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准。
不能指望一个卑鄙者的良心。
“可怜的修斯太太,”安德鲁又生气又同情,觉得修斯太太简直太可怜了。
“或许吧,”苏叶眨眨眼,没有揭露修斯太太的谋划。
其实,有没有一种可能,修斯先生的专利是修斯太太去申请的,虽然不是发明人,可作为申请人,只要稍微动一动手脚,就可以把自己加入受益人一栏中。
两个收益人拥有相同的权利,也就是说,未来的专利费本就一人一半,要是另外一人死亡,而申请费,年费是一个人交的,且一交就超过了七年。
那么法律将肯定这个受益人将由他一人所有,至于另外一人留下的遗嘱,是无效的。
也就是说,只要年限满七年,专利就属于修斯太太,届时即便修斯先生把房子留给儿子又怎么样,她会缺这点钱吗?
修斯太太之所以现在苦苦支撑,也不过是等待未来胜利的果实罢了。
真以为女人没有收入,就能轻松拿捏了?
按照时间算算,七年时间快满了,最多剩下半年不到,修斯太太就可以摆脱现在的困境了。
当然,这个消息不能泄露出去,要是被小修斯先生知道,他代替父亲去交费用,就打破了修斯太太的谋划。
苏叶即便觉得修斯先生的瘫痪,很可能是修斯太太设计的,是她在化学品中掺杂了什么,导致了这个结果,也不会去同情修斯先生。
好好一个上进有梦想的姑娘,被他折腾成这个鬼样子,瘫痪在床还想着算计,最后修斯太太技高一筹,反算计回去,只能怪他自己技不如人罢了。
安德鲁是个好青年,为着修斯太太好一阵不值,聊了半天,终于想起招待的问题,“我去给你们倒茶,瞧我,修斯太太和女仆不在,我都忘了这点,太失礼了。”
他毛毛躁躁往厨房走,不忘拿出两本书,让他们边看边等,“这是新出的侦探小说,写的非常棒,侦探能力超群,能一眼洞察真相,你们看了肯定会喜欢。”
阿特利闻言翻了翻,总结,“和你相比,差远了。”
苏叶挑眉,“我写的侦探小说更好看,”毕竟她是破获那么多案件的人,和这些普通人的臆想,完全不一样。
有时候真实的案件是不讲究逻辑的,可小说需要合理的设定,现实比小说更魔幻。
“我看不见得,您总是能一言道破真相,和跌宕起伏的推理小说相比,就显得太过平淡了,没有惊喜,”阿特利淡淡道。
赞扬的话语被他这么一说,竟好似变得理所当然。
苏叶挑眉,“我看穿了什么?”
阿特利抬头看了眼天花板,神情不言而喻。
“呀,有个太了解自己的朋友,也不是件好事,都快没有隐私了,”苏叶半抱怨道。
“朋友,”阿特利细细咀嚼这个词,暖意一点点从心底蔓延至眉间,渲染得那双清淡的双眸,多了一丝绯色。
“我喜欢侦探小说,但这个故事显然不够精彩,”苏叶没看见这一幕,垂眸翻了翻,大致知道了设定,半抱怨道,“很久没看过合心意的小说了,他们太没创意了。”
阿特利眉眼一动,“我知道不少故事......”
“那你是要写成小说吗?”苏叶调侃道,“那我是不是要有一个小说家朋友?”
“你期待的话,”阿特利捏了捏书本,在心里默默想,应该不会太难......吧?
“我很期待哟,”也不知道□□老大写出的小说,会是什么样子,唔,想想还挺带感的哈,一手木仓一手笔,左手杀人右手写作!
说话间,安德鲁从厨房出来,端着泡好的红茶,虽然性格毛毛躁躁,手艺却不错,红茶的味道刚刚好,加上一勺牛奶一勺糖,香甜醇厚,回味悠长。
喝茶的工夫,他没再提起修斯太太的话题,而是转移到这栋房子的房客身上,居然还是个八卦小能手。
“巴雷先生是个二道贩子,靠着倒卖香水,丝袜,羊毛披肩等红灯区姑娘喜欢的商品赚钱,你们知道的,她们不被允许进入那些高档店铺,而巴雷先生负责跑腿,听说很赚钱。”
“既如此,你没想过尝试吗?”苏叶随意一问。
“不不不,我做不来那些,巴雷先生似乎和每个姑娘都聊得来,能随意和她们调情,每次带回来的姑娘都不一样,我......”他竟害羞脸红起来,“就是有点不讲究。”
“怎么个不讲究法?”苏叶打量了下这个起居室,“修斯太太应该有规定,不准带男女回来过夜吧?”
安德鲁惊讶,“您竟然还知道这个?是的,但巴雷不一样。”
顿了顿,他压低声音道,“他从未被抓到过,因为他不在自己房间,而是......在修斯先生房间......”
这都什么癖好,苏叶无语翻了个白眼。
那么看来,不是修斯太太没发现,而是故意放任,这么做,无非是刺激修斯先生,或者安抚修斯先生。
如果他没有看人办事的癖好,再对比自己的无能为力,会让他备受折磨。
要是他有这种癖好,估计会很享受,每天就期待这一幕,那会转移掉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