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斯维克夫人夫人没有想象中的伤心, 只是很气愤罢了,气海浦沃斯勋爵骗自己,也气妈妈再一次说准了。
“我不是蠢货,”她恼怒强调道。
“可事实上, 你每一次做的事, 都让人啼笑皆非, 在该讲感情的时候谈利益, 在明知道对方因目的而缠上你时奢望感情,”维奥莱特老夫人的嘴真的很毒, 说得平斯维克夫人特别没面子。
她气愤站起来, “那我又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该讲感情, 什么时候又该讲利益, 你又没教过我。”
“哇哦, 哇哦, 你从小到大哪点肯听我的, ”维奥莱特老夫人持续输出, “我以前让你稍微等一等费列上校, 他只是去打仗, 还没有牺牲,别急着做决定,维持体面。结果你呢,火急火燎嫁给平斯维克, 结果呢, 那个病弱的年轻人死了,费列好好当着上校,现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平斯维克夫人顿了顿,“之前, 他给我写了一封信。”
“然后呢?”维奥莱特老妇人警惕起来。
“他说这些年一直没忘了我,想要和我再续前缘,”平斯维克夫人别扭道。
“所以你打算去给七个孩子当后妈了?别说你不知道费列家族的情况,当年实在没办法了,才要去战场闯一闯,可他退役的早,即便是上校了,家产也就那样,我甚至怀疑,要不是有妻子的嫁妆,他能不能养得起那一堆儿女,你又想去扶贫了?”维奥莱特老夫人实在服了这个女儿,当初是她放弃初恋,决定嫁给有钱的平斯维克,现在又想吃回头草了?
如果费列上校没有孩子,或者孩子没有那么多,那在一起也没什么,可关键是七个孩子,谁听了不头大?
平斯维克夫人再有钱,也没道理去帮别人养七个孩子吧?
“没有,我只是想找个男人,又不想当后妈,”平斯维克夫人直接道。
是的,说到底她还是自私的,当初能轻易舍弃初恋,可见也没多爱,现在自然也不乐意去养初恋的孩子。
“总算你还没有蠢到底,”维奥莱特老夫人道。
“够了,妈妈,我实在受够你了,”平斯维克夫人此时哪里还有伤心,直接气得站起来,“我先回伦敦,等订婚宴再来。”
“何必这么麻烦,你不想看到我,我直接回住处就是了,不在唐顿碍你的眼,”维奥莱特老夫人撇撇嘴,站起来就往外走。
平斯维克夫人对她的背影直翻白眼,气哼哼上楼,和房间内休息的坷垃夫人打了声招呼,立刻吩咐女仆收拾行礼。
坷垃对这对母女也无奈了,只好道,“你可千万不要迟到,要是姑妈没到场,玛丽和伊迪丝会伤心的。”
“当然,我只是讨厌妈妈,又不讨厌亲爱的玛丽和伊迪丝,我会给她们准备礼物的,一颗漂亮的钻石怎么样?”平斯维克夫人直接吐槽起妈妈的嘴毒来。
“我想,对此了解最深的,是我和罗伯特,”坷垃夫人笑道。
平斯维克夫人顿了顿,感慨道,“你脾气真好,要是唐顿用的是我嫁妆,我早就不客气了。”
“罗伯特对我很好,没必要把家里搞得鸡犬不宁,”坷垃道。
“从这一点上,罗伯特的眼光比我好,”平斯维克夫人还是挺喜欢这个兄弟媳妇的。
“感谢你的肯定,”坷垃夫人站起来,“我让人给你准备马车。”
平斯维克夫人的离开,无人在意,毕竟她一向这个脾气,和母亲住一起没几天,就要吵起来,然后气得跑回去。
反正她很快就会气消,然后又会过来,周而复始,母女二人就像仇人一般,必须远远处着才安全。
然而这一次,她不仅很快回来,还带来一个大大的惊喜,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威尔逊教授?”罗伯特吃惊,不明白两人是怎么扯到一起,他们在唐顿时,完全没什么交流吧?
威尔逊教授是个沉默寡言,不太爱交际的人,之前在唐顿休养,除了必须出席的晚餐,基本都在自己房间解决餐,剩下的时间,不是在看书,就是观察星空,然后写写画画,总之存在感很弱,比詹金逊这个每天白天都要出去找卢西亚的人还要低调。
估计平斯维克夫人连和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又为什么会一起出现在唐顿,还一副两人要结婚的样子。
是的,结婚!
罗伯特忍不住看了眼日历,有半个月吗?罗斯蒙德就又要结婚了,对象还换了一个,换谁都觉得事情发展太快,让人猝不及防。
“威尔逊教授,请您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和她结婚,不要说一见钟情,我们都知道那不可能。”
“是的,我承认我并没有爱上她,但我要负责,”威尔逊教授有点局促,“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喝了点酒,我不应该喝酒的,这实在不是个明智的决定,酒精只会腐蚀大脑,麻痹神经,进而作出错误的行为,让自己变得不自控,从而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罗伯特总算知道威尔逊教授为什么不爱说话了,他一个当教授的,是怎么做到说话一直不在重点上的,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打断,“你喝酒了,然后呢?”
威尔逊教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