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并未给陆琪琪说太多,一来她并不了解贺文礼之前在江省的事,二来这本就是贺文礼的私事,未经同意,林溪并不打算说太多。
好在陆琪琪心大,知道一点儿消息就已经开心得不得了。
林溪看着陆琪琪开心的样子,松了口气。她实在是抗拒不了陆琪琪的撒娇,再来一下肯定就啥都忍不住了。
前面女孩儿们聊得正好,后面的气氛也不差。都是男人,话题聊起来都差不多。
“贺兄弟原来之前是钢铁厂的工人啊,真是不错。我之前有幸看过,那些工人力气可真是蛮大的。”
陆铮看着白净且明显瘦弱于他的贺文礼,啧啧称奇,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贺文礼被陆铮这话说得实在是不好意思。“没有没有,我不是那种工种,我是管后勤的。”
“那也很厉害啊,贺兄弟,我是真佩服你这种脑子好使儿的人。”
陆铮的脸上满是赞扬。
……
走到邮局,林溪和贺文礼拿着票据开始核对包裹。
包裹很大,贺文礼提出来的时候吓了陆铮他们一跳。陆铮上前拎了拎,是真沉啊。
小小的复杂笼罩在心头,还是得多赚钱啊,以后小姑娘跟着他可不能受委屈,陆铮想道。
老榆树下,陆三叔已经在那等着了。看见陆铮和贺文礼大包小包,连忙从车上下来,帮忙搬东西。
待一切收拾好后,陆三叔就准备出发了。林溪和贺文礼坐在驴车上,一只手护着行李,一边跟他们摆手。
陆铮心里十分舍不得,但也没办法,已经不能再跟着了。好在,今天让小姑娘吃了顿好吃的。
回过神来,看见陆琪琪还在望着走远的车发呆,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道:“人家都走远了,还看看看,看魂呐?不嫌丢人,桌上差点没把人家贺文礼吃掉。”
听着陆铮这毫不客气的话,陆琪琪气得面露凶光。柳眉一竖,小嘴叭叭叭地开炮:“你说这么难听干嘛?搞得你看小戏看少了一样,那副死样子。
还在小溪面前装老实,你是那样的人吗?”
陆铮听到这话就知道这傻缺把什么都告诉了林溪。咬咬牙,不怒反笑:“是,我就是装的,想让我喜欢的人开心不行吗?而且我家小溪有不开心吗?没有,我咋样她都喜欢。”
陆铮说完心里有点虚,又挺了挺胸膛,大声说:“而且,我是光明正大的在追求她,你是光明正大的“猥亵”人家贺文礼。你倒好,不仅不帮我,还扯我后腿。看娘回家怎么收拾你,疯婆子!”
说完,神清气爽,转身大步向前走。
陆琪琪被气得哇哇大叫。“陆铮,你个浑蛋玩意儿,就知道欺负我,我一定要告诉小溪你就是个坏胚子。”
说完狠狠地往地上跺了一脚。
但这样也并不能消去她身上的火气,相反,越来越旺。谁家弟弟是这样式儿的啊,说她“猥亵”,她不就多看了人家两眼吗?还骂她是疯婆子!
走在路上,陆琪琪还在不停地生气。
回到柜台工作后,气倒是消了不少,随之而来的是害怕自己真的让人家贺文礼不自在了。还担心陆铮这瘪犊子玩意儿回家告状。
陆琪琪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屁股,发了个冷颤儿。娘打人可真疼啊,要是被她知道她扯小弟婚事的后腿了,肯定会把她屁股打成烂泥。
她决定最近都不要回去。
可是那样就见不到贺知青了,呜呜呜。
林溪和贺文礼可不知道这两兄妹在他们走后发生的事情,两人的画风是截然不同。
林溪和贺文礼哥一前一后坐着,天色也放晴了,澄澈高远的天空让两人都放空不已。
吃饱喝足,就想睡觉。驴车摇摇晃晃,把两人都给摇进了梦乡。
林溪醒来时,驴车已接近村落。睡得很舒服,伸了个懒腰,心情好得不得了。
陆三叔笑着说:“你们这些娃娃啊,还真是心大,不怕三叔把你们卖了哟。”
林溪脸颊微红,笑着说:“叔,你说笑呢,你咋可能卖掉我们?”
“对呀,树这么好,车赶得那么稳,我们睡着了都没感觉到颠簸呢!”贺文礼在一旁接腔。
陆三叔哈哈大笑,“你们有文化的人啊,说话就是有水平,让人听得舒服。”
陆三叔直接把驴车赶到了知青点门口,还帮着林溪搬东西。
林溪看着被包裹压的微驼的身影,十分感激。待陆三叔出门时,给了一块钱车钱外,还塞了一大把糖果给他。
“叔,您拿着甜甜嘴儿。别拒绝啊,下次还得坐您的车呢!今儿真是麻烦您了!”林溪笑盈盈地把他送出门。
陆三叔看着手里的糖,不禁愣了愣,这女娃娃真好啊。撕下糖纸,将奶糖放入嘴中,甜味儿瞬间弥漫。
陆三叔赶着车,眯了眯眼睛,使劲憋下那股泪意。太苦了,活得太苦了。
林溪回到房间,开始拆着林母寄过来的包裹。这些都是出发前几天,两母女收拾好的。
军大衣,热水瓶,被子,还有各种吃食儿……应有尽有。
李晓红几人看着纷纷咂舌,怎么说呢,知道林溪受宠,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