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怒气冲冲, 手一扬,背后的大刀就已经抽了出来,指着说书的老头道,“呔, 那个说书的, 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给我重新说, 是我锦毛鼠白玉堂厉害, 还是展昭那猫儿厉害?!”
说书的老者六十几岁, 在勾栏瓦舍也混迹很多年,对于看人, 自诩还有几分本事, 当下也不怵, 谄媚笑道, “五爷,白五爷,您别着急啊!我就是那么一说, 博个眼球,其实在小老儿心里,还是您白五爷更加出彩。”
“是吗?”白玉堂冷笑,“那你且说说, 五爷我哪里出彩?”
“这……”老头为难。
“哼,我看你不见点血, 就不会说话, ”白玉堂拍杆而起,一个翻身,直接飞到舞台上, 坐在了说书人前面的案几上,“今天你要是不说个所以然来,五爷我决不罢休。”
“这这这……”老头也慌了,拿着惊木慌乱的看向掌柜的。
掌柜的对他拼命使眼色,“白五爷是何许人也,让你说就说。”
“就是就是,”下面的观众起哄,他们最爱这种热闹了,相比规规矩矩地说书,还是有人挑事最有意思。
要是其他江湖人,他们早就跑了,偏偏这是白五爷。
江湖上流传着白五爷做过的几桩好事,大伙心里清楚,他就是脾气暴躁一点,性格骄纵一点,为人还是相当仗义的。
比如两年前的钱塘县,出了一起强抢民女的案子。
有一户农家女儿长得貌美,被当地地主家儿子看上,要纳回去当第二十房小妾。
为了如愿,他就设计让老汉大冬天掉入冰窟窿,为了看病,老汉家里把积蓄花光了,田地卖了,依然不够。
且原来那大夫也被地主儿子买通,开着太平方,让人吃不死,也治不好,只能一直拖着。
后来家里的钱用完了,女儿只能去借,这时地主儿子出现了,借给她五两银子。
结果一个月后,利息直接涨到了三百两,一个月利息三百两,这简直比高利贷还高利贷。
农户家当然还不起,地主儿子就带着人强行把老汉的女儿抢走,说是抵消利息。
正好当时白玉堂路过,遇上了这不平事,直接帮忙还上了那三百零五两,拿回了借条。
这还不够,五爷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那坏人,他直接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给地主儿子下了一剂毒药。
这种毒药不致命,但相当疼痛难忍,经大夫诊断,需要极其珍贵的药材养着,什么人参鹿茸,越珍贵越好。
地主在本地虽然是个人物,但到了州府,却也只是普通的人家。
而那些药材都不便宜,很快地主家就被拖垮了,地也卖了,房子也卖了,最后三百两银子也被白五爷拿了回去。
地主家一无所有,彻底从地主阶级,变成了穷光蛋,沦落到乞讨为生。
而原本被他们欺压过的人家,一个个全都冒了出来,见一次打一次,他们不得不躲起来,后来乞讨去了外地,不知所终。
这事白五爷做的相当漂亮,相比要了他们的命,当然还是痛苦的活着更能让他们痛苦。
至于那个拿钱办事的庸医,也被白五爷砍掉了行医施针的手,从此再也不能当大夫赚钱了,也算是罪有应得。
像这种行侠仗义之举,白五爷做了不少,加上他俊秀华美,风度翩然,名声自然传出来了,说起来也是说书人嘴里,最好的素材之一。
只不过这里是在开封,要说开封顶流第一把交椅,那还得是御猫展昭。
自从三年前,展昭出现在开封,随侍在包大人身边,又被封为正四品带刀侍卫,就经常出现在开封的大街小巷,俗称巡街。
俊美的长相,温文尔雅的作风,以及对救助之人温和和煦的笑容,让所有汴梁百姓,都有了充足的安全感。
每次展昭巡街,他们都要带着一堆东西围上去,东家想送鸡蛋,西家要送水果,不为别的,就单纯喜欢而已,想要让展昭尝尝自家的东西。
虽然展昭从来不收,即便耐不住热情收了,也会给钱,而且是双倍的给。
弄到最后,他们不是送礼物的,反倒是向展昭推销自家产品的。
而那段时间,开封府的后厨都不需要采买了,光展昭巡街带回来的,就够开封府一天的消耗了。
可这样一来,展昭当个四品侍卫,不仅没有赚钱,反倒倒贴钱。
宋朝官员福利丰厚,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官,待遇都相当好。
展昭这个四品侍卫是皇帝亲封的,拿的是四品中第一等的俸禄,相当于四品文官的最高工资。
他每月有一百八十贯,一贯一千文,也就是差不多一两。
也就是说,展昭一个月的工资就有一百八十两,但这只是基本工资。
除了这些,春冬衣服各赐绫罗绸缎10匹,绢布10匹,棉60两,粮食50石,仆役的衣服按30人算,柴草100束,碳1000枰,盐2石。
对了,酒,茶,厨料都有补贴,甚至是喂马的草料,涉及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有补贴。
对了,还有职田,各级官员都会分配职业田,他们可以雇佣佃户耕种,取得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