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带着猎犬的尸体回去, 众人很惊奇,“你们去镇上了吗?”
那只被射杀的猎犬不是在镇上医院吗?
“不,莫里斯, 你好好看看这只猎犬,”苏叶道。
莫里斯意识到什么, 立刻上前检查,惊讶道,“没错, 这就是红斑, 因为它的眼睛上有一块不明显的红色斑痕, 所以取名红斑,这才是我们的猎犬, 女子爵,您在哪里找到的?”
“在深潭里, ”苏叶转向众人, 打量萨弗纳克的脸色, 只见他神态镇定中带着微微的惊讶, 丝毫没有破绽, 不得不赞一句心理素质强大,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这不是扑倒桑德斯先生的那只?”苏尔托询问道。
“不错,有人提前把自己训练好的猎犬带过来,绑在庄园附近山洞里,打猎那天早上,趁马棚没人替换掉这只。因为数量众多,加上都套好了绳子,莫里斯也没再仔细检查,加上外形差不多, 他没有多注意。新的猎犬完美融入其中,在桑德斯站在悬崖边上时,凶手下了早已训练好的口令,它扑了上去,把桑德斯扑下悬崖。为了打消自己的嫌疑,他让猎犬也扑向自己,反正他离悬崖比较远,加上猎犬并不会咬人,不会有实际的危险。”
“而苏尔托为了救他,直接开木仓射杀了那只猎犬,是意外,也是惊喜,这样他只要借口猎犬危险,隔开莫里斯这个训练猎犬的人,就万无一失了。毕竟除了他,也没人认得出那只猎犬不是科波菲家的,我说的对吗,萨弗纳克先生?”
“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我不得不提醒您,侦探小姐,我没有理由这样做,桑德斯虽说不是多和善的老板,也没有过分苛刻,对我也不错。”萨弗纳克辩解道。
“你当然有,特雷西·内维尔,我想埃塔小姐对自己情人的另一个名字是熟记于心的,对吗?”苏叶转头看向多丽丝·埃塔,她有瞬间的怔愣,看了萨弗纳克先生一眼,不发一语。
“你在说什么内维尔,我是奥德利·萨弗纳克,我有护照可以证明,”萨弗纳克断然否认,有恃无恐道。
苏叶没有理会他,“之前我们聊天时,桑德斯先生提到,剧场在美国的发展已经到了瓶颈,再好的剧目赚到的钱都是有限的,除非能经常推出新的剧目。但那太难了,出好的剧本,排练,演出,中间耗费无数心血,也不过是火几个月就不会再有顾客观看,大家永远追求最新鲜的潮流,百老汇有几十家剧院,竞争激烈。这让他很苦恼,不知道该怎么打破僵局,实现更大的盈利。”
“是萨弗纳克先生提议他来英国,相比在美国戏剧只是部分有钱人展现品位的场合,英国人更爱这项娱乐,从国王到平民,只要有余钱,大家都乐意看一场有意思的戏剧,作为周末的消遣。因此当一部戏剧在英国火了之后,持续时间能高达半年,且每周爆满。这就足够叫一个剧团赚得盆满钵满了。”
“且英国的消息还会传到欧洲各地,等这边表演完,就可以顺势在全欧洲巡演,连路费都不需要,届时会有各地的剧场老板花钱请你们去演出。听完介绍,桑德斯先生相当振奋,认为这是他事业的新高峰,于是全权委托给萨弗纳克先生联系处理一切事务。”
“从他嘴里,我知道萨弗纳克先生在伦敦待了四年,怪不得就连伦敦腔都说的这么地道,”苏叶笑笑。
萨弗纳克抿了抿嘴,辩解道,“这和你说的内维尔有什么关系?”
“别急,我们慢慢说,时间有的是,”苏叶坐下来,示意管家上茶,温暖的壁炉前,她有了讲故事的兴趣。
见此,众人纷纷坐下,或忐忑或期待的看向她。
“如果不是在伦敦,我兴许还没这么大能耐,能查到你的一切,可伦敦就不一样了,不敢说那是我的大本营,但那里发生过的一切,只要我想查,很少有消息能隐瞒住。”
苏叶喝了口热茶,润润嗓子,放下茶杯继续道,“知道你在伦敦待过,我立刻让人调查了你在伦敦四年的行踪,一个美国来的剧作家,能写出这么优秀辛辣作品的人,必定不会默默无闻。”
“我不是,”萨弗纳克先生连忙反驳。
“哦,得了吧,你的谎言瞒不了我,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斯特朗小姐不是《邪恶公主》的真正作者,狡辩没有意义。”苏叶继续被他打断的话题,“根据这个思路,我往伦敦发了消息,很快得到反馈。”
“几年前,伦敦曾出现过一位名噪一时的剧作家,他创作了一部讽刺战争为主题的戏剧,备受好评,获得了大量赞誉。此人才华横溢,来英国不过一年,就混成了皇家剧院的编剧,只要再出一部好的作品,就可以成为首席编剧。”
“但他却在最风光的时候,选择回美国,而且是不告而别,直接开溜的那种,这让当时欣赏他的剧院经理和培养他的编剧前辈非常恼火,只是人已经离开,只留下一封告别信,让他们无可奈何。他们总不至于为了这么件小事,就千里迢迢跑到美国去逮人吧?逮住了又怎么样,他又没签卖身契,只是劳务合同而已。查到他确实购买了回美国的船票后,此事就不了了之。”
“没错,此人就是特雷西·内维尔,笔名遗失的羔羊,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