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出门就晕倒了??!”
“回殿下的话,可能今天天气炎热,宋学士出门的时候抬眼看了一下太阳,就晕倒了,正好其他的学生们没有走远,就七手八脚给搬马车上去了,宋学士的官靴都丢了一只…………呵呵………”
苟宝跪在朱标面前,说的绘声绘色。
朱标面色阴沉,缓缓的从宝座上立起身来,随手拿起了自己的战刀。
苟宝在地上膝行几步,凑到了朱标跟前,一脸讨好的说道。
“您是没看见当时宋学士那副狼狈样子…………啊!!…”
朱标没有容他继续说下去,刀把子就已经劈头盖脸的抡了下去,苟宝哪里敢躲,只能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不住惨叫。
“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知道错了,太子殿下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朱标狠狠一脚踹到了苟宝的胸口,踹得他贴着景仁宫光滑的地面滑行出一丈多远!惨叫声也戛然而止!
“你个狗东西,宋学士纵有千般狼狈,依然是孤的老师,依然是太子太傅,文官之首,这样的国家栋梁,是你一个阉人可以说三道四的吗?!”
朱标本来就有点气不顺,苟宝这家伙还忒没眼色,这个时候出来嚼舌头根子,不揍他揍谁?
朱标越说越生气,一刀把子就锤在了苟宝的后脑勺上,后者当下一翻白眼就晕了过去。
“标儿!怎么了这是?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啊?和咱说说。”
不用说,来者一定就是朱元璋,这皇宫大内当中,能不说官话,一口一个咱,也就只有他了。
只见朱元璋随意披着一件布衣,踏拉着一双旧布鞋,溜溜哒哒的进了景仁宫大殿。
“儿臣拜见父皇……”
“得得得,”老朱一屁股坐在朱标的宝座上。
“跟你亲爹装什么蒜啊,真当自己是乖孩子了呀?那天跑的那么欢的是谁呀?”
“嗷………”
“砰………”
苟宝被朱标锤晕过去了,满仓上前用厚底官靴,狠狠的碾了一下他的小拇指。
苟宝疼醒,刚要惨叫,就被满仓一脚踢掉两颗牙,顿时就噎回去了……
“这狗东西怎么惹你生气了?”老朱用眼皮夹了一下苟宝,“处理了不就完了,何必生那么大气?气大伤身!”
“来呀!”
朱元璋摆摆手,东宫的侍卫顿时上来一大片。
“爹……”
朱标连忙让侍卫们下去。
“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就是把墨迹弄到儿臣的手上了……”
苟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冷汗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上。
朱元璋扫了朱标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这孩子从小就是心善,这下人可不能养成多嘴的毛病,这一次编排别人不给他来点厉害的!下次他就敢编排自家主子!”
朱标顿时面露尴尬,原来刚才老朱一直在门外呀,就好像撒谎的孩子,被自家长辈戳穿到了一样,有点支支吾吾。
“爹,你咋还听人家窗户根儿呢……您说这万一要听说点儿别的………”
“嗨……!你个小兔崽子!”朱元璋随手拿起一块蜜饯扔向朱标。“还听到点别的?你小子干的怕人听的事,就不能背着点人啊!”
朱标随手接过蜜饯,扔到嘴里嚼了几口,含含糊糊的对朱元璋说道。
“爹那里做饭了吗?早晨起来没吃东西,这一上午下来确实有点饿了。”
“做了做了,你娘做的都是你最爱吃的,”
朱元璋掰着手指头数到,“做了你上次爱吃的炒腊肉,又做了一个肘子,还有徐兴祖那斯做的西湖醋鱼……”
“啥?标儿你早晨没吃东西?!”
朱元璋乐呵呵说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种事情自然不能和自家亲儿子发火,老朱三角眼一眯,冲着地上筛糠的苟宝说道。
“你这狗东西伺候主子都伺候到哪儿去了?!早晨的伙食都伺候没了!怎么着?你主子不吃省下来都给你吃吗?”
苟宝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只知道砰砰磕头。
朱元璋看着厌烦。
“满仓!把这个不长眼的带回你这儿,好好调教一番,再给太子送回来!调教完了再出错,你就连坐!”
“奴婢遵旨……”
满仓心道,“我招谁惹谁了,姓苟的杂家记住你了……”
“走吧走吧,咱爷俩溜达过去。”
老朱一把抓住了朱标的手,就往外边拽。
朱标虽然有些力气,但哪里是朱元璋的对手?愣是在地上滑行了两步才反应过来,快走两步,跟上了朱元璋。
红墙黄瓦之间,朱家父子悠闲自在,老的虽然已经须发半白背着手,可年轻的却身强力壮,双臂摆动虎虎生风,再加上相似的面容,让人感觉到一股传承的味道。
“这几天标儿你抽空去徐达府上一趟,”
朱元璋想拍拍朱标的肩膀,又猛然间想起他肩膀上有伤,自己又不确定在哪边,只好收回了手。
“这有啥可急的,娘不是一直在料理这件事情吗?我这什么也不懂,跟着瞎掺和什么……”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