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翻了个白眼,“动动脑子吧,蠢货,他们会出现,就只有一个原因,是有人在事情还未发生前,就已经提前向另外一座城市的波拿巴陛下请求救援,不然不会那么及时!”
“这......”阿奇尔目瞪口呆,怎么都不敢相信会是这样,“难道是有人发现了背叛者的行为,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掩耳盗铃!”苏叶嗤笑,“这不过是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任何团体,都免不了争权夺利之人,想来你们当中也不缺,且这人离权利中心,仅一步之遥。他不甘心自己只是个普通成员,想要干掉领导者上位,可这位领导者备受其他人爱戴,他是抢不了的。”
“于是想到一个好办法,就是让领导者失误,这样自己就能上位了。那什么样的失误,能让他以死谢罪呢,自然是泄密了。他给当地治安官写了一份告密信,揭发此次行动,才惹来大规模围剿。”
“想来在那之前,那位治安官从未把你们放在心上,只是闹得凶了,才象征性的让警察过来追捕?”
虽然是疑问句,可苏叶的语气很肯定。
阿奇尔闻言,仔细回忆当年的事,“不错,我们所在那个城市的治安官,是个懒惰成性的家伙,几乎不干事,可因为有后台撑腰,在当地任职十几年。在他的带领下,政府从上到下都只是混日子,即便上面有人下令清扫我们,他们也都是意思意思做个样子。”
“傲慢的贵族,可从不会觉得你们这些‘低贱’的商人和工人能革命成功,因此从不放在眼里,可那天的告密信揭示了这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行动,成功的可能性极大。一旦成功,他可能性命不保,再懒散的人,为了自己小命和权势着想,自然先下手为强了。”
“而揭发之人,要的不是害死你们,而是自己掌权。所以他不会事先离开,要与你们共存亡,这样才能获取信任,等到领导者被治罪,他就可以顺理成章接替其领导位置了。可这件事太危险,他未必能活着离开,于是提前给波拿巴的手下写求救信,请求派兵支援。”
“可惜,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治安官懒归懒,却极为在意自己的小命,生怕慢了自己就要没命了。我记得,在他之前,有一位治安官因为冤枉了一位革命者,被直接打死?”
“不,不是那样的,”阿奇尔连忙解释,“那人不是革命者,其实是那位治安官看上了他美丽的妻子,于是安上革命者的罪名,最后还跑去监狱炫耀,被那人抓到机会活活勒死了。那些肮脏的官员为了掩饰太平,竟然说他是在和革命者英勇搏斗时,受重伤而死,还什么‘法国的英雄’,呸!”
安格斯最怨恨的就是这种人,当年他姐姐就是被这种人糟蹋了,玩够了还把他卖给地下□□,做皮肉生意,简直可恶!
等他找到时,人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他恨透了这些在地方上一手遮天的治安官,他们简直是社会毒瘤,统统该死!
“看,那位懒先生怕自己步上后尘,当即下令围剿,行动之迅速,大概是他这辈子反应最快的一次吧。举报之人错估这一点,救援人员来晚了,于是你们牺牲了上千人,才突围成功,差一点全军覆没。”
“也就是说,当年那人并没有离开,”阿奇尔浑身发颤,亏他还一直在离开的人中找,并因此杀害了三名临阵脱逃之人。
是啊,有人背叛,而他们事前逃跑,可不就可疑满满嘛。
结果......阿奇尔桀桀怪笑起来,自觉荒唐极了,自己这一生可真是没脑子,差劲极了。
“那他也逃出来了吗?”和叔叔怀疑人生不同,安格斯没那么多心思,直截了当问。
“我想是的,这样的人不可能不小心保存自己,你们只要想想,身边有没有出工不出力的人。另外,追名逐利的本性怎么都不会改变。那一战损失惨重,还差点害了其他地方的革命者,皇帝陛下不治你们的罪就已经很仁慈了,自是不可能重新启用。那他的愿望岂不是要落空? ”
“这怎么可以,所以等安稳下来,他立刻自谋出路,才不愿意和你们这群没用的家伙待在一起。”
众人恍然大悟,“是亚摩斯!”
“是了是了,他当年一直想和我争夺话语权,我当时觉得他年轻不懂事,一次次原谅,没想到欲壑难填,人的本性竟如此肮脏不堪,为了所谓的权力,就可以害死那么多人。”
“或许是心虚,他摆脱你们后,也不敢太过分,还提供了几次小帮助,让你们不会对他生出怨言,从而察觉之前的事。但也不敢一直让你们待在眼前碍事,于是把人赶出自己的地盘。”苏叶总结。
这些都是通过与他们对话一步步推导出来,至于证据,那是没有的。
而她其实也不需要提供什么证据,亚摩斯是黑老大,能爬上这个位置,还不知道用多少白骨堆砌起来的。
对于这种人,何必讲究因当因法?
“哦,对了,如果我所料不差,这六栋房子的产权证应该在亚摩斯手里,他那样的人,会白白放着巴黎城中这六栋房子不去动心?”
如今这个年月,巴黎城中一栋好房子,至少五六万法郎,这里虽然离杜伊勒里宫和政府办事厅比较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