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
然韩千的声音不慌不忙,依然平淡没有一丝起伏,“回禀教主,赶来的路上,少主原本被杀手吓怕了,迫不及待的要和我们分开。可也不知道是谁进了谗言,说我们四人目标大,带着纸牌离开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可也因此纸牌就不安全了。还不如他偷偷拿了,让我们光明正大离开,这样一来他既有了安全保障,还能立功。属下们碍于少主的身份,不敢不从。”
“呵,不敢不从,”玉罗刹冷笑,“好一个不敢不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下里是不把天宝放在眼里的,怎么?我还没死呢,就欺负我儿?”
“属下不敢!”四人异口同声求饶。
玉罗刹可没有容情,内力压过去,让所有人都吐了血,孤松和枯竹更是伤上加伤。
然四人只敢老老实实承受着,眼里都是惊惧害怕,却不敢有一丝反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得是什么主意,纸牌交出来。”玉罗刹冷声道。
“这……教主,邀请函真的被少主拿走了。”寒梅为难道。
“是吗,孤松?”玉罗刹语气平静无波,然而身为属下的四人第一时间门毛骨悚然,因为玉罗刹是真的起了杀心。
孤松这下再也不敢心存侥幸了,连忙把那块金牌拿了出来,恭恭敬敬的递上去。
“这……大哥?”枯竹和寒梅都惊讶了,倒是韩千面无表情,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
孤松苦笑,“少主他……我如何敢,只能弄了一封假的给他,没想到他还是因此被西门吹雪盯上了,死于非命,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早知如此,我应该强硬拒绝的。”
然而这话,在场所有人都心下泛起一丝怀疑,看着他的眼神不知不觉带上了打量。
孤松表现的一派大义凛然,“是属下没有思量清楚,害了少主,还请教主责罚。”
玉罗刹没有答话,只拆开了那封信,发现里面只有一个金牌,上面是简单猎人两字。
他的表情隐藏在浓雾后,让人看不清是什么神色。
四人惴惴不安,却也不敢再说话。
气氛一时间门凝滞,四人憋着连呼吸都不敢,全身心暗自戒备着,就怕失去儿子的教主大开杀戒。
虽然他们戒备了也没什么用,可这几乎成了本能,生死一刻,人都是求生的。
半响,迷雾后才传来冷酷的声音,“可查明确定是西门吹雪杀的天宝?”
“这……是的,”寒梅心下松了一口气,连忙道,“下面派人传回来的信,少主喉咙上的剑伤就是西门吹雪的剑留下的,一剑封喉。”
“西门吹雪!”玉罗刹的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念一个名字而已。
在场跪着的四人却是颤了颤,知道教主这是怒到了极致。
“属下立刻派人去杀了西门吹雪,为少主报仇,”枯竹谄媚道。
“不必,”玉罗刹冷冷地拒绝,“我亲自去会会他。”说完人已经化作一阵轻烟,消失在这个房间门。
四人大出一口气,浑身汗湿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他们可是刚从鬼门关走了几个来回,差点就害怕到虚脱,流点汗算什么。
等玉罗刹走了,苏叶也立刻消失,去对面叫上花满楼,连夜跟着玉罗刹离开。
当然,他们不可能跟的太近,只确定了他离开的方位,隐约是向着万梅山庄去的,也就拉开了距离。
这样绝顶的高手,哪里是好跟踪的,多看一眼都有可能引起对方的警觉,为了安全,他们还是要尽量隔远一点。
路上,苏叶把听到的对话,和花满楼说了,“我分不清玉罗刹对玉天宝的态度,看起来不像是溺爱儿子的父亲,可他现在的方向,明显是冲着西门吹雪去的。”
花满楼思考了一会儿,“之前和陆小凤闲聊江湖传言,他曾说过,玉天宝不像玉教主真正的儿子,反倒像放在明面上的棋子。”
“这是哪来的传言?”苏叶知道,这件事是真的,还有人因此猜测,西门吹雪是玉罗刹真正的儿子。
可这件事原著里没提,说也不知道真假。
“只是一些小道消息罢了,不足为信。”花满楼笑着摇摇头。
苏叶没有在意,继续道,“我只看了一眼孤松献给玉罗刹的金牌,不敢多看,也分不清楚那是不是真的。”
孤松把假的弄得和真的一模一样,苏叶又给调换了一次,现在这个,到底是不是真的,一时间门还真不好分清。
万一孤松害怕了,把真的又献上去了,而拿着假的去搞事,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这样不用正面对上玉罗刹,更安全一点。
“玉天宝手里的一定是假的,而且幕后陷害西门庄主之人也知道是假的,因此他没有传西门庄主是因为纸牌游戏而杀人,只是说玉天宝作恶多端,庄主疾恶如仇。”花满楼分析道。
“或许,是对方也不想叫太多人知道,浑水虽然可以摸鱼,但水太混了也容易出现意外。”苏叶道。
两人都有点叹气,局势太混乱了。
三天后,两人到达了一处密林,穿过这里,再往东行百里,就是万梅山庄的地界。
他们打算暂时休息一下,和玉罗刹再次拉开一点距离,越靠近万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