放回原处。 皇帝的情,他接不住,不敢接,也不配接。 就像现在这样就好。 春天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春末之际,谢朝突然提出要南巡一趟,震惊了满朝。 谢朝往泰和宫走,自从那天之后,他就没来过泰和宫了。 如今已是过了两月有余,泰和宫里桃红柳绿,好一番盛景。 还没走近,就听到一群人在吆喝。 “陛下,快下来!” “陛下您就下来吧,上面太危险了!” “快来人上去把陛下扶下来!” …… 谢朝微微蹙眉,加快了脚步。 远远的,就看见朱墙金顶的宫殿上,躺着一个只穿了件素白里衣的人。 “少来烦朕,都给朕滚!”那人怕是不太清醒,摇摇晃晃之余,还抄起身边一个酒坛子就往底下扔。 那底下没人,但宫女太监们还是被她吓得惊叫连连。 有人先看见了谢朝,惊呼一声拜了下去,其他人闻声纷纷跪了一地。 谢朝仰头看着上面那个疑似喝醉了酒的小皇帝,静静地看了一会,才出声:“陛下,下来。” 唐今没说话,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谢朝看了旁边一眼,“搬梯子来。” “这,这就有。”小福子指了指旁边一个倒在地上的梯子,“只是我们想上去陛下就往梯子砸东西。” “摆正。”谢朝声音平淡。 眼见谢朝要亲自上梯子,小陆子立马就叫人上前,“千岁爷,我帮您扶着。” “不用扶。”谢朝道,“让陛下砸。” 说着,他开始踩着梯子往上爬。 一道破风声传来,一个酒坛子擦着谢朝的脸飞了过去,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滚。”谢朝听到一声沙哑难听的声音。 他顿了顿,没有停。 墙瓦之上并不好走,谢朝好不容易才站稳,然后顶着小皇帝快要杀人的眼神走到她跟前。 谢朝闻着浓重的酒味皱了下眉,但转瞬又舒展开,他站在唐今跟前。 声音和缓,“要么跟我下去,要么推我下去。” 唐今眼眶更红了,“你就打定我不会推你下去?” “这么点高度,我也摔不死。”谢朝笑了一声,“你想泄愤的话,推就是了。” 唐今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伸手猛地拽过他的腰带,“我要泄愤为什么一定要推你下去?” 谢朝猝不及防,就被她压在了瓦上。 那双浅色的眼睛里仿佛有水光,眼眶红的不像样。 她声音嘶哑,“谢朝,是不是要我给你跳个摘星楼,才能证明我的真心?” 谢朝指甲在瓦片上刮出白痕。他眉眼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