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不孝,剥夺王爷身份,贬为庶人,与家眷一起,发配流放,不得还朝。
甄贵妃持宠而娇,在宫中种植毒花,预谋不轨,剥夺贵妃位,打入冷宫。
至于六皇子,皇帝还是疼惜幼子的,想了又想后,封为忠顺亲王,幽禁在亲王府。
幽禁不设期限,反正忠顺亲王不允许出府,但在亲王府内,一切照旧,份例也有,除了不允许和外界联系,日子过的并不差。
当然了,忠顺亲王已经毁容,即使出来了,也没了争夺皇位的资格。
至于已经死了的三皇子和五皇子,由于他们都是谋反的主谋,虽然死了,但也没被放过,被细数了十几条大罪,几十条小罪。
然后皇帝话锋一转,说人既然已经伏诛,其家眷就放过,被圈禁在王府里。
相比之下,还是那些参与了谋反的官员比较惨,二皇子一系,三皇子一系,五皇子和六皇子的人脉都遭到了大清洗。
一时间刑场人头滚滚,光是砍人,就让刽子手上的大刀卷了边,一连数月,刑场的血就没清洗干净过。
紧接着是一批批被抄家,情节严重的,参与度高的,男子被杀,女眷被贬为官奴,冲入教坊司。
可以说,这一次皇帝是下了狠手,血流成河,死了有三千余人,被卖被流放的好几万,可以说,朝中空了大半。
在泄愤过后,皇帝再一次想起了他的太子,每每想到自刎于殿前的太子,皇帝就心痛啊!
一心痛,他就想要弥补,询问东宫的情况后,得知太子家眷全死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夏金忠连忙解释,“还有一位小王子和郡主下落不明。”
皇帝捂住胸口,“快说,怎么回事?”
“事发当晚,太子妃好似提前觉察了,命陪嫁李嬷嬷连夜给娘家送了节礼,之后在清理东宫......尸身的时候,我们发现少了小郡主。”夏金忠道。
皇帝没有言语,一个女儿顶什么用,又不能承继樽儿的香火。
“另外陈废妃生的小王子也不见了,那伙贼人在烧了东宫后,原本也想强闯无名殿的,但陈废妃关了宫门,那座宫殿是用楠木建造的,厚重还不容易燃烧。插上门槛后,那伙人迟迟没攻进去,只能用火攻。后来荣国公带兵赶到,他们就跑了,里面只烧死了一人。四皇子找人调查了,那人就是陈废妃,其余人事发当晚,就不在无名殿,被派出去救火来着,陈废妃的陪嫁嬷嬷和丫鬟都不见了。”
“四皇子查到,陈嬷嬷拿着食盒去找了张太医,说是感谢张太医,那个食盒在张家找到,并没有发现小主子的身影。”
“陈嬷嬷呢,没开口吗?去陈家问了吗?”皇帝一半欣喜,一半担忧道。
欣喜于太子还有血脉留下,担忧怕他也出事了,那太子就没后了。
“陈嬷嬷刚开始还不肯说,用了点手段才招了,原来她只是障眼法,小王子在嫣红那里,她带着小王子从水道出宫,可能送去了陈家。”夏金忠道。
“水道?”皇帝不敢置信,那么冷的天气下水,还有命在吗?
他呼吸急促,“我的孙儿啊!”
“皇上您别急,四皇子已经派人去陈家询问了,如果有小王子的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来报,”夏金忠连忙上前为他拍背,生怕他急出好歹来。
说曹操,曹操到。
四皇子一脸惊喜地进来,“父皇,好消息,太子幼子,我的小侄子真的在陈家。”
“消息属实吗?不会弄错吧?”皇帝自来多疑,觉得这么容易找到的,很有可能是假的。
“属实,我们找到嫣红那丫头,是她亲自送小侄儿去陈家的,之后她赶回来,正好撞到了荣国公的士兵手里,因为鬼鬼祟祟,想从水道潜回宫中,被抓了个正着。据她交代,小侄儿是亲手交给陈家主的。而陈家主也承认了,人就在他大儿媳那里养着。”
“好,这件事你办的不错,”皇帝赞许,“来啊,封先太子为义忠亲王,太子四子赐名徒济,袭郡王爵。”
四皇子眼神暗了暗,随即扬起笑脸,“那我立刻安排人去接小侄子。”
“让夏金忠去,把那孩子抱到我身边,我要亲自教养,”皇帝道。
“可父皇您的身体......”四皇子担忧道。
“无妨,有这么多宫人在,那孩子可怜,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是我对不起太子啊,要不是我不相信他,他也不至于走上绝路啊!”
说着说着,皇帝老泪纵横,“他是你大哥留下的唯一血脉,我要亲自看着,不然九泉之下,如何跟你母后和大哥交代。”
四皇子闻言,不再说什么,两人继续商量一些国事。
而得到任务的夏金忠,连忙点了十几个人随着自己去接义忠郡王。
齐国公府。
这几天,陈涛一直心神不宁,焦虑担忧害怕,天天被噩梦惊醒。
尤其在得知太子自刎后,就越发心绪紧张了。
从打听到的消息中得知,太子参与了谋反,又好像没有,但年宴发生的一切,都是他推动的,这毋庸置疑。
虽然最后自刎了,皇帝也表现得非常伤心,可谁知道皇上是不是真的不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