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可不知道自己再次惹了于母的不喜, 莫说不知道,便是知道,她也不会在意。
若说原身对于父于母还有几分在意的话, 那她便是全然的不在意了。
毕竟于父和于母对阿瑶虽然予求予取, 不管对与错, 对她的要求, 那都是无条件的答应。
这不是疼爱, 即便算,也只是溺爱。
而且这份溺爱,还是建立在他们清楚的知道, 阿瑶的亲生父母家里, 非富即贵, 不是寻常人家, 他们得罪不起。
所以,
在察觉到阿瑶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后,才会如此。
若是真心疼爱的话, 怎么会把她养成如此的性情?
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
就像是于长青那般,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所以为其百般筹码,为了让他有个更好的前程, 愿意舍弃大半的身家, 只为消除商籍。
原身先前看不明白,但回到京城, 经过了一遭后,也就明白了。
像是养在安远伯府的南湘那般。
不知道她非亲生之前,安远伯为了她好,便把南湘养在老夫人膝下, 所以南湘即便是容貌在一众贵女千斤中不显,但多才多艺,性情端庄沉稳,一看就是当家主母的料子。
人才十二岁,便已经有人登门求娶。
当然了,
阿瑶也只是发点牢骚抱怨,毕竟个人有个人的缘法。
这辈子只能说她是个没有父母亲情缘的。
‘咚’的一声响。
阿瑶抬头,便看到了红烛直愣愣的跪在了她跟前,伏地叩了个响头,声音也是无比坚定,“小姐,日后红烛变为小姐马首是瞻。”
倒是个识时务的丫头。
阿瑶对红烛这般表态十分满意,赞了一句:“不错。”
红烛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你且放心的留在这里,安稳做事便好。其他不用你操心,你的身契,稍后我也会问母亲那边拿过来。”阿瑶开口说道。
红烛听到这话,眉宇间的轻愁,这才消散殆尽,真心实意的应了一声。
阿瑶素来不喜欢把事情拖延,和红烛说了之后,便让菖蒲那边走了一趟,顺利的拿到了红烛的卖身契。
红烛见了。
也就踏踏实实的留在阿瑶的身边伺候。
她本就是个细心周到的人,阿瑶也不是个难伺候的性子,又有菖蒲也好相处。
很快就彻底的融入了。
倒是于母那边,彻底离了红烛之后,有那么几日的时间,她是不适应的。
除了生活上,更多的还是心里有点不自在。
毕竟红烛算是阿瑶‘强’留下来的。
为此,
于母还和于父吐槽:“到底是不同的,这孩子即便是我们养大,但骨子里却没有我们这般敦厚之心。这副冷心肠的样子,还是随了根。”
她家可没有这般冷血的。
“好了,少说两句吧。瑶娘的年纪还小,未曾及笄呢,日后慢慢教便是。”于父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心里却是赞同于母的话。
到底是高门显贵之女,骨子里就和他们小老百姓不同。
……
经过这件事后,
阿瑶和于母的关系比之先前,又是疏离了不少,不过无人在意就是。
于父忙着一年一度的佃农收租事情,便宜哥又在书院读书,一个月才回来一次。
如今还有十余日才能回来呢。
至于阿瑶受伤他也不回来,她并不在意,阿瑶百分百的肯定。
自己受伤的事情,于父于母那边绝对没告诉于长青,生怕耽搁儿子读书了。
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伤势,值得儿子回来一趟。
因为没人,
家里进入了一个平静期。
阿瑶忙着养伤,也忙着练武,为离开做准备。
于母那边忙着照顾于父,毕竟收租也是个辛苦活,再有就是往前秋收不冷不热的时节,于长青就要成亲了。
虽然还有半年的时间,但现在也可以准备起来。
不然的话,
到时候是很容易忙中出错的。
时间晃晃悠悠的又过去了十余天的时间。
这一日,
阿瑶才午睡醒过来,就见红烛走过来,说于母那边遣了小丫头过来,说让她晚上到那边吃饭。
原因的话就是便宜老哥于长青回来了。
他的沐休期很短,每个月只有两日,自是要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阿瑶虽然觉得没必要。
毕竟于父于母也没把她当于家人看,甚至于长青那边,也是已经知道阿瑶不是他的亲妹妹。
再加上两人足足的差了七岁,幼年的时候还好一些,年岁大了,兄妹之间自然要避嫌。更不用说他们非亲生。
于父于母在这方面就更避着一些。
故而,兄妹两人的关系,淡淡的。
既然他们想要维持家里面上的平和,不触及自身的情况下,阿瑶不介意配合。
阿瑶也终于见到于长青真人,和记忆里没什么差别,在容貌和于父有五分相似,不出彩,不过也相貌周正,一身书卷气,倒是