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我们完了,再无可能。后来我遇到妻子,对她有了感情,渐渐也就放下对格拉茨的怨恨。但毕竟是年少的情感,哪里能不遗憾?”
所以他也只是想试一试,补齐遗憾,不行也不会强求。
“如此看来,玛丽夫人并不会因为感情因素,而对丈夫下杀手,”奥德列夫迟疑道,“如果道格拉斯说的是真的话。”
“不管怎么样,我们要去检查一下现场,顺便去警察署看看尸检报告,”苏叶提醒。
“啊?哦,是的,流程就是这样,感谢伊戈尔小姐提醒,”奥德列夫反应过来,又有点苦恼,自己真的能查出点什么吗?
苏叶没想太多,上楼换了一身男装,并给自己画了个略显冷硬的妆容,带上帽子遮住头发,看起来活脱脱一个年轻小伙子。
她又在镜子前走了几圈,并粗声粗气说话,很快找到窍门。
她心里还挺美的,没想到自己在伪装上竟然如此有天赋,要不是熟人,决计看不出她是女扮男装。
芜湖,难道这就是穿越者定律,女扮男装都能成功?
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她原本只是想试试,只要不让人看出她是伊戈尔女伯爵就好,看出是女的也没关系。
效果出人意料的好,这让她下定决心,既然有天赋,以后就多练习。
男性身份在外行走,可比女性方便多了。
对着镜子,她稍微整理了下衣服,满意下楼,对奥德列夫道,“我和你一起去,我也是写侦探小说的,想亲眼看一看现场。”
“什么?”奥德列夫吃惊,不由看向卡列宁,眼神疯狂示意,这怎么行?快阻止你未婚妻!
谁知,卡列宁只略微沉吟,就自然道,“注意安全。”
奥德列夫目瞪口呆,这还是他那一板一眼,严肃正经的同学吗?
怎么到了未婚妻身上,就如此纵容不讲原则了,难道是女色惑人,英雄难过情关?
他不由使劲打量,女伯爵确实很漂亮,虽然穿上男装,没了少女的娇媚,但也是个十足十好看的少年,英俊逼人。
“走吧,奥德列夫先生,希望我们此行有收获,”苏叶不给他提出质疑的机会,率先走出去。
“哦哦,好,”奥德列夫迷迷瞪瞪,就这么跟着出门,上了马车,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被苏叶一通分析剧情的话打断,思维不由偏过去,再也想不起反对了。
等马车停在格拉茨府邸门口,他也知道事情成了定局,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敲响了门,拿出警察署事先颁发给他的特制调查令,奥德列夫两人顺利进去,说明来意后,被管家带到书房。
自从事发后,这件屋子就被封锁,不允许任何人进去,也不能打扫。
而隔壁玛丽夫人的卧室同样被空出,她搬到了三楼去住。
书房里,杂而不乱,几乎没有灰尘,正对门的是半面墙的玻璃窗,被一个个窗框隔成规则的长方形。
窗外两三米处有一棵高大的树木,茂密的数叶把来自外界的窥视挡得严严实实。
窗前摆放着宽大的实木书桌,有些年头了,但是珍贵的好木料。
左边有一个大木柜子,玻璃门上了锁,里面是各种文件,其余空间放着各种书籍。
右边靠窗的位置有一扇门,以及一个大书架,上面书籍整齐排列,分门别类,非常齐全。
书桌前有一套真皮沙发,门口还有一个铜制衣架,看工艺应该是上个世纪的艺术品。
门口的位置用粉笔画了人形,显然是格拉茨首相死前的样子。
两人站在门口往后看,确实能看到待客室里的情形,从那里也能看到书房的一角。
格拉茨在门口里面一点位置,书房门开了一半,正好能被看到,乔治大公并没有说谎。
绕开尸体摆放的位置,关上书房门,发现背面有血迹拖拽的痕迹,显然,中木仓后格拉茨倒在门板上,并往下滑,但他滑到三分之一就保持微妙的平衡,后门被推开,尸体往前倾,倒在地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血迹证明了真实性。
但苏叶却觉得很有问题,她脑海中闪过各种念头,最后化为三处疑点。
其一,如果格拉茨是在门前被射杀的,当时门半开着,那除后面映出的那摊血迹,还应该有散射出来的血滴溅到门上或者其他位置才对。
可她仔细检查后发现,没有!
其二,格拉茨倒在门板上,当时血液还是新鲜的,应该会流出来不少,应该顺着门板往下流,或者滴落在地面上。
可除了拖曳的血迹,其他地方都是干净的。
其三,人刚死时身体应该是软的,在无力支撑的情况下,很快会坐下并歪到在地,而不会保持什么见鬼的平衡,除非当时尸体已经微微僵硬,才能和门板之间形成三角形,稳定住身形。
苏叶恍然大悟,这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乔治大公看到的压根就是假象!
当然,这些发现并不足以当成证据,证明他的清白,还需要更确实的证据。
之后她对整个书房,进行仔细检查,最终在门口的铜制衣架上,发现很小一滴血迹,看了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