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眼神之中惶恐至极。
朱标看了一眼徐妙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失望,慢慢悠悠的开口说道,“皇后不是有话要和朕说吗?现在怎么不说了?”
徐妙云的脸色更难看,长跪于地浑身颤抖。
朱标伸手在怀里一摸,摸到了一个小布包,打开了那个小布包以后,露出了一个残破的手帕,扔在了姐妹二人面前,慢慢悠悠的开口说道。
“听说前些日子你们在宫中闹得挺不愉快,是不是因为这个手帕啊?”
徐妙云默默的点了点头,神情之中已经没有了恐惧,更多的则是坦然,徐妙锦则是浑身颤抖,泪流满面。
这一看高下立判,徐妙云起码能在朱标面前保持冷静,徐妙锦就只剩下恐惧了……
“如此拙劣的离间计,你们两个将门虎女竟然看不清楚!?”
朱标摇了摇头,神色之中露出了无与伦比的失望,站起身来,用华丽的帝靴碰了碰这残破的手帕。
“就是一个小小的手帕,就能成为大明帝国的祸根,等到朕百年以后,这个手帕就可以让他们兄弟之间手足相残!”
姐妹二人面色惨白,朱标俯下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两个,“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姐妹二人不敢说话,只是轻轻摇头。
朱标狠狠的一脚踩在了那手帕上,“那是因为你们两个太蠢,那是因为你们两个连如此拙劣的计策都不能识破!”
朱标的声音猛然提高,吓得姐妹二人激灵灵的一哆嗦。
朱标看向徐妙云,沉声开口说道,“你入宫这么多年,英儿可曾对你不敬?”
徐妙云连连摇头,其实该说不说,朱雄英对徐妙云很是尊敬,虽然对朱标不追封常妃为后的事情颇有微词,但是对徐妙云还是很尊敬的。
连同着朱允熥,这兄弟二人对徐妙云一直是恭顺有加,其实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对徐妙云恭敬,对朱雄英一点坏处都没有,否则的话,难免被有心之人安上一个太子不孝的恶名,就这一个名分,就能压死人!
朱标的脸色更加难看,“对你恭敬有加,你为什么会怀疑他能干出那种事情?当时你妹妹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严正反驳,而是说拼了费后也要向朕这里问个清楚!?”
徐妙云恍然大悟,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朱标叹了口气,伸手扶起了她,语重心长的开口说道。
“你是大明帝国的皇后,母仪天下,你如果连朱家子嗣的品行都不敢相信,那你怎么来当这个皇后呢?”
“你我夫妻一体,有什么事不能问?有什么事不能明说?为什么要藏着掖着?你难道不知道很多事情不能藏吗?”
“你难道真的以为英儿能干出那些事情吗?先不说他凭什么,就问他一个为什么?”
朱标这话说的很有意思,首先是强调了一下徐妙云在后宫之中的地位,那就是他母仪天下,其次就是让他相信朱家子嗣的品行,那就是暗地里告诉她这件事情和孩子们无关!
夫妻一体就是告诉徐妙云,自己肯定会挺她,除了那个位置,其他的东西都好说,只要你不动不该有的心思,那咱们就依然夫妻和睦。
最后一句就更有意思了。
凭什么?就是现在帝国的主宰依然是我朱标,就算是太子也是臣子,有些事情他也没有那个能力去做!
为什么?那就是朱雄英为什么要那么做?他已经是太子了,而且这个太子还固若金汤,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找这么大个骂名?让他本来稳固至极的位置变得风雨飘摇!
徐妙云微微点头,梨花带雨的脸颊之上闪过了一丝后悔之色,柔柔弱弱的开口说道。
“陛下,臣妾知错了,以后臣妾一定不掖着藏着,夫乃妻之天,君乃臣之天,陛下乃臣妾之苍天……”
徐妙云说完恭恭敬敬的伏在了地上,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朱标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双手微微一用力,把徐妙云按在了自己的旁边。
徐妙云坐在椅子上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看到依然跪在地上的妹妹,面色之中又闪过了一丝担忧。
徐妙云毕竟没有什么大事情,她只是犯了一个知事而隐瞒的小错而已,但是这徐妙锦的错可不是三句两句能说好的!
徐妙锦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眼泪稀稀簌簌的流了下来,她现在早已追悔莫及,可怜巴巴的看着朱标,眼神之中波光粼粼。
朱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怒声说道,“你说太子是养不熟的?你说假如有一天朕去了,你姐姐这个太后也当不安稳!这话是你说的吗?”
徐妙锦眼前发黑,双腿柔软的好像面条一样,她本来还抱着三分侥幸的心理,没想到这件事情陛下清楚的一个字儿都没差!
想开口说点什么?想开口争辩一二,徐妙锦却没有那个勇气,这些日子自家姐姐已经不理她了,他惊恐之下给家中写信,家中坐镇的徐允恭也没有回信。
徐妙锦只是感觉自己被家中抛弃了,没想到真是这样,自己说的话被万岁爷知道了,抛弃自己,可能就是徐家唯一的活路了吧……
想到这里,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