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喘息。
横流的鲜血。
鲜血之中还掺着一丝异样的味道!
剧烈晃动的木板,势若疯狂的杜清远!
整齐捆绑的绳索,把她牢牢固定在那块狭窄的木板上,但是现在剧烈的痛苦,已经让他不能像之前那般平静,一张俏脸也开始变得扭曲狰狞,疯狂的大喊。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只求祸不及家人!”
鸟子和蛋子隐晦的看向邓聪,这两个姐妹俩可是相当看得出来眉眼高低,在这个犯人完全被攻破以后,她们两个可是相当的乖巧,一点都没有居功自傲的意思,甚至态度比之前更加谦卑,这腰就没有挺直过,无论是态度还是语气,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邓聪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女子不能再逼了,如果再硬来,容易让她破罐子破摔,当即微微点了点头,鸟子和蛋子深深鞠躬。
踏着小碎步回到了杜清远的面前,似笑非笑的开口说道,“恭喜贵人,您终于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别他娘的说!快把那两个该死的东西拿出去!这他娘的比生孩子还疼!”
杜清远此时已经是口不择言,眼泪和口水横流,秀气的头颅也是不断的撞击木板,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
而两姐妹却不着急,踏着小碎步来到杜清远的下方,用棉布轻轻的擦拭伤口,伤口上的粘稠的血迹,被他们两个轻柔的手艺擦拭干净。
“你他娘的快拿出来啊!”
“磨蹭的是什么?老娘不都答应了吗?”
杜清远痛苦至极,因为这姐妹二人每擦拭一下,对于她来说都仿佛千刀万剐一样的痛苦!
但是鸟子和蛋子偏偏就不着急,一点一点的摩擦,一点一点的擦拭,直到杜清远的脾气完全消耗殆尽,无力的喘着粗气,无比卑微的开口说道,“两位,奴家服了,彻底的服了,手下留情,我还想留着命……”
杜清远一边说,一边痛哭失声,一双秀气的双腿,也因为剧烈的疼痛开始抽筋,小腿上顿时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凹痕,浑身的肌肉也在剧烈的颤抖!
姐妹二人这才放过她,对邓聪微微鞠躬,手法熟练地取出两枚痛苦之梨,放在一旁的水盆里擦干净血迹,珍惜异常的放在了自己的木箱里。
“将军殿下,需要将人犯松绑吗?”
鸟子和蛋子跪在地上,亲吻了一下邓聪的靴子,这才恭恭敬敬的开口。
邓聪有些局促,但还是摇了摇头,“你们两个就在门外等着,有需要本将军再叫你们,松绑就算了,本将军怕这疯婆子翻供!到时候还得重新绑,麻烦…”
鸟子和蛋子又行了个礼,跪在地上往后爬行了两步,这才站起身来去拿自己的木箱子,倒退两步之后,这才慢慢悠悠的往外走。
姐妹二人走到门外,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刀斧手,这才松了口气,蛋子悄悄的开口说道,“姐姐,看来我们两个不是一次性的用品,贵人打算养咱们两个一段时间…”
鸟子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期冀之色,“我有一种感觉,这个地方需要咱们两个,如果能被贵人需要,那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儿呢……”
但此时刑房之内的邓聪,却没有心思去听这两个姐妹的悄悄话,只是在房间里慢悠悠的踱步,等到杜清远缓过神来,这才开口问道。
“说说吧,杜大家,为什么深夜净街,为什么会有官差为您开路,你背后的人是谁!想达到的目的又是什么!”
杜清远剧烈的喘息几声,张开鲜血淋漓的嘴巴惨然一笑,“我岂能不知道如此出行太过于高调容易招祸?但是却没办法,因为我要逼一个人就犯!”
邓聪眼神一眯,微微点了点头,“说下去,逼谁就犯?”
杜清远无声的狂笑两声,嘴角之处留下了一丝浑浊的血液,“我要逼的人正是当今衍圣公孔希文!”
邓聪眼神大亮,直接搬了一把凳子坐在了杜清远的旁边,饶有兴致的开口说道,“哦?那衍圣公还有你这般漂亮的红颜知己?当真是千古奇谈!”
杜清远无奈的摇了摇头,“何止是我,我只是其中一个而已,那孔希文是个畜生,不喜冰清玉洁,偏爱徐娘半老,有一次他留恋风尘,看到了我,惊为天人,便强行缠绵!当时他父亲就是奴家的入幕之宾,他怎么能如此!”.
“那畜生的父亲可能也是身体不堪,很长时间都没有来我这里,后来就听说了他的死讯,从此以后,那孔希文就更肆无忌惮,还派人暗中给我赎身…”
杜清远面如死灰,好像回想起了什么,极其不堪的往事,剧烈的喘息两下,这才继续开口说道,“奴家好傻,当时以为这才子佳人的好事竟然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还暗自下决心,哪怕是回家当个侍女,当个小妾,也一定要好生伺候他,好生伺候夫人,死的时候有三尺祖地葬身,我这个烟花女子也就知足了!”
杜清远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仇恨,“我还以为往事随风,那件事情他不提,我不提就会烂在我们二人的肚子里,谁知道他就是冲这件事儿来的,天天羞辱打骂于我!”
杜清远惨笑一声,张嘴吐出了一颗被她咬碎的牙齿,这才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