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牦牛,它没法爬冰川,所以只能把它们留在冰川当成一个大本营吧。 我们其他的人则背着一些必要的物资继续前进,不过为了防止有人滑进冰窟或者缝隙中,我们用一根绳索,将所有人串起来,队伍也像是一条长龙一样,朝着前方行进。 罗布顿珠在前面带队,他一边走一边叮嘱我们在冰面上行走要注意的事项。 其实小时候我们老家的河面也结过冰,我那时也在冰面上行走过,但那个感觉跟现在这个完全不一样,那个冰面是平的,而这个冰面是凹凸不平的,偶尔两边还会有一些裂缝,裂缝很深,一眼看下去黑洞洞的,整的人心惶惶的。 所幸的是,在罗布顿珠的带领下,我们平安无事的走过了好几段冰川之路,然后到达了一座雪山山脚。 这座雪山并不是明朴不登山,而是叫做王冠山,明朴不登山就在这座王冠山的后面,只不过此时我们离着王冠山太近,它把背后的平朴不登山遮挡住了而已。 在这座山的右翼,有一处山坳,罗布顿珠说翻过这座山坳,后面跟明朴不登山之间,会有一个海拔较高的山谷,山谷里就有红蝽虫。 所以现在我们要先爬过这个山坳。 这个山坳的最低海拔,在四千九百米,最高处达到了五千五百米,而且翻上去后,最少要走一公里才能到达山谷,别看只有一公里的路,但是海拔高,所以难度和危险性自然也比较高。 罗布顿珠看了看时间后,他建议道:“此时已经是下午了,咱们翻过这座山坳,估计没有两个小时是下不来的,等翻过去到了山谷,估计天色也开始暗了,抓红蝽虫是不好抓了,所以我的意思是,咱们就在这冰川上休息吧,等明天在出发,争取明天翻过去抓到红蝽虫,然后在下午之前能翻回来。” 苏叔叔说道:“听你的,你说怎么安排咱们就怎么安排。” “嗯,那就扎营吧。” 随后,我们找了一处看似比较结实的冰地,在上面开始安营扎寨,短发女可能见脚底下都是冰,她还有些发愁的说道:“晚上咱们就要睡在这冰块上面?这不很冷吗?” 罗布顿珠说:“没有办法,你要是想睡在正儿八经的地面上,还得往左侧走一个小时左右,还要垂直往下爬七八米的冰崖,在这里睡是最合适的,不过这里海拔四千五左右,哪里都很冷,在地上睡和在冰上睡,感觉是差不多的。” “那行吧。” 帐篷扎好了之后,大家便围坐在一起等着吃饭,这时有不少人看上去都有些气喘乏力。 比如尖嘴,林语琪,和短发女,外加几个保镖。 罗布顿珠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拿出了一个小型的氧气瓶,示意几人可以吸吸氧。 吸过氧之后,有一个保镖情况看起来仍旧没有好转,而且越来越严重,实在没办法,罗布顿珠只好安排了另外一个保镖,打算把他送到牦牛那里,那里的海拔相对较低一些,他的情况应该会好转。 进藏区之后,我们不管晚上睡在哪个县城,海拔基本上都是三千多,最高也就四千出一点点头,这次睡在四千五百海拔以上,还属于头一次,所以这天晚上我的睡眠质量并不好,总感觉胸闷气短,眼球也有些发涨发疼,所幸的是还能忍受。 早上醒来之后,又有两个厨师感觉不太妙,然后被另外两个保镖带回大本营去了,我们的队伍立马少了六个人,而且都是郑浩洋的人,郑浩洋看上去有些懊恼发愁。 估计有这些人在,他就有底气应付接下来面对的各种困难,现在人少了这么多,他心里肯定也发虚。 吃过饭后,大家继续出发,等爬到山坳上后,海拔已经接近五千米了,这时的感觉,跟在四千五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时几乎除了罗布顿珠,每个人都产生了或高或低的高原反应。 罗布顿珠让我们尽量慢慢走,多喘气,不要说话,觉得实在无法忍受,就去他那吸点氧气,他还说基本上五千米海拔是个分水岭,低于五千米,大多数人还是能忍受的,高于五千米,那就有些痛苦了,要是海拔再超过五千五的话,普通人很难熬。 不过我们行进的路程此时就剩下不到一公里了,所以忍一忍还是能熬过去的。 又继续走了一段路,海拔上升到了五千三,每个人基本上都张着嘴喘着气,媛姐这时还一屁股坐在地上去了,我还用眼神询问她行不行,不然先下去。 媛姐看了短发女一眼,可能是想跟短发女比个高低,短发女都没走,她自然也不愿意走。 倒是这短发女,之前高反一直都很严重,但是此时她的状态看起来还可以。 除了媛姐之外,赵虎的状态也有点让人担忧,他干脆直接躺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罗布顿珠过去询问他的时候,他表示不要紧,说休息一下就行。 因为接下来一段路,海拔最高要达到了五千五,这已经是普通人所能忍受的极限了,罗布顿珠让我们在这等着,他自己先过去固定好绳索,因为过了前面最高处,我们就算是走过了这个山坳了,后面就是落差比较大的山谷,可以直接下到四千多海拔。 只是路比较陡峭很难走,要想快速走下去的话,借助绳索是最安全的,罗布顿珠将绳索固定好,便冲我们招招手,示意我们可以过去了,我们互相搀扶着,慢慢悠悠的走过去,完事又抓着绳索,倒退着往山谷下走,等海拔越来越低,整个人也能明显得感觉到舒服和轻松。 总之,大家还是相安无事的来到了山谷低处,这里海拔只有四千多,每个人的状态看起来也恢复了许多。 “妈的,感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