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把人送到精神病院,才会关在庄园里。
也是到了那时,瓦西利姬才知道,他的妻子在两个月前死了。
为了证实这个谎言,他伪造了两人的结婚证明,之后又去做了登记。
如此一来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妻子是个精神病,害得她逃出去没多久都会被举报,很快再次被抓回来。
阿特利派人潜入地下实验室时,发现并没有她的踪迹,就让人调查了协会的高层,果然在其中一人家中,发现瓦西利姬。
但为了不打草惊蛇,事先并没有去接她,而是等到事情结束,才由海蒂亲自出面把人带走。
这里面还出了一桩意外,那人死后,他的财产本应由妻子和孩子共同继承,但他或许担心自己杀妻的事被儿女发现后,自己会被报复,所以取消了前妻生的子女继承权。
也就是说,按律法而言,所有的财产都归属于瓦西利姬。
见到女儿后,瓦西利姬非常激动,可此时她已经怀孕三个月,当即她摔了一跤导致流产,所以住到了医院。
至于财产继承,全权委托给请来的律师。
瓦西利姬不愿见到那人的子女,想必他们也不愿见她。
瓦西利姬并没有接受全部的遗产,而是平均分配五份,她只要了其中一份,剩下的给了那四个孩子。
原本她是不想要那男人钱的,觉得恶心,可在知道女儿海蒂和莫雷尔的情意后,她认为自己应该为女儿准备一份嫁妆。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不久的将来,她们能如愿拿回属于海蒂父亲的部分财产,被邓迪思·德·卡特拉特伯爵抢走的那部分,那也是一笔不菲的数目。
无论在什么地方,女人有钱才能过的好,她希望女儿能幸福,所以忍着恶心要了一部分。
知道是基督山伯爵和凯斯奈尔女子爵帮助女儿和未来女婿,她非常感激,拉着两人的手连连道谢。
“无需如此,说来你们一家三口的遭遇,与我也有关系,凯斯奈尔将军识人不清,帮助了一头恶狼,害了你们,作为他的女儿,我本应该作出弥补。”苏叶道。
瓦西利姬摇头,“我其实很明白,历史是不可逆的,苏丹国王不允许帕夏做大,战争无法避免,我们的实力也无法与苏丹抗衡,即便有法国帮忙。可法国也不会无条件帮忙,坚持不了多久。即便当初邓迪思那小人不欺骗帕夏,结果也不过是我们一家三口死在一起,我倒是没什么,海蒂还那么小,还有很长的未来,因此我并没有很怨恨。只是他把我们卖作奴隶,这叫人无法忍耐......”
“任何人都该生气的,”苏叶理解点头,把随身带着的文件递给她,“我想,看到这个你会很欣慰。”
“庭审?”瓦西利姬并不认识法文,但法庭的文件袋还是认识的。
苏叶微笑,“不错,圣诞后的第一场庭审,将会对邓迪思·德·卡特拉特伯爵进行审判,由十二位议员组成委员会,进行听证,对邓迪思·德·卡特拉特伯爵是否叛国,是否与苏丹国王相勾结,背叛阿尼纳帕夏,以及获取不利之财进行一一审理。”
瓦西利姬双眼发亮,绿色的眸子熠熠生辉,骤然迸发的惊喜,让这个苍白的女人充满了活力,“我必须出院,我要亲眼看到他的审判结果,我也可以出席,指证他的罪行!”
“如果你们希望的话,”苏叶点头,“在这之前,我已经让人收集了足够多的证据,你们的公开指证,将会成为他被定罪的最有力证据。”
虽然没什么用,那些证据已经足够让邓迪思·德·卡特拉特伯爵被钉在耻辱柱上,但母女两需要这场一样仪式,对背叛伤害她们的人进行审判,才能在事后放下仇恨,好好生活。
“太感谢您了,”瓦西利姬再次诚恳得向苏叶道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苏叶点头,提出了告辞。
母女俩抱头痛哭的画面,实在不适合她这个外人观看,莫雷尔起身送他们出来。
唐泰斯温和的对年轻人交代,“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船票,等瓦西利姬夫人休养好身体,就可以出发了。”
莫雷尔郑重又诚恳的对他道,“昨日收到父亲的消息,对于您安好,他非常高兴,希望有机会能再次见到您。”
“我想,这个时机会很快,你和海蒂小姐的婚礼,请务必给我们送一份请帖,我想女子爵很乐意参加,”唐泰斯含笑看了苏叶一眼,开口道。
莫雷尔双眼猛然迸发出惊喜,“那真是太好了,如果二位愿意来,那将是莫大的荣幸。”
从医院离开,苏叶受邀去了修斯太太家。
此时的修斯太太满脸红光,面上笑容温和柔软,对待帮助了她的苏叶和考克森法官非常感激。
“哦,真可惜,没有邀请到阿特利先生,要不是你们甘愿冒险,或许我就要遭受无妄之灾了,”修斯太太真诚道。
“不会的,有考克森法官在,不会让您蒙受不白之冤,这一点我很肯定,”苏叶笑着放下茶杯,看向另外一边,和修斯太太的房客说一些无聊话题的法官先生。
“哦,是的,是的,听说您们经历了一场意义非凡的冒险,解决了盘踞在卡莱尔市的毒瘤,让好几起人员无辜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