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一样的,你都尝尝,看喜欢哪个?”
一个是清淡点的,一个加了些甜味的红枣,他不知道病中的她会喜欢吃什么样的,便都煮了。
唐今两份都吃了点,补充了点体力,然后又开始犯困。
她始终这样情绪淡淡的,容越便是有什么想说的也说不出口。
帮她将碗收拾好端下楼,过了会,等他再推开门的时候,唐今已经又睡了过去。
容越看了眼时间。
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大概是因为愧疚,又或许是别的什么,他没有走,而是重新坐回了床边,垂眸看着那似乎已经睡着了的青年。
浓墨一样的长睫被细密的热气打湿,青年的呼吸很浅很浅,安静的让人忍不住担心。
他伸出手试了试她的额温。
半晌,容越收回手,看向那摆在被子外,挂着点滴的手。
虽然身上都因为高烧而持续散发着热气,但注入药水的手却是冰冷的。
容越还小的时候,如果生病了,他最怕的并不是打针,而是那些药水顺着针头输进身体时带来的冰冷的感觉。
像是有小小的冰块流进了血管里。..
那个时候,他的父亲会整晚整晚地握着他的手,哄着他入睡。
许久,他慢慢握住了那双冰冷而又苍白的手。
只是药水不断输入,那只清瘦的手怎么捂也捂不热,最后,只是将容越的手也变得冰冷。
床上的青年始终安静地睡着,埋在枕被间的面孔因为高烧而泛着红,冒出的些许汗水将漆黑的碎发都黏腻在了颈上。
容越找了热毛巾,帮她擦了汗,又握住了她冰冷的手。
他看着床上的青年,那双上扬的丹凤眼却无法再露出什么撩人的风情。
那微红的唇微微勾起些弧度,但很快又维持不住,落了下来。
要是看见他现在这个样子,爸爸一定会很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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