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铿锵有力的反驳了别人无端的污蔑, 让那些心底阴暗,暗中揣测的人再也不敢传闲话。
达西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詹妮,第一次露出锋芒, “不要以为自己不干净,看别人也觉得脏污。”
詹妮的脸忽青忽白,最后演变成一种战栗。
她知道,自己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得罪了, 尤其是身份尊贵的菲茨威廉家族和富贵滔天的达西家族。
而且听说达西先生的弟弟是一位大法官, 难保他们不会给自己使绊子。
摇摇头,詹妮夫人猛地跪下来, 抱住凯瑟琳夫人的大腿痛哭,“我知道是我错了, 求求你看在孩子只有一岁的份上,离不开妈妈,原谅我吧。凯瑟琳, 凯瑟琳,遗嘱真的不是我伪造的,我是无辜的, 我唯一的错就是成了查尔斯的情人。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但求你, 求你别因为这个,就让我背上伪造遗嘱的罪名。”
她哭的撕心裂肺,连连哭求的态度让众人忍不住心软。
毕竟在场的,或多或少都和她有亲戚关系, 而且也相处了很多年,见她如此,忍不住迟疑道, “或许不是她做的,凯瑟琳夫人……”
然而,凯瑟琳夫人可不是达西夫人,她的善良是有条件的,有时候甚至有一点刻薄,尤其面对的是丈夫的情人,一个给她脸上抹黑的存在。
她大叫道,“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把她拉走!”
管家连忙招呼人,拿着绳子把詹妮的双手捆起来。
下午的时候,得到通知的治安官带着囚车把詹妮夫人接走,她恐慌极了,一个劲的哀求,“安德鲁救我,求你救救我。”
众人都不明白,为何到了这个关头,她求的却是小贝克先生。
就连老贝克先生都不明所以,看向儿子的眼神带着疑惑不解。
小贝克先生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上前一把抱住狼狈的詹妮夫人,“我可以作证,遗嘱不是她伪造的。”
“你如何作证?”治安官疑惑道。
“因为,因为......”这时他又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还是我来说吧,”苏叶微笑上前,“他知道是谁伪造了遗嘱,但他不愿意揭露那个人,是吗,老贝克先生?”
老贝克先生脸上一白,强自辩解道,“维克汉姆先生,你在胡说什么?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当然是为了那1000英镑,”苏叶道,“或许大家都觉得,既然要伪造,那为什么只要1000英镑呢,而不是价值更珍贵的东西,或者多要点钱?”
“是的,他的数目和我们一样,难道,我们也是假的?查尔斯一分都不打算给我们?”金先生道。
“当然不是,我想,老贝克先生需要的仅仅1000英镑,那正好可以让他举办一个完美的画展。他是个艺术家,没错,我承认这一点,他的画作充满了灵气,可因为没有钱,就没有人认识到他画作的可贵。而老贝克显然也很自信,认为只要别人看过他的画作,就会认可他,从而购买他的画。他要的不是钱,仅仅是1000英镑的启动资金而已。”
“为此,他和儿子来到罗新斯庄园,一直讨好德包儿爵士,就是为了得到这笔资助。可惜的是,爵士突然死了,承诺还没有兑现,老贝克惊慌极了。于是就想到了偷窃,趁着别人不注意,潜入到德包儿爵士的房间,想找到一点值钱的东西。”
“然而,那些都被锁在了保险柜里,储物室的东西又太大,拿走一件就会非常显眼。走投无路之下,他突然发现了废纸篓里一张被撕碎的废纸,上面遗嘱两个字提醒了他。”
“没错,这就是被爵士从律师手里拿走的遗嘱,不知出于哪种目的,爵士把它撕碎了,随意的扔到纸篓里。而老贝克先生发现了,仿照着写了一份一模一样的。”
“不,不是一模一样,还有最后一段看不清,因为在气愤之下,爵士把最后一段撕得粉碎,老贝克先生也拼凑不起来。但这没关系,因为上面的内容已经确保他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于是他把东西带回了画室,凭借着高超的模仿能力,画师都有这个能力,从模仿开始学画画,区别只在于,学的好与不好的区别。而老贝克显然是那个模仿的很好的人,他模仿的字迹几乎和爵士一模一样。”
“模仿完后,他得想办法放回去,可书房和卧室的门都被锁上了,钥匙只有管家有,他只好一直等着。又怕东西露馅,或不小心弄丢了,就藏在画室里。因为这个画室除了他和儿子小贝克先生,其他人不会进去的,就连打扫的仆人也不会。”
“谁知,他却忘了还有自己的儿子,毕竟在他眼里,儿子即便知道,也会帮他瞒着,毕竟儿子也需要钱举办画展不是吗?”
“然而他不知道,儿子对他隐瞒了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促使他做了一件画蛇添足的事,进而暴露遗嘱是伪装的事实。”
“你说的是最后一段话。”菲茨威廉肯定的道。
“不错,”苏叶微微一笑,“小贝克先生在画室看到了那遗嘱,反应过来那是伪造的。虽然心里略微害怕,但能得到钱的欢喜让他决定隐瞒下来,同时,他还想到了詹妮,疑惑上面为什么没有关于詹妮的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