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定的分辨能力,就不能再任由像个顽童般任性胡闹了。
有些性格是天生的,但也不是不能后天加以调教,霸道也好,任性也罢,只要长时间言传身教,总能叫他改了。
最重要的是,不要在他有感知的时候,放任自流。
于是在天气越来越冷后,他们就有意的减少了林玄玉来苏叶这边的次数。
一开始林玄玉闹得厉害,好几个时辰不停歇地嚎,林如海夫妻都不管,等他累了,就坐在一边讲道理,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
然后在他消停后,才会带着来苏叶这里。
之后如此反复,听话才能有奖励,林玄玉渐渐也就懂了,时间到了就眼巴巴看着,再不扯着嗓子嚎了。
夫妻二人很欣慰,果断拉长了时间,从原本的隔一天来一次,变成隔两天隔三天,最后固定在三天一次。
林玄玉不愧是吃了丹药成长的小仙童,聪明的领悟到了父母的险恶用心,但奈何他小,反抗不了,只能用迂回的方法。
在姑苏下第一场雪时,他竟然开口说话了,说的第一句不是喊人,而是:“子曰。”
林如海:......
贾敏:......
惊喜是惊喜,但被孔夫子抢了父母在儿子心中的地位,说惊喜好像也有限。
怎么办呢?儿子懂事了,知道‘子曰’了,那就继续教吧。
于是第二句说出口的话,是‘学而,时时,习之’。
“是‘学而时习之’。”林如海耐心教导。
“学学习习之,”林玄玉拽着小手,鹦鹉学舌,越学越走音。
林如海看惯了苏叶的神奇,第一次接触到普通小孩,只觉得自家孩子天资大概一般,但没关系,他才半岁多,就懂得学习了,可见是个知耻而后勇的。
他林如海也不嫌弃,只要愿意学,笨鸟先飞罢了,于是一遍又一遍耐心教导。
可这小子仿佛和他作对一般,越学越走味,差点就剩一个字是对的。
林如海叹息一声,打算继续坚持。
一旁的贾敏看不过眼了,加了一句,“要是学完这句,就抱你去找哥哥好不好?”
林玄玉霍地转头去看娘亲,双眼亮晶晶的,“哥哥?”
“对!”贾敏肯定的点点头。
“学而,习习之,”林玄玉猛然发声,声音又脆又亮,仿佛充满了坚定,语音也正常了很多。
“是时习之,”林如海纠正。
“学而,时习之,”林玄玉跟着朗读,满脸笑容。
“这小子,”林如海忍不住扶额,竟然读对了,一字不差,语言也都在调上。
贾敏噗呲一声笑出来,“也好,这样他才有学习的动力。”
“哥哥,”林玄玉才不管动力不动力的,指着门外道。
“不行哦,这句话还没读完,”贾敏摇摇手指,“我们继续,‘不亦说乎?’”
“不一呼呼,”林玄玉嘟着嘴,身子向门口扭,头已经探出去了,迫不及待的样子。
“说好了的,这句话念完,我们才能去找哥哥,”贾敏把他抱回来,禁锢在自己怀里,“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学而,时习之,不一,说乎?”林玄玉扭动几下,发现没戏,只能眼巴巴看着门口,嘴里跟着叽里咕噜。
在林如海和贾敏如此‘精心’的教导下,林玄玉刚会说话,就满口之乎者也了,尤其爱在苏叶面前炫耀,自己都学了什么。
学的好,苏叶会拍拍他的头,以示鼓励,没学好就懒得搭理,自顾自翻书。
于是林玄玉的动力更足了,每每学会了什么,都要缠着‘哥哥’摸摸。
‘哥哥’苏叶,就是林如海夫妻吊在林玄玉面前的红萝卜,吊着这只不满周岁的小驴往知识的海洋使劲狂奔。
苏叶有时候觉得好玩,也会逗逗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包子。
但大部分时候,她思量的东西,都超过了现在脑容量能承受的东西。
比如京城的局势!
大雪过后,金陵发生了一系列变故,比如甄家突然被包围了,男女老幼被带走,分别关押在金陵府衙的大牢中。
除此之外,江南不少官员都被看押,有的悄无声息被带走,有的大张旗鼓,直接抄了家。
这些人或多或少和甄家都有关系,比如杭州的李家,家族李洵莫名其妙就入了狱,家人去打听,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等到事态进一步发展,众人才从京城获得一点消息。
原来是南安郡王掌握了甄家和江宁盐官合谋,侵吞盐税的证据,上奏给朝廷,希望严惩甄家,查明江南盐场的猫腻。
另外,甄家所犯不止这一件,还有贪墨织造衙门的财物,在江南作威作福,欺男霸女,强买强卖等等。
最最重要的是,甄家竟然敢私自窃取行宫居住,那可是行宫,甄家想造反吗?
这一桩桩一件件,甄家就算有奉圣夫人英灵保佑,有甄贵妃和六皇子求情,都不管用了。
朝廷既然决定追究,就不可能再对甄家轻拿轻放,不然就是让人觉得,朝廷威仪不存,法度不明,何以服众?
而那些被抄的家族,或者被看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