艘船不出去后,他们会火速加入另外一艘船。
其二,船航行的路线不同,需要的人员也不同,最方便的做法是临时招聘去过此次目的地的人,这会给航线减少很多麻烦。
也因此,船上的货物出了任何问题,其实和水手的关系都不大。
而他们也没钱购买携带什么违禁品,往往拎着一个行礼,几件衣服就上船了。
所以海关扣人,也仅仅是船上有限的几个负责人,剩下的都会放了。
毕竟如果真的有违禁品,也是判这些人获罪,也不可能连坐到整艘船上的人。
因此这里面的问题很大,苏叶停下脚步,看着托里,“你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托里皱皱眉,“我听到有人在码头议论,说我们的船员和水手都是固定的,全都签署了博海船务公司,所有才会全部被扣押,这件事会不会是冲着您和达西家族来的?”
博海船务公司,是苏叶和达西家为了海上运输,成立的一家公司,包括船只在内,船员和水手的劳务关系,确实挂靠于这家公司。
他们的运输线和其他人不一样,是单一固定的从澳洲到伦敦,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航线,因此在招聘的时候,他们首先摒弃了临时招聘海员的做法,挑选了经验丰富的船员后,签署了长期合作合同,托里就是其中一个经验比较丰富的老船员。
剩下的就是招收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让他们在有经验的人带领下,进行固定来回的运输,虽然有时会换船,但换来换去,都是他们自己人。
而这些人因为是新人,和其他任何势力都不牵扯,便于苏叶掌控,也好管理。
但这件事知道的人比较少,船员们也都被警告过,如果他们泄露了消息,目前这个福利高,待遇优渥的工作很可能被别人顶替,所以千万别说出去。
问就是他们换船了,上半年在这艘船上,下半年在那艘船上。
码头上人员来往繁杂,也没人会去注意这些底层船员的动向,也没有一个管理海员的系统需要去登记,因此知道这件事的,除非是有心人。
苏叶懂了托里的暗示,他认为,应该是有人想要对付她和达西家,因此一早就摸清楚了他们船务公司的状况,知道那些船员和水手,都是他们内部自己人。
为了怕人泄密,干脆把所有人都控制起来。
而托里是唯一的漏网之鱼,因为他回家心切,在船还在排队靠岸的时候,已经迫不及待跳下水,游到了岸边,然后狂奔回家。
而船上的三副是没有定额的,多一人少一人,并不会被人觉察,只要船上其他人不交代,他暂时就不会被人发现。
而博海船务有十二艘船,剩下的还在海上飘着,即便对方知道他们的船员有多少,也不可能觉察到这艘少一人。
“什么违禁品打听出来了吗?”苏叶没有多说,只问道。
托里摇摇头,“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就很不对劲了,既然说发现了违禁品,在码头这样人员繁杂的地方,海关人手也不可能多到封锁现场,查出什么,肯定很快会传出来。
即便码头上的人没看到,海关内部也会有消息传出,毕竟这又不是需要保密的东西。
托里显得很焦虑,“维克汉姆先生,我们该怎么办?”
因为这事,他已经在码头上呆了好几天了,原本和妻子说好的,昨天就该回去了。
然而船出事了,他根本不敢离开,只希望这位有钱的雇主,能有办法吧。
苏叶看了一眼码头外停泊的自家船,直接转身,“走吧,去海关。”
“去做什么?”托里不明所以。
“自然是捞人,”苏叶没有多说,直接上马离开。
托里目瞪口呆,就这么直接过去吗?难道不是打听清楚线索,然后托关系之类的,直接上门,人家会答应你?
然而他终究对苏叶的能量一无所知,一路小跑跟着来到海关门口。
这里是有士兵守着的,其他人轻易进不去,然而苏叶都不需要打招呼,直接往里闯。
其中一个守卫原本还想拦,立刻被另外一个制止了,那人笑着招呼,“维克汉姆先生,很荣幸见到您,请问您有什么事吗?乐意为您效劳。”
苏叶也没为难他,直接道,“我找你们署长。”
海关署长自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但她只不过在大厅站了半分钟,立刻有人过来招呼她,然后亲自迎向署长办公室。
来迎接的人是一位中年人,表情很恭敬,甚至隐隐还带了讨好。
托里看得目瞪口呆,这地方他做了十几年海员,愣是没机会看一眼,可维克汉姆先生却是被人小心迎进去的,果然人和人就是不一样。
署长办公室门口,现任海关署长也没有拿大,见到苏叶进来,立刻热情的打招呼,还招呼那个中年男人送上红茶。
“维克汉姆先生,真是许久不见,今天的天气不错,您特意过来,是有什么事吗?”署长笑着邀请她在沙发上坐下。
苏叶开门见山,“我听说海关扣了我的船,说查出违禁品,请问是什么违禁品,从哪艘船查出来的,还是每艘船都有?”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