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马蹄声在沾满鲜血的道路上叮咚作响。
小城之中的一切都仿佛在经历着血与火的考验,血腥之气接天连地,黑土地仿佛浸满了鲜血,黑红黑红的,这颜色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此时也不用火枪了,毕竟不能浪费子弹,拿着许久不用的绣春刀,在大街上见人就砍。
刀锋入骨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是大明商人,我有户籍手续,我虽然是希伯来人,但是……啊………”
锦衣卫哪里能听他们胡沁?长刀兜头劈下,瞬间劈掉了这稀巴烂人的半个脑袋,他身后的妻子儿女,都穿着华贵的黑色长袍,相互抱在一起,只不过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恐惧之中还带着三分妩媚……
“军爷,饶我们娘俩一命,我们娘俩肯定尽心尽力的伺候您……这对你也没有什么坏处,不是吗?我们还有万贯家财,都是您的……”
女子哆里哆嗦的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旁边的小姑娘则吓得浑身颤抖,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小姑娘哪里会明白他母亲的心思?只会好奇平时端庄秀丽的母亲,为什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去你娘的!!”
绣春刀在半空中划过了一道幻影,顿时洞穿了两具娇嫩的身躯,鲜血泼洒之下,黑土地仿佛又肥沃了几分。
战马之上的何广义看到这一幕,满意的点了点头,冲着那个锦衣卫比划了一个大拇指,那锦衣卫连忙回礼。
这样的事情每时每刻都在城中发生,在钢刀和火枪的逼迫下,所有的钱财地位都变得犹如废纸一般,有用的还是父母赐予的那点东西。
但是这点东西在锦衣卫面前可能有用,毕竟都是正常的男人,在东厂面前吗…就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了…
“哈哈哈哈,咱家来取你们的小命了,你们藏好了吗?咱家可要进来了?!”
一个东厂小官手里拿着二尺长的三棱锥,满脸血迹的在一栋房屋之中寻找活口。
他可是专门干这个的,无论是深山老林,还是府邸宅院,就没有他找不到的人,但是他却有一个奇怪的癖好,就是喜欢猫捉耗子似的玩弄。
沉重的脚步声踏在地板上,地板忽然传来了一丝异样的声音,脚步声一顿,东厂小官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桀桀桀桀………”
“咱家就说嘛,这么大的房子里面不可能没有人,这人都藏在哪里去了呢!?”
东厂小官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地板,语气之中带着三分玩味。
“是不是钻到地窖里去了?!”
东厂小官猛然一声大喝,地板顿时出现了一丝颤抖。
在这一下颤抖的同时,东厂小官手里的三棱锥猛的刺向地面,薄薄的木板又怎么可能挡住这种杀人凶器?
噗嗤一声闷响,地板上喷涌出了暗红色的鲜血,东厂小官手上猛的一用力,一块地板被掀了起来,里边藏着一些妇孺,还有几个年幼的昆仑奴。
惊恐的眼神让人看着心疼,但是这在东场人的眼中完全不算什么,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竹筒,语气轻柔,好像哄孩子一样开口说道,“都别害怕,咱家给你们好吃的,这个玩意儿是神武工业新研制出来的,一半火药,一半黑油,里边还掺着点铁砂,相当好吃,你们可以尝一尝………”
东厂小官的手用力在下边一拉,竹筒下方顿时冒出了一股青烟,地窖之中这几双眼睛露出了绝望且好奇的神色。
这绝望自然是女人们,好奇则是那两个年幼的昆仑奴,小猴子嘛,看到什么都好奇,估计他们最向往的生活就是在原始大森林里辗转腾挪,吃野果,喝露水。
随着一节竹筒落入地窖,东厂小官紧紧的闭上了地窖的小门,满脸兴奋的蹲在一旁顾观看。
几个呼吸的功夫,地窖之中就传来了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地窖小门的缝隙里也冒出了滚滚浓烟。
东厂小官飞身踩在了地窖门上,眼中的兴奋之色越来越浓,隐隐散发着几分暴虐,口中喃喃道,“落在我汪直的手里,算你们命不好!钻什么不好非要钻地洞!”
地洞之中的惨叫越来越重,一股皮焦肉烂的味道,从地窖的缝隙中慢慢渗出。
汪直一看差不多了,一脚踹开了地窖的门,一股浓烟顿时喷涌而出,同时伸出的还有几根漆黑的手臂,这些手臂上布满了水泡和通红的伤口。
这个时候外边也跑进来一个人,看到如此场景以后,大惊失色,“汪直,你怎么能这么玩,这些蛮人的地窖里藏的都是银子,再把银子烧坏了!”
汪直也大惊失色,连忙搭了把手,把几个人拽了出来,等浓烟散开以后,下方确实露出了一片银光闪闪,只不过大部分都被烟熏黑了。
“把这几个玩意儿扔出去!咱们往出搬银子!”
几个东厂太监,七手八脚的把这几个哀嚎不止的人扔出了门外,自己则开始下地窖搬银子,这地窖银香的缝隙之中,还发现了一个婴儿,也被汪直一下摔死,那孩子的面孔和穿着,一看就是希伯来人,留着也没有什么大用……
而此时此刻,门外,何广义的快马刚好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