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失误,这次无论如何都请不要推辞,何况目前酒店的马车非常充裕。”马克西米连和海蒂再三表示这是他们一家商量好的,请千万不要推辞。
唐泰斯无法拒绝莫雷尔一家的好意,迟疑一会儿答应下来。
十分钟后,莫雷尔老先生和夫人一同到达餐厅,两人神情憔悴,面带疲惫,和之前神采奕奕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唐泰斯面露关心,“你们怎么了,是昨晚没睡好吗?”
“可能是窗户没关牢,被海风吹着了,我们早上起来都觉得有点不舒服,但没关系,请不用在意,只是一点疲惫罢了,”老莫雷尔打起精神道。
苏叶也觉得他们的状态不对劲,仔细询问道,“除了感到疲惫,你们还有其他症状吗?比如恶心、呕吐、腹部绞痛、厌食,或者皮肤瘙痒之类的?”
老莫雷尔夫人没多想,笑道,“早上起来确实会感觉恶心,但不严重,只刷牙时有一点,但这都是正常现象,我们以前也如此。现在确实没什么食欲,但也没到厌食的程度,等到中午就好了。”
“是的,人老了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头疼,腰酸,或者骨关节疼痛。太正常了,老莫雷尔还患有风湿,您知道的,马赛天气湿润,许多人都有这个毛病,”老莫雷尔夫人解释道。
“不错,爸爸也有,不过你们遇到一个好医生,女侯爵的医术非常高明,不妨由她把一把脉,兴许能治好这个毛病,”唐泰斯要不是怕暴露,早就自己上手医治了。
老莫雷尔先生了解爱德蒙·唐泰斯,知道他不会什么医术,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年内就学精通。
但他们对苏叶并不了解,只怕他们认为苏叶过分年轻而不敢相信。
“真的吗?那太好了,”老莫雷尔夫妇倒没这些顾虑,直接答应了。
苏叶上前为他们把脉,表情逐渐凝重。
“怎么了?”唐泰斯心里一咯噔,连忙询问。
苏叶严肃道,“你们最近脱发严重吗?”
老莫雷尔夫人一愣,连忙道,“是的,从昨天开始,我发现梳子上的头发多了很多,还以为是年纪大了,难道......不对?”
“请带我参观一下你们的房间,”苏叶没有解释,回房拿了医用塑胶手套。
唐泰斯表情凝重,压低声音询问,“是中毒吗?”
“我怀疑是铊中毒,”苏叶道。
铊是无味无臭的金属,可以通过皮肤接触中毒,这种症状会缓慢出现恶心、呕吐、腹部绞痛、厌食等,还有多发性颅神经和周围神经损害,感觉障碍,肢体麻痹,皮肤出现皮疹等。
不注意的话,会以为是正常的衰老或得病,严重到死亡也不会引起怀疑。
唯一比较奇异的症状,是头发大把大把的掉,但生病出现这些症状也很正常啊,很少会有人怀疑。
加上这个时代对铊的认知比较少,知道铊功能的人不多。
唐泰斯面色一沉,“是谁对他们下手。”
“先查清楚毒物来源吧,”苏叶交给他一双手套,两人在老莫雷尔夫妇的房间仔细检查。
食物里没有,床,桌子,沙发等摆设,卫浴间上上下下,都检查个遍,没有任何发现。
就连门把手,地毯,窗帘,阅读的书籍和文件报纸都检查过了,干干净净。
“衣服上没有,”苏叶道。
“毛巾上也没有,”两人越查神情越凝重,如果不在房间里,外面更难找。
这段时间,老莫雷尔夫妇的活动范围很广,谁知道毒药被涂抹在哪里?
两个小时过去,两人一无所获,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动静的莫雷尔一家不由紧张,“找不到吗?不行我换一个房间。”
“换家酒店,不,直接离开郎克铎更安全,”马克西米连担忧又愧疚,要不是为了自己,父母也不会来到这里,还好女侯爵查出来了,要是一直没察觉......想想他都不寒而栗,瞬间对这座城市充满了厌恶和恐惧。
“治标不治本,如果是有人专门针对老莫雷尔先生和夫人下毒,还是尽快找到幕后黑手,不然防得了这一次,防不了下一次。”苏叶道。
唐泰斯见他们一家脸都白了,连忙安慰,“别担心,有我们在,一定尽快查出真相。”
“是的,”苏叶话音刚落,眼神瞄到墙角壁台上的蜡烛,询问道,“蜡烛你们使用过吗?”
房间里有煤油灯,打开就亮,一般用不上蜡烛,但也怕遇到突发情况,通常都会备一两只。
这个蜡烛是新的,并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因此刚刚检查时,她只拿下来闻了闻,又重新放回去。
可现在站着的这个角度,正好看见壁台边缘有一滴烛油,颜色还很干净,说明最近使用过。
“是的,你们到来的前两天晚上,我们房间的煤油灯突然坏了,当时已经很晚了,就没叫人来修,先用蜡烛对付一晚。”
为了安全,煤油灯是固定在墙上的,修需要先取下来拿出去,等修好再装上,比较麻烦。
老莫雷尔夫妇第二天一大早就需要起床迎接客人,不想耽误时间。
苏叶点头,小心用刀取下那滴辣油,放在器皿中,割下一点点,剩下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