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其他形形色色的人物肖像,有的是一家人,有的是个人,画得很传神。
茉莉夫人骄傲道,“他的艺术造诣获得许多人认可,经常有人向他购买人物肖像。”
苏叶大致扫了眼,询问道,“画的都是酒店的客人?”
“是的,”茉莉夫人点头,“不过我们都得到了客人的认可,有的时候他灵感来了,画下客人相貌,要是客人不高兴,会把画作免费还给客人,或者留下来,得到认可的才会卖出去。”
苏叶站在一副人物画像前,上面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青春洋溢,笑容灿烂。
她穿着浅黄色格子长裙,站在沙滩上回眸一笑,风撩起长发,活泼张扬。
身后是一望无际的海水,不过在她脚边的沙滩上,有一些简单的图案。
苏叶神情逐渐凝重,“这位小姐是桑拉女子护理学院的学生,家住南特市斯坦丁街,喜欢黄色和铃兰,爱和小动物玩,总会留下一些食物,喂养路边的野猫野狗。”
“是,是的,您这么知道?”茉莉夫人惊奇,这是她去年的客人。
她和闺蜜抽中了他们酒店做推广送出去的五折优惠劵,一起来这里旅游,在酒店住了三天。
“她还有一个关系要好的闺蜜,她闺蜜的画呢,卖出去了吗?”苏叶转头,细细打量茉莉夫人的神情,见她面上只有惊奇,并无其他,不由心底发沉。
“不是,是回去后她闺蜜写信来,表明父母得知她的画作留在这里非常生气,希望我们能寄还给她,随信还寄来了邮费,我们当时没多想,觉得是她父母比较保守,就给寄过去了。”茉莉夫人是真的很惊讶,女侯爵到底怎么知道的?
“她死了,”苏叶看着画作上,那明媚的笑容,沉重的吐出一个单词。
“什么?怎么可能?”茉莉夫人惊呼,“她才十八岁,还是鲜活的年纪。”
“玛丽·戴尔,她的名字,对吗?”苏叶没有解释,目光却在其他画作上来回逡巡,显得格外凝重。
茉莉夫人迟疑的点点头,“是,是的,她就叫这个名字,女子爵您?”
苏叶扯扯嘴角,呵,想问她怎么知道的?
这就要问问罗福斯·罗德先生了,他画得这么明显,又怎会看不出来呢?
这幅画把玛丽·戴尔小姐的名字首字母,身份,地址,喜好统统都用各种意象指代出来了,只要用心,就能得到这些线索。
比如护理学院学生的身份,是那条裙子上,用丝带勾勒了简单的红十字,旁边两片树叶衬托,既代表了护士身份,又表明还是学院的学生。
喜欢黄色是因为裙子是黄色,发带也是黄色,就连皮鞋的描边都是黄色,如果不是喜欢,一般不会这么搭配衣服。
而小动物和铃兰,是因为沙滩上绘着的图案,表面看是画上姑娘的简单涂鸦,可仔细辨认,就知道那些符号有着指代含义。
几只猫猫狗狗的图案,耳朵上别出心裁的用铃兰花绑起来,看着像蝴蝶结。
至于地址,也是从沙滩上那些简单符号看出来的。
比如最中间门那个稍微倾斜的新月,是□□教15,6世纪奥斯曼帝国建造清真寺,用了铜制的新月,才流行开来。
之后各国的□□才会采取新月作为清真寺标志,可法国主要信奉天主教,有□□教堂,且还建造了新月标志的清真寺,只有寥寥数座城市。
其中拥有女子护理学院的,只有南特市,那座清真寺就在斯坦丁街尾。
玛丽·戴尔很明显是个基督徒,她脖子上还带着十字架项链,看样式和新旧程度,是从小就带着,说明他们一家都信奉基督,且相对虔诚。
既如此,新月标志就不是她的信仰,而代表了其他,比如地址。
至于是怎么从M&D两个字母猜出玛丽·戴尔这个名字,很简单,在桑格神父的死亡名单上,有这个名字。
这说明她的生死在金棕树酒吧打过赌,一个远在南特的姑娘,只不过来了一次郎克铎小城,生死赌局怎么会出现在金棕树酒吧里?
很明显,奥尔丁关注过她,如此不得不让苏叶产生一个相当不好的联想。
在这里留下画像的人,是否就是奥尔丁死亡名单的获取途径,罗福斯·罗德是他们组织的人吗,负责收集信息,画出被害者容貌。
即便不是,会不会是这些画作泄露了画像主人的信息,以至于为他们带来杀身之祸!
啊,对,玛丽·戴尔还有一位闺蜜,且这位闺蜜行为有些许违和,当面表示对画作留下无所谓,事后又写信来要回去。
是真的父母不允许,还是她知道留下画作代表了什么?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酒店就是闺蜜带着玛丽·戴尔来的,也是她故意撺掇人留下肖像的?
事后玛丽·戴尔出事,也是她□□呢?
这点无从考证,这里没留下闺蜜任何线索,只能通过画上玛丽小姐的眼神才得知,有这么个人存在。
罗福斯·罗德确实艺术天分颇高,画像很传神,玛丽小姐的瞳孔甚至还倒映着一个人影,稍微能看出女性曲线,其他无法辨认。
这也是苏叶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