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平整,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必然是时常有人用干净的手帕清理。
另外周围一点落叶都没有,墓碑前的鲜花非常鲜艳,似乎是今早刚摆上的。
和这墓碑有相同情况的,还有周围几个,只有些年代久远,没有这座这么干净,留下了时间的痕迹。
“很荣幸再次见到您,女子爵阁下,只是场景未免离奇,”身后响起沙哑低沉,带着一丝隐隐愉悦的声音。
苏叶回头,笑了,“你又是来纪念谁的?不,我应该这么问,你这么迫不及待给阿尔特克医生下葬吗?”
阿特利眉眼沉了沉,试探道“不该污了尊贵小姐的耳才对。”
“你们那么隆重的葬礼,我不可能不知道,”苏叶道。
阿特利垂眸,遮住一闪而逝的阴郁,重新抬眼时,复又变得平静无波,“克里克·赛迪尔,麦克·赛迪尔,奥博拉·赛迪尔......您调查的案子和赛迪尔家族有关?要是有需要,我可代为引荐,现在的樱池庄园主人,和我合作颇多。”
“那是个怎样的人?”苏叶询问。
“志大才疏,自卑又自傲,”阿特利给出评价。
苏叶转头,“你对他继承远亲爵位,获得一大笔遗产的事怎么看?”
“您的意思是,”阿特利略微一沉思,颔首道,“确实蹊跷,先任赛迪尔子爵的儿子去了美国,出意外被判绞刑,而他们正好从美国回来,很难说里面没有猫腻。”
“可现在赛迪尔一家好好的,先死的是毫不相干的莫迪摩尔,”苏叶道。
“怎么能说毫不相干,莫迪摩尔选择烧毁樱池庄园,如果那位真正的继承人麦克默多·赛迪尔从地狱爬了回来,报仇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不肯让任何人摧毁自己的珍宝。”
说到最后一个单词时,他下意识的看了苏叶一眼,随即垂下眸子,默默向后退了一小步,保持一定距离。
“说的不错,怪就怪他选错了地方,还提前泄露了消息,惹来守护珍宝的猛兽滔天怒火,”苏叶转身向外走,“而偏偏他还毫无知觉,舞到了对方的地盘上,可不就被算计死了。”
阿特利跟上,稍微落后一点,抬眸就能看到她帽子下精致的耳坠。
脚步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看向前方,嘴上道,“那位酒馆老板埃里克先生吗?他确实孤僻,我对他的了解,仅限于身体不好。”
“事发当晚,他并不在酒馆,没人看见他去过,人不在现场,却能精准投毒,这事很有意思,不是吗?”苏叶笑道。
“有人助他行事,不是酒保库克,他太明显了,如果是他,小姐您一定看出来了。索普和打扫卫生的奥丁都不在现场,那么就在那群雅各宾派党人中。”阿特利推测。
“你对我还真有信心,”苏叶失笑。
阿特利转头,微微一笑,“我自认为不是什么浅薄之辈,还不是一照面就被小姐您看穿,其他人也不会例外。”
“看穿?不不不,阿特利先生如果是一本书,一定是史诗巨作,谁能一眼看穿您呢,需要长时间阅读,细细品味才行,”苏叶笑语盈盈。
阿特利心一颤,嘴角微微勾起,当意识到时,表情都柔和了几分,和之前的沉重完全不同。
他没有接话,心里却在想:那我只肯一人翻阅。
“所以您要回去盘查那些人吗?”他转移开话题,不让自己多想。
苏叶回头,看了那墓碑一眼,“太慢了,一百多号人呢,先去见见现任奥尔利奇·赛迪尔子爵吧,陷害人家儿子入狱,自己霸占爵位和庄园,难道他从不害怕,有人会向他复仇吗?”
“按理来说,麦克默多·赛迪尔已经来本市两年多了,为何迟迟不动手?”阿特利对此不理解,如果是他,何须等待现在,第一时间把人干掉,把自己的东西抢回来。
“因为他命不久矣,即便杀死了仇人,按照继承法,很可能爵位和樱池庄园,还要落到奥尔里奇的长子亚力克身上,”苏叶大致能猜到他的心思,他在寻找新的继承人,在弄死奥尔里奇后,能把爵位和庄园传到另外一脉继承人身上。
不然要是奥尔里奇父子全死了,爵位和庄园却被王室收回,他就对不起祖辈辛苦的传承了。
“两年都没有找到,难怪远在美国的远亲能得逞,”家族凋落,人都快全没了。
“所以他面临一个选择,是杀了最后仅剩的两个继承人,还是放儿子一码,好歹让家族继承延续下去。”苏叶嗤笑,如果是她,管什么继承,先报仇,剩下的都不重要。
阿特拉道,“先报仇,剩下的乃身外之物。”
“看来我们想法一致,”苏叶微微颔首,“我要去和赛迪尔子爵谈谈,你要一起吗?”
阿特利点头应下,“我为您引荐。”
顿了顿,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精致小巧的木仓,递到苏叶面前,“带上它,安全。”
苏叶惊讶,“你平时带着这么小的木仓?”
阿特利没有否认,只道,“后坐力小。”
说着看了苏叶胳膊一眼,即便知道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贵族少女,依然觉得,这把更适合她。
苏叶没有推辞,接过来试了一试,该死的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