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里也危险,但相信五弟会保护她的。
苏叶微微皱眉,这位安阳公主并不如表面的雍容大方,其实有几分自私,眼界也小。
她看了徒晟一眼,把他到口的劝说压了下去,淡淡道,“那也无妨,既然你不要,那除了公主俸禄外,就没有额外资源了。”
不想付出劳动,自然没有好处拿。
安阳公主抿抿嘴,点头应下。
徒晟心里叹息,这个姐姐......算了,以后护她衣食无忧就是了。
安平公主见他们谈完,知道该轮到自己了,感受到砰砰跳动的心脏,下定决心,“我去南海,但我想带走安家和魏家所有人,他们在大楚是犯人,可在南海就是我的助力。”
这倒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只不过,“凭你一人,能压制那两家人帮你?”苏叶挑眉。
安平公主迟疑片刻,还是道,“我不是一个人,我有靠山,我的靠山就是大楚,是皇上您。我是您亲自任命的国主,占有大义,另外到那里后,我也会牢牢掌握住军队。”
苏叶赞许点头,“你想的不错,只要军权在手,那些文人玩不出花来,但你要知道,你并不是贤妃的女儿,与安家魏家没有任何血脉亲情。”
“这样才更方便,”安平公主扯扯嘴角,露出一抹难堪的笑容。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不是贤妃女儿,而是她不知道从哪来抱来的。
这于她是巨大的打击,加上父皇被废,改朝换日的剧变,也让她的性格短时间发生巨变。
这些天她每日都在惶惶不安中度过,担心自己不是父皇的孩子,再没了公主的尊荣,又担心是父皇的亲女而被清算。
她想了无数注意,希望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而权力,就是那能让她变得强大,无惧一切的东西。
这是她在苏叶身上看到的,同为女子,就因为对方手上有权,可以逼得父皇退位,成为新帝王,掌握着天下人的生杀大权。
现在有机会获得权利,她要拼尽一切去争取,“我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他们就不能凭这点辖制我。而我又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无论如何都要拼命为我做事。”
没血缘反而比有血缘更方便!
“行吧,除了安孟文,其余人你都可以带走,”苏叶答应下来。
安魏两家犯大错的已经砍头,其余被流放,让安平公主把人带走也没什么。
至于安孟文,他已经回到京城,正着手建立宣传部。
这个部门暂时不会归于朝廷,而是苏叶私人建立,作为她喉舌的存在。
其中报纸和杂志,书本印刷都囊括其中,现有的文娱产业,像唱戏杂耍之类,也会归入这个部门管辖。
以后那些走南闯北的艺人,不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排练什么表演内容,就排练什么,得接受审查,顺便还要接受来自宣传部的宣传任务。
比如苏叶想要推广良种,他们就必须排练相关的戏曲或者戏剧,表演给老百姓看,让他们直观了解这种良种有多好。
相声,小品,歌剧,戏剧......这个时代或有或没有的文化宣传形式,安孟文都知道,不需要苏叶操心,全权交给他就是了。
脑海里有想法,本身有能力,加上那全能偶像光环,一定能让宣传的效果翻倍。
安平公主并不知道安孟文这个人,对此没有想法,听见苏叶同意,立刻欢喜应下,心里开始盘算,自己选哪里较好。
至于三公主,她还太小了,加上本人确实单纯,不过调教一番,也不是不能放在身边当一个标杆。
之后就让她进入女官培训班吧,学会后出师,学不会就一直学。
三人的未来决定了,苏叶打发他们先离开,然后才接见那些宗室。
等了这么久,他们一肚子怨气,尤其看到苏叶以女子之身,坐稳了他们徒家江山,就更气不打一处来。
“成何体统,你一个女人竟然牝鸡司晨!”辈分最高的轩亲王当即破口大骂。
“砰——”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然倒地,脖子被划出一道细长的血痕,鲜红的液体迫不及待往外涌,浸透了身下红色地毯,变成刺鼻显眼的红,触目惊心。
宗室皆哗然,纷纷后退,空出一大片空地,错愕的看着这一幕,回不过神来。
戚若杀完人,抖了抖手上的长剑,浓稠的血液滑落,那一滴黏腻液体,刺痛所有宗室的眼。
有那胆小的,已经吓得浑身发抖,站都站不稳,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整个人都是懵的。
杀,杀人了!
仅仅因为说了一句话,那所谓的男后就毫不顾忌的杀人!
这是何等的魔鬼,简直不是人!
他们仇视的看向戚若,对上他仿佛染上血色的眸子,里面是疯狂和弑杀,顿时惊惧的别开视线去。
这人......说杀就杀,一点理由没有,他们当然不敢再撩虎须。
可皇帝是他们徒家人,必须给宗室一个说法!
宗令作为领头羊,即便头皮发麻,也不得不带头面向苏叶,嘴张了张,发出微弱的质问,“为何要杀他?”
苏叶漫不经心用茶盖一下下拂着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